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有說有笑地用過膳,唐銘雅就趕快迴唐府了。


    “娘,娘我有事對你說。”


    唐夫人看到女兒風風火火地跑進來,無奈地說道:“你都這麽大了,怎麽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好走路,不要動不動就跑的,你看看,京城哪個貴女同你一樣瘋瘋癲癲的。”


    唐銘雅嗬嗬地笑了笑,這才放慢了腳步,優雅地走了過來,然後討好地挽著唐夫人的手臂說道:“娘,言姐姐要去江南遊玩,也邀請我了。你讓我也去好不好?”


    唐夫人知道女兒的心思,自然希望唐銘雅能夠嫁到安順伯爵府,可是前段時間碰到秋夫人,她探了探對方的口氣,秋夫人似乎並不滿意雅兒,所以聽女兒此刻這麽說,又見她滿是開心,雖然不想女兒難過,可是到底勸道:


    “雅兒,是不是秋二公子也去,所以你才求了康碩郡主?”


    被娘猜到,唐銘雅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娘,你就同意女兒吧!女兒真的很喜歡秋二公子。”


    “我知道。可若是秋二公子對你也有意思,即便秋夫人不讚同,娘也不阻止你,可娘看得清楚,人家秋二公子對你並沒有意思,隻是你一頭熱。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同康碩郡主好,所以才出入安順伯爵府的,可若是讓人知道你對秋二公子的情誼,讓京城的那些世家怎麽看你?


    而且若是你跟著姝兒去江南,若是讓人知道了,以後,你還怎麽嫁人?其他事我可以縱著你,但是這件事,我不同意。”


    “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娘,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我答應你,若是這次迴來之後,二公子還不想娶我,我就老老實實地聽你的,再也不想二公子了,好不好,娘?”唐銘雅晃著唐夫人說道。


    見她有些鬆動,繼續說道:“難道娘不想雅兒嫁一個如意郎君,開心快樂?”


    唐夫人瞪了她一眼,說道:“若不是如此,你以為我會天天慣著你!”


    唐銘雅立刻撒嬌說道:“我就知道娘對我最好了。那娘是同意了?”


    唐夫人搖頭說道:“雅兒,雖然我們不是什麽大世家,可是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你一個世家小姐,出遠門,成何體統?”


    “娘,這個我已經想好了。這兩年我們都沒有去唐家祖地祭祖了。不如讓五哥帶著我去,這樣就不會讓人懷疑了。”


    唐夫人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點了點唐銘雅的頭,說道:“你這個小機靈鬼,為了同他在一起,可真是什麽都想好了。


    既然你如此有主意,娘就再幫你最後一次,咱們可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


    唐銘雅靠在唐夫人的懷裏,開心地說道:“我就知道娘最疼我,對我最好了!”


    唐夫人笑著拍了拍唐銘雅,說道:“娘就你這麽一個寶貝女兒,不疼疼誰?你先去休息,我給你們準備東西去。”


    唐銘雅從唐夫人的懷裏迴來,然後說道:“娘,那你快些吧,我們明天就走。安王殿下不想讓人知道他帶著言姐姐去遊玩,他們會悄悄出京的。所以我們明天上午走,然後在外麵的莊子上過一晚,這樣也不用安王和言姐姐等我們了。”


    唐夫人沒有想到女兒出發得這麽快,有些不舍,不過到底點點頭說道:“好,你去準備你換洗的衣服,其他的交給我來辦。”


    唐銘雅抱了抱唐夫人,說道:“娘,那就辛苦你了!”


    晚上,唐銘雅讓人去給言姝送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同唐銘誠一起離開。


    他們路過街上的時候,同一個拿著饅頭一邊走一邊四下看的女子“擦肩而過”,那女子並不在意這一批出行的馬車,隻是經過馬車時,身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她吃饅頭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馬車,然後一口將所有的饅頭都填到嘴裏,立刻跟了上去。


    唐銘雅前麵出城,長公主府的葉欣璐就難受地捂著心口,吩咐道:“快,快去將聖女叫過來。”


    聖女很快就跟著長公主過來了,長公主看到葉欣璐不舒服,關心地問道:“璐兒,你怎麽了?”


    葉欣璐皺著眉頭說道:“母親,我覺得心口有些悶,有些難受。”


    長公主急忙看向聖女,聖女皺著眉頭說道:“按理說不應該,除非就是母蟲離開得遠了,所以子蟲才會覺得不安。”


    長公主立刻命令道:“來人,去唐府,看看唐銘雅是否出了城。”


    很快,下人就過來匯報:“長公主,唐銘誠帶著唐銘雅迴祖地祭祖去了,半個時辰之前離開的。”


    長公主一聽,慌張地說道:“聖女,現在怎麽辦?”


    “雖然最好的辦法是母蠱和子蠱離到近一些,自然就沒事了。不過母蠱寄宿不久,還不能夠給子蠱提供能量,而且子蠱現在也不需要母蠱的能量,現在子蠱或許會不安,不過很快就好了。”


    長公主聽了便放心了,憤憤地說道:“要盡快把言姝從安順伯爵府裏引出來,然後得到青龍木,不然看著璐兒這麽難受,我也難受得厲害。”


    聖女自從得知青龍木在言姝的體內,每天都想著得到青龍木,可是言姝很少出門,偶爾出門還有南擎琛相陪,讓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隻能耐心地等待。


    “那康碩郡主和秋夫人對宴會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長公主確定能夠讓他們參加?”


    長公主想了想說道:“過幾日關夫人生辰,言姝必定會參加,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


    聖女一聽再等幾日,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就是麻煩,照我說,直接派人過去殺了,將屍體帶迴來,簡單省事。”


    “若言姝隻是普通的女子,自然最好,可是他是個有品階的嫡女,若是貿然去殺,很有可能連屍體都帶不迴來,而且,覺得經過上次,琛兒肯定派人在保護言姝。”


    提到南擎琛,聖女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很快就掩飾下去,說道:“如此,那麽我們就等等吧!”


    他們卻不知道,下午的時候,南擎琛就讓人分批出城,然後在夜半的時候,他們三人才悄無聲息的飛出了京城。


    第二天一大早,南擎琛和言姝就同唐銘雅和唐銘誠匯合了。


    唐銘誠行禮說道:“言姐姐,你真是太講義氣了,出來玩還知道叫上我。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


    言姝笑著說道:“路上你少惹事就好了。”


    “我一定以言姐姐馬首是瞻,絕不惹事。”


    “那就好!咱們走吧!”言姝笑著說道。


    唐銘雅坐一個馬車,言姝和南擎琛坐一個馬車,秋逸凡和唐銘誠騎馬,還有一個馬車裝的日常用品,前後各五個侍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南下了。


    到了中午,他們到了最近的城鎮停下來休息,言姝就說道:“我們身後跟了一個人,從同雅兒相遇到現在,一直跟著,我原以為是路過,巧合,可是現在,居然住在我們同一家客棧。”


    南擎琛笑著說道:“無妨,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們看看是何人就可以了。”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居然是阿雲,言姝不解的問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麽?”


    阿雲卻直直的看向唐銘雅,眾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唐銘雅見眾人都看著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問道:“這位姐姐,我們認識嗎?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阿雲卻慢慢的靠近唐銘雅,在距離她一米遠的時候,身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


    叮叮當當的鈴聲在寂靜的環境裏格外的清脆,唐銘雅沒有見過鈴鐺居然自己會響的,奇怪的問道:“這位姐姐,你的鈴鐺怎麽會自己響,聲音好好聽……”她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心口悶得厲害,然後開始疼痛,似乎什麽東西在心髒是抓撓一樣,她握著心口一下子彎了腰。


    唐銘誠急忙扶著她問道:“雅兒,你怎麽了?”


    “言姐姐,我心口疼,好疼!”


    言姝見狀,急忙過去給唐銘雅把脈,而阿雲後退了一步,唐銘雅才慢慢舒緩了。


    可是言姝的異能進入她的體內,心中又疼痛了起來,她不顧上所有,一把抽迴自己的手,痛叫說道:“啊,好疼!好疼!言姐姐,我好像比剛才更疼了。”


    言姝也隻不過是剛用異能今日唐銘雅的體內,沒有想到她如此敏感,也不敢再給她把脈,在對方一旁的阿雲,再清楚不過了。


    皺著眉頭問道:“雅兒,你的體內怎麽會有蠱蟲?”


    阿雲驚訝的看著言姝,她怎麽知道這小丫頭的體內有蠱蟲?


    唐銘雅大口大口喘著氣,然後搖頭說道:“言……姐姐,我……我不知道。”


    言姝看向阿雲,說道:“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將雅兒體內的蠱蟲引出來?”


    阿雲沒有想到言姝知道這小姑娘的體內是蠱蟲,搖頭說道:“不行,她體內是心蠱的母蠱,子蠱現在在其他人的體內,母蠱若是貿然取出來,而且距離子蠱又遠,母蠱為了護子蠱,可能將她的心吃了。”


    一聽這蠱蟲如此的霸道,言姝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那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有,找到子蠱,將子蠱取出來,引出母蠱。”


    唐銘誠一聽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得容易,我們去哪裏找子蠱呢?”


    “我知道子蠱在哪?我帶你們去找子蠱。”


    “真的?那能不能請姑娘帶我們去找?”唐銘誠大喜的說道。


    南擎琛卻說道:“你先說說,若是母蠱待在她的身體裏,會有什麽影響?”


    阿雲看了南擎琛一眼,然後說道:“暫時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慢慢的,體內的精氣會被母蠱吸收,蠱蟲在吸收精氣的時候很是痛苦,最後疼痛力竭而死。”


    “姑娘可有辦法暫緩母蠱吸收精氣?”言姝擔心的問道。


    阿雲看了言姝一眼,想到是她救了自己,就拿出一顆丹藥說道:“這顆藥能夠讓蠱蟲暫且昏迷,隻要不刺激它,它能夠半年不蘇醒。但是隻要子蠱靠近,她體內的母蠱就會蘇醒。”


    “如此,那就多謝了!”言姝伸出手去接。


    卻被阿雲縮了縮手說道:“我要跟著你們。等到母蠱和子蠱取出來的時候,你們要將子蠱和母蠱還給我。”


    言姝笑著問道:“這心蠱是姑娘的嗎?”


    阿雲點點頭,說道:“這心蠱是我爹為我娘研製的,隻可惜我爹沒有用上,聖女就背著我將蠱蟲帶走獻給了巫醫。這是我爹一輩子的心血,我必須拿迴來。”


    “所以聖女才找人殺你?”秋逸凡看了阿雲一眼,問道。


    阿雲看了秋逸凡一眼,想到當初是這個男人放自己走的,就點點頭說道:“她不讓我取出子蠱,又害怕我迴苗疆將此事告訴巫醫受到懲罰,所以才要阿雨和阿雪殺我的。”


    說完,拱手對言姝行禮道:“多謝你救了我!”


    言姝算是明白了,這姑娘之前離開,應該就是為了找蠱蟲,心中雖然疑惑唐銘雅怎麽中蠱蟲,不過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我們打算去南方遊玩,你若是沒事,正好可以與我們同行。”她也可以和阿雲討論一些蠱蟲的事情。


    阿雲看著唐銘雅說道:“沒有,我隻要心蠱!”


    “好,你正好同雅兒一起,也好有個說話的。”言姝說完,看了看阿雲的鈴鐺。


    阿雲見狀,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罐,將鈴鐺放了進去。然後同眾人一起繼續前行。


    上了馬車,言姝皺著眉頭問道:“擎琛,若是沒有猜錯,那子蠱應該在康平郡主的身上,隻是母蠱怎麽會在雅兒的身上?”


    南擎琛也想不明白,為何會出現唐銘雅的身上,不過唯有這個原因了,便說道:“會不會是因為雅兒同你關係好的原因?”


    “她若是因為雅兒同我的關係好,就害雅兒,為何不直接將母蠱下在我的身上?”


    “雅兒天真不容易防範,而且你又不經常出府,或者是沒有機會的原因吧!”


    言姝總覺得不是,腦海裏突然想起劉哲書成親那一天,唐銘雅喝了自己的水,而蠱蟲在水中又沒有顏色,是不是唐銘雅給自己擋了災?


    南擎琛見言姝臉色變的難看,就問道:“想到什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言姝想到南擎琛和葉欣璐的關係,搖頭說道:“沒什麽,就是感歎康平郡主這麽大膽,居然將蠱蟲放入體內。”


    南擎琛想到之前南疆的人可能是皇姑母派去的,就淡淡的說道:“人總要為自己得決定付出代價的,我們不用為他人的作為而感慨。”


    言姝靠在南擎琛的懷裏點點頭,轉移話題問道:“殺手門還有幾天到?”


    “最快也要七天,這兩天我們盡快趕路,等滅了殺手門,我們再放慢腳步,帶著你好好遊玩。”那個時候,京城應該得到了消息,若是皇姑母還要對姝兒動手,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自然,若是南疆的那對姐妹跟著,那就更好了,正好將以前的舊賬一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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