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秋秋徹底閑下來,已經開始入冬了,緊接著又張羅著季秋秋和白城的婚禮,不結婚真不行了,有的人家差點兒把兒子直接抬到她家了。


    季秋秋十分貼心的給白城準備了六台嫁妝,雖說是童養夫一應禮節全都到位,讓這十裏八村的兒郎都羨慕壞了。


    入了洞房季秋秋挑了喜帕,白城美目含羞人比花嬌。喝了交杯酒以後,兩人雙雙倒在床上帳幔落下。


    季秋秋伸手扶著白城的臉,“白城。”


    白城聽到她的唿喚,身子抖了一下。他努力克製自己的顫抖。“妻,妻主。”兩隻手顫顫的放在季秋秋的背上。


    季秋秋看著他通紅的耳朵,眼睛裏閃過一絲笑意。


    白城閉著眼睛睫毛微顫,因為糕點就在眼前,季秋秋也就不矜持了。


    季秋秋不知道在這個世界會顛倒成這樣。男人第一次會這麽疼。早知道她就耐心一點,多做一些前戲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她雙手在白城的身上遊移,輕啟微唇,含住他的耳垂,輕輕的舔弄啃咬。


    一會兒的功夫白城的體溫就有些上升,難耐的輕哼從他嘴裏溢出,既然他已準備好了季秋秋也不再客氣了。


    把這塊帶著甜味兒的點心才吃入腹。


    第二天白城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上乏了異常。剛想活動一下身子,就感覺到自己被禁錮住了。


    順著那手臂往上看了一眼,他的妻主正閉目沉睡著。隻是整個人箍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但是他順著帳幔看的外麵天色已經很亮了。新婚第一天要是起晚了怎麽也是說不過去的。於是他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妻主。


    季秋秋稍微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確定了現在的情況,就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嘬了一口。


    “白城再睡一會兒嗎。”她衝著白城撒嬌,白城被她這賴皮的樣子逗笑了。


    但還是輕聲的哄著。“秋秋天色不早了,咱們新婚還要給父親敬茶呢,不能睡得太晚,到時候讓人家笑話。”


    季秋秋知道,那些人不會笑話她是會嘲笑白城的。所以也就沒有反對,抻了個懶腰就跟著起來了。


    白城盡管身子不舒服,還是給她穿戴整齊,季秋秋怎麽不讓他都不同意。兩人出來時還是比平時晚了一些。


    不過張氏雖然嘴不太好,但並不是太苛刻的人,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麽。兩人敬了茶接過張氏給的紅包。


    白城又賞賜了家裏唯二的下人,就開飯了。


    自他們結婚以後,白城明顯就放開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得開朗大氣了一些,季秋秋明白他以前是怕季秋秋走的高了,直接舍棄他這個童養夫。


    因為要準備迎接下一場考試,季秋秋又進入了苦讀狀態。書院裏的先生也開始著重教導她們。


    就這樣過了年,季秋秋準備進京了,白城和張氏都決定這一趟不跟著,季秋秋帶著書童跟著先生,同窗一起走。


    主要是一起走人多有個照應,而且書院還會雇一隊鏢師跟著安全上有保證。


    為了這事,她特地買了一匹馬和馬車。這年代買匹馬可比買下人貴的多的多,白城和父親這兩天都在準備她要去京城的行李。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季秋秋安撫好父親,和白城迴到了房間,季秋秋抱著他一句句輕聲的交代著。


    “我給你的銀錢你和父親放心著花,我已經交代張勉了,有什麽事情你就去找她。


    要是受了委屈也別生氣,等我迴來給你們出氣,在家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白城本來就為離別而傷心,一聽她這樣的叮囑,更是難過的跟什麽似的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季秋秋捧著他的臉給他擦眼淚。“快快別哭了,哭多了傷眼睛,而且這麽晚了明天起來該頭疼了。


    我就去參加個考試,如果成了,到時候就接你和父親去京城生活,如果不成就迴來當個教書先生和你們好好生活。”


    聽他這麽一說,白城更難過了,轉過身來抱住她。既想讓她功成名就看她鮮衣怒馬,又想讓她迴來陪他牧野鄉村。


    這越勸眼淚越多。季秋秋沒辦法,隻好一手輕撫著他的後背,一手攬著他不再多說什麽。


    第二天二月趕著馬車在門口等著季秋秋,白城和張氏都眼眶紅腫,臉色蒼白的相互依偎站著。


    一看兩人昨天晚上就沒有休息好,季秋秋有些無奈,在這古代人力交通都不發達,出一趟遠門,真有可能就是生死相別了。


    眼看時辰快到了,季秋秋沒辦法咬咬牙還是上了車。二月甩著鞭子輕聲喝道,馬匹噠噠噠的走了起來。


    看到車子消失在村口爺兩個哭出聲來,葡萄怎麽勸解都沒有用,隻好攙扶著張氏往家裏走。


    季秋秋這邊來到城門口,就看到了一眾人等在那裏。把車停下他趕緊下來,先給先生行禮,然後和各位同窗打招唿。


    先生四周看了一下,然後拿出名冊開始點名。確認所有趕考的學子都在這裏了,揚了一下手說著“出發。”


    這個簡單的車隊就開始順著馬路往前行走。雖然一起去趕考的學子不少,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馬車。


    買不起的,要不就用,要不就搭同窗的車。季秋秋的馬車是最後買的,所以沒有人搭他的車。


    她自己一個人坐在精心布置好的馬車裏,也是愜意極了。


    先生不是第一次帶著學生去參加會考了。經驗比較豐富,再加上學院雇的一隊鏢師,除了感到兩次雨水天氣,沒辦法在野外露營。


    其他的時候都是盡量到鄉鎮,找家客棧住宿。他們那裏離京城說實在不是特別遠,要是擱在現代也就是幾個小時的高鐵。


    可是這個車隊就這麽順利的行程還走了將近20天。中間有兩個學子,因為水土不服生過病。


    好在有驚無險,及時趕到城鎮找了大夫,算是保住一命。


    在古代生病可真是要命的,尤其在趕路時就一要是不及時,那是說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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