而被他們談論的貝婧初,對這個三弟的態度也很複雜。


    她雖然不知道貝靖裕的想法,也能猜到一二,她這個弟弟在宮裏,清澈得太突出了。


    可惜人太幹淨了,在髒亂的世道是活不下去的,一點點髒汙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禍害遺千年。


    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他願不願意了,如史上兄弟相殘的那些人,就算他們自己顧念親情,願意放下屠刀。


    身後的黨羽也會推著、逼著他們走。


    利益不是一個人的利益,而是一個集團的利益。


    他怎麽想......從來不重要。


    扶著額角,貝婧初出神的想著,還記得他剛滿月的時候,小孩長開了,不會說話。


    被欺負得不高興也隻能呀呀呀的叫喚。


    白嫩的臉頰很好摸,一見到她就高興的咧開沒牙的小嘴。


    一個貝嫣羽一個弟弟,兩個小孩根本玩不過來。


    那時誰也沒想到她能成為太子,隻覺得公主沒有競爭皇位的資格,章婕妤也不覺得她有威脅,放心的把兒子拿給她玩。


    然後玩哭了還給他娘,章婕妤又嫌棄的把嬰兒塞給乳母。


    迴過神來,貝婧初向後靠去。


    想這些做什麽,所謂的和諧不過是因為她弱小,沒人把她當迴事,隻是一份嫁妝打發出去的公主。


    想通後,那絲鬱結也沒了,有舍才有得。


    她不可能為了表麵的和諧就放棄讓自己強大的機會,便隻能偶爾緬懷經年,傷春悲秋一下。


    才收迴情緒,就被長煙的通傳喚迴:“殿下,皓月來了。”


    “進。”


    皓月進來,長煙知道是自己不能聽的,退了出去。


    貝婧初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現在不是皓月每日稟報消息的時辰,突然前來,定有緊要的事急需處理。


    果然,她說:“探子來報,曹家投靠咱們的娘子被發現了。”


    貝婧初最關心的是:“她泄露了什麽?”


    皓月答道:“並未,也可能是探子沒打聽出來,但是曹家正在審。”


    “而且聽說審完之後,就要處決叛徒。”


    “殿下,保嗎?”


    貝婧初站起身,披好衣服走出去。


    答案不言而喻,當然要保。


    要是放棄了她,其他人還怎麽為她辦事,不知道多心寒。


    此時,曹氏府邸中,一處外觀普普通通的院子裏,裏頭卻被封死,隻一點燭光照亮,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們家嬌生慣養的二娘子被牢牢綁住,臉色蒼白,看上去經曆了不少折磨。


    好歹是府上的娘子,並沒有用刑,可那些細碎的磨人手段,哪裏是閨閣千金能忍受的。


    她死死咬住唇,下唇破出了血。


    平日裏起個皮都要細細塗抹口脂的嘴唇成了一團爛肉,還是強撐了不說一個字。


    就算忍不住時說什麽,也是信口胡謅。


    在她麵前的曹侍中心情複雜,二娘是他存活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從來都是他最疼愛的。


    於是便將最好的給她,珠寶首飾、胭脂羅裳,是京城中無限風光的世家貴女。


    從小便養得嬌氣,破一個小口子都會哭哭啼啼的抱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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