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丁敏君現在的功力,哪有可能反抗楚平生,隻能是任由他報複般的蹂躪,到最後滿臉通紅,從臉到脖子都是掌印和血痕,委屈的眼淚都把頭發打濕了。


    她是峨眉派俗家女弟子裏的大師姐,房子最大,也更獨立,要找一個距離她最近的鄰居,自然非紀曉芙莫屬,然而紀曉芙因為犯錯被關了禁閉,所以楚平生在她身上折騰大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夜色下的清淨別院一點也不清淨。


    半個時辰後,楚平生見她被自己整得像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因被她背叛所生的怒氣消了不少,便穿好衣服,走到旁邊的凳子坐下,端起茶盤裏的杯子倒了一些茶水飲下。


    想想以前的丁師叔,再看看現在的她,衣衫不整,袒腰露肩,發絲黏在紅腫的臉上,一隻腳丫光著,一隻腳丫虛勾白靴,胸口劇烈起伏,喘息未定的樣子……這種強烈的反差還挺過癮的。


    打住,打住!


    楚平生趕緊晃掉腦子裏有些惡毒的念頭,就算丁敏君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但是考慮到沒有造成實質傷害,這樣的懲罰已經足夠了,sm什麽的太過了。


    “丁敏君,憑你的所作所為還想我把功力還給你?哼,別做夢了!”


    楚平生放下杯子,出言警告:“以後再敢對紀曉芙動歪腦筋,我就讓你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嚶……


    嚶嚶……


    茶桌那邊傳來努力壓抑的抽噎。


    丁敏君蜷曲雙腿,把身子縮成一團。


    楚平生感覺有些意外,按照前兩次的情況,她應該罵自己魔頭,流氓,王八蛋的,怎麽今天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你還有臉委屈?”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止住抽噎:“你殺了我吧,一劍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嗎?”


    丁敏君努力撐起上半身,梨花帶雨,卻又目光決然地看著他。


    “那你等什麽,殺了我啊。”


    “……”


    楚平生給她的態度搞懵了,一個無比惜命的女人,怎麽突然間視死如歸了呢?


    “動手啊!你殺了我,正好一了百了。”


    “……”


    “怎麽不動手,舍不得?”丁敏君淚漬未幹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哼。”楚平生怒從心頭起,身子一傾,爪出如電,一下拿住她的喉嚨,正要使力時觸及她的目光,腦海靈光閃現。


    “胡鳳英得知紀曉芙育有一女的事不是伱告訴她的?”


    丁敏君怨恨道:“是我告訴她的,但罪魁禍首是你。”


    “我?”


    楚平生給她的迴答搞暈了:“什麽意思?”


    “如果不是你用邪功吸走了我的內力,我會連她走到門外都不知道嗎?”丁敏君用力抓著他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裏,神色激動地說出一番話。


    “……”


    楚平生眉頭時皺時展,捏著她脖子的手慢慢鬆開。


    沒想到是這麽一迴事,胡鳳英居然知道了丁敏君已非處子的現實,並以此要挾身為表姑的她。


    如果忽略紀曉芙的事,還挺有意思的。


    “你照顧她那麽久,就因為在偏殿裏扇了她兩巴掌便反目成仇,將你視為工具,丁師叔,這算不算養虎為患?”


    “哼!”


    丁敏君冷哼一聲。


    楚平生伸出手去,理了理她披散的頭發:“雖然這也改變不了你出賣紀曉芙的事實,不過總得來說是我魯莽了。”


    “你別碰我。”


    她將頭一偏,甩開他的手。


    楚平生捏住她的下巴往麵前一掰:“丁師叔,知道麽,你生氣的樣子特別叫人有征服欲。”


    丁敏君對上他的眼神,下意識打個寒戰:“你……你要什麽?”


    “你不是很想取迴屬於自己的功力嗎?我想幹什麽?當然是如你所願了。”


    “……”


    “放心吧,這次我會盡可能地溫柔一些,而且你不覺得在尼姑庵裏做這個很刺激嗎?”


    “唔,你這個……”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已經整裝完畢的丁敏君怔怔地看著用她的手帕擦拭汗水的男人,他沒有騙她,迴來了,屬於她的功力竟真的迴來了,而且還有可觀的增長。


    這究竟是怎樣的邪功?


    就在倆人陰陽互補的過程中,她感受到了三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在體內流過,一股陰寒至極,一股平和中正,一股溫暖和煦。


    最後麵這股真氣跟峨眉九陽功相似,但是少了一些綿柔,多了幾分精純,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是修練武當九陽功所得。


    “你沒有被玄冥神掌所傷?之前……都是裝的?”


    楚平生轉頭看了她一眼,嗬嗬一笑:“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咯。”


    丁敏君恍然大悟,她險些忘了,這家夥一身魔功,身體強到劍刺不進,刀砍不破,內力攻擊還會觸發反傷,這樣的魔頭怎麽可能輕易中毒。


    從張三豐張真人,到江湖中上不了台麵的阿貓阿狗,都被他騙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


    “魔頭,淫賊,色狼,流氓,騙子……”


    丁敏君愣了一下,幾個唿吸後醒悟過來,這不是她罵楚平生的詞嗎?


    連做幾個深唿吸,壓下心頭情緒,她換了一個問題:“紀曉芙的女兒明明不是你的,你為什麽要幫她到這種地步?你……喜歡她?”


    “這跟你有關係嗎?”


    “你……”丁敏君看他的目光添了一絲怒意。


    “吃醋了?”


    楚平生走近一些,湊到她的耳邊說道。


    她剛要說自己恨不能一劍殺了他,怎麽可能吃紀曉芙的醋,便在這時,他又說了一句話。


    丁敏君瞳孔驟然收縮,驚恐萬狀。


    ……


    半個時辰後,子時將盡。


    天星閃爍,夜色沉沉,山風吹動清淨別院外麵的柏樹,帶起簌簌鬆濤,一浪蓋過一浪。


    守在外堂的靜虛師太打了個嗬欠,繼續低下頭,一邊撚動佛珠,一邊背誦華嚴經。


    踏踏踏……


    這時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她抬頭一看,見是丁敏君由外麵走進來。


    “師妹,你怎麽來了?”


    “我迴去睡了一覺,中間做了個夢,驚醒後就再也睡不著了,想著靜虛師姐還在外堂守候,接下來的時間,由我來吧。”


    “不用,我能撐住。”


    “靜虛師姐,你跟靜玄師姐的功力最高,萬一師父的情況不見好轉,你們還能助師父一臂之力,不像我們幾個,功力淺薄,幫不上什麽忙,所以……師姐,你迴去休息吧。”


    這話說到了靜虛師太的心坎兒裏。


    “既如此,那我迴去了,如果師父有召喚,就去西院通知我們。”


    “好的。”


    靜虛師太衝她點點頭,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


    禪房內,燭火輕搖,檀香嫋娜。


    滅絕師太盤坐在蒲團上,兩手半握,平放在膝蓋上,不斷地運轉體內真氣,一個小周天一個小周天地在經脈遊走。


    她的臉還透著一團淡淡的紅暈,像是餘怒未消,又像是運功所致體內熱氣太盛,一時片刻難以散盡。


    可能是因為長久修煉峨眉九陽功的關係,都三十八九歲的人了,皮膚依然緊繃有光澤,隻是眼角稍有皺紋,總體看不遜三十出頭的女人,隻不過因為早年經曆和身份的原因,整張臉看起來很嚴肅,給人一種脾氣很臭,生人勿進的感覺。


    便在這時,燭台上的火焰橫向一蕩,地上多了一道拉到滅絕師太跟前的陰影。


    不知道是行功過於認真,進入忘我之境的原因,還是一天之內連出兩次狀況,功力折損嚴重,直到對麵響起紙張翻動的聲音,她才從入定中醒來,注意到眼前的身影猛然抬頭,隻見盛放衣物的櫃子前麵站著一個手握長劍,身著玄色長衫的人。


    “什麽人!”


    滅絕的表情瞬間變得很難看,居然有人能夠不聲不響地進入她的禪房,而且從背影看還是個男人。


    “什麽人?這個問題好。”


    伴著低沉的反問,那人轉頭,首先進入視野的是一個遮蔽臉龐,隻露出眼睛和鼻子以下部位的銀色麵具,然後是一個封皮發黃的線裝小冊子,她很熟悉的小冊子,也是她親手放到櫃子上麵的–––峨眉派修練難度排行第二的絕學,佛光普照的秘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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