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其他人都上奏了之後,大興皇帝正準備說下朝,就見南擎琛站出來說道:“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他這個兒子,自從上朝之後,可從來都是閑散人呀,今天居然有事情要稟奏,不僅皇上,其他人都都來了興趣,楚首輔皺了皺眉頭,戶部尚書郭大人則覺得心有些慌。


    “何事?”


    “父皇,兒臣昨日查看往年各府城稅收的賬目,發現賬目雜亂不清晰,所以兒臣重新做了一個賬目,請父皇查閱。”


    皇上很是有興趣的看了多公公一眼,多公公會意,走下去接過南擎琛手中的本子,拿給皇上。


    “父皇,最上麵的本子是兒臣昨晚以婁昌府為例寫的,下麵的那個本子是往年的稅收記錄。”


    大興皇帝一看,隻見兒子整理的賬婁昌府往年的稅收一目了然,每年的稅收狀況,也能夠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下麵的賬目,是去年整個大昌所有人府城的賬目,雖然記錄清晰,但是隻能夠看到今年的情況,若是想要知道往年的情況,還要重新翻閱舊的記錄。


    皇帝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說道:“拿過去給楚愛卿和郭愛卿,還有各位愛卿看一看。”


    多公公接過東西,給了楚首輔,楚首輔看了看,心中一驚,若是以後的賬目這麽記,那戶部的官員豈不是要吃屎!


    還有他,還怎麽從戶部得到好處,但是對上皇上滿意的眼神,心中也有了思量,將這些東西給郭尚書。


    郭尚書看了看東西,隻覺得心跳都停了一下,然後對上皇上冷冽的眼神,急忙垂下頭,笑著說道:“安王不僅行兵打仗厲害,沒有想到,這做賬都如此厲害,老臣這戶部尚書都比不上安王殿下呢!老臣佩服!”


    說完,給了他身後其他大人。


    “郭大人真是謬讚了,誰不知道當年郭大人是有名的狀元郎,連皇祖父都稱讚有加,隻是郭大人的心同年紀一樣,越來越大,大得隻能容下那些俗物,都裝不下百姓了,自然也就比不上本王了。”


    郭尚書被南擎琛堵得啞口無言,見皇上的眼神不悅,急忙走出來跪下說道:“皇上,微臣這些年來一心為民,還請皇上明鑒呀!”


    “好一句一心為民!”南擎琛的諷刺的說道。


    郭尚書的臉色更是難看,見皇上居然不讓他起來,心中更是忐忑。


    直到所有的人都看了一遍,兩本賬目迴到皇上的手裏,才聽皇上說到:“郭愛卿快快平身,朕知道郭愛卿一心為民,希望郭愛卿不忘初心。”


    “是!謝皇上。”郭尚書站起身,迴到位置上,不著痕跡的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冷汗。


    “楚愛卿,你覺得安王這個賬目做得如何?”


    楚首輔此刻已經平靜,這些都是一些數字罷了,到底多少稅收,還要看各府上表的數量,難道南擎琛還能一個府城一個府城的問不成?


    就笑著說道:“迴皇上,微臣也覺得安王殿下這賬目做的甚好,不僅戶部要效仿,就是其他五部,也應該效仿。”


    皇上點點頭,看向其他的大臣。這些大臣都是人精,自然看出皇上的用意,雖然賬目清晰了,不過這不都是往年的賬目,大家都做的好好的,不怕明細。


    戶部的賬目全都由南擎琛負責,南擎琛擔心戶部那些老東西做手腳,幹脆向太子借了一些人,將所有的賬目都搬到安王府,這樣一來,既能夠工作,又能夠見媳婦兒。


    就在每天整理稅目的時候,幾輛馬車慢慢的靠近了京城。


    寬大的馬車上坐著一對女子,一個女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風姿綽約,氣質高貴,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好似大病初愈一樣。


    而她身邊的女子,也不過十五六歲,兩人的相貌差不多,隻是女子的麵色更加的蒼白,病弱的樣子,倒是多了別有風情的柔弱美,隻見她此刻扶著窗簾,一邊往外看一邊高興的說道:“娘,你說琛哥哥會和大哥一起來接我們嗎?”


    一旁的夫人笑著說道:“自然,琛兒若是知道你今日到京城,肯定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說完,看到女兒滿臉的喜色,因為開心,蒼白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紅暈,不由得也很是開心,說道:“別看了,外麵的塵土大。琛兒若是來了,一定會第一時間跑到你的窗前的。”


    聽到母親打趣自己,葉欣璐的俏臉不由得一紅,放下車簾說道:“母親就會打趣女兒,不過,都已經這麽久沒有見琛哥哥了,倒是真的希望能夠快點見到琛哥哥呢!”


    葉軒浩知道最近南擎琛忙碌,為了防止他將接妹妹的事情忘了,特地去了一趟安王府,看到他正準備出門,總算滿意了一些,可是看到他身邊的言姝,臉色又不好了。


    “康平郡主也要去接小妹嗎?”


    言姝可是知道,這個長公主,可是皇上的親妹妹,並且對皇上有救命之恩,在大興,除了太子,也就這位長公主最是得寵。


    而康平郡主喜歡南擎琛,京城裏可謂是無人不知,若是她這個時候和南擎琛一起去接人,那等於說是去添堵打臉的。


    而且不僅是打康平郡主和長公主的臉,恐怕連皇上的臉都打了,所以她才沒有那麽傻呢!


    她隻是迴安順伯爵府,省的長公主和康平郡主知道了她在安王府,不高興罷了!


    她倒是不怕得罪長公主,隻是不想給安順伯爵府招惹麻煩罷了。


    “不是,祖母喚我有事迴去。”


    葉軒浩點點頭,很是滿意言姝的示弱。


    “康碩郡主真的不去嗎?璐兒性子柔軟,最喜歡交朋友了,隻可惜因為身體的原因,以前一直住在宮中,倒是沒有什麽朋友,她看到康碩郡主,一定會很開心的。”


    言姝笑著說道:“多謝葉世子好意,可惜我有事無法接長公主了,等迴頭再拜見長公主也是一樣的。”


    說話間,眾人就走到了府外。


    南擎琛將言姝扶上車,然後說道:“我今天可能去宮中用膳了,就不過去找你了!”


    言姝點點頭,笑著說道:“快去吧!接長公主和康平郡主要緊。”


    言姝迴到秋家,先去看了看秋逸凡。


    秋逸凡看到妹妹,急忙將書放下,一邊倒茶一邊笑著問道:“今日倒是迴來的早。”說完,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麽?長公主和康平郡主迴來了?”


    言姝點點頭,說道:“二哥,你說,我若是將康平郡主的病治好了,長公主會不會將兩人的婚事推了,兩位給康平郡主尋得良緣?”


    秋逸凡將茶放在妹妹的跟前,問道:“你真的治好康平郡主的病?”


    據她看病例了解,康平郡主不僅胎裏弱,而且還有先天的心髒病,即便是她,也並不好治療,隻能等康平郡主迴來之後,看看她的異能,能不能幫她治療了?


    便搖頭說道:“不能!”


    秋逸凡笑著說道:“據二哥了解,長公主這些年深受皇上和太後的寵愛,除了二人,最聽葉駙馬的話了。然後就是她的子女,除了這五人,在其他人跟前,還是很強勢的。


    同樣的,康平郡主從小得寵,因為生病,宮裏的公主都要讓著她,所以,她們早就養成了要風得風的性格了。即便你能夠將康平郡主的病治好,長公主也不一定會退婚。”


    言姝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南擎琛怎麽是個皇子,他若是青山村的齊智驍,那該多好,也不會這麽多是非了。長的好看的男人,果然爛桃花多。”


    秋逸凡不由得笑了,眼中則滿是心疼,他有時候,也希望南擎琛是齊智驍,這樣以來,就憑安順伯爵府的勢力,齊智驍的才能,做個將軍絕對沒有問題了。


    這樣以來,她們夫妻也不用如此多的周折。


    可現在,就因為南擎琛是皇子,他的婚事,連他自己都不能做主,更何況長公主和康平郡主對南擎琛有恩,有情。


    他知道妹妹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所以說道:“不過王爺對你用情至深,斷然不會委屈你的。可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不少人勸你接納康平郡主,甚至會有各方麵的壓力和陰謀,到時候,你可要擦亮眼睛呀!”


    言姝笑著說道:“二哥放心吧!隻要不給家裏惹來麻煩,其他的麻煩,都不是麻煩。”


    秋逸凡聽妹妹這麽一說,捏杯子的手緊了緊,知道妹妹是怕家裏人給她扯後腿,更害怕連累家裏的人,放下杯子,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道:“姝兒,既然我們是一家人,就應該同甘共苦,你放心,有我和爹在,安順伯爵府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言姝就知道二哥會這樣說:“謝謝哥哥!”


    秋逸凡摸了摸言姝的頭,說道:“又同二哥客氣。”說完,問道:“之前你不是說你的頭發被人拿出去給南疆的人了嗎?找到府內的奸細了嗎?”


    言姝搖了搖頭,說道:“平日裏,都是夏知和桂葭幫我梳頭的,她們說過,平日裏我的頭發是不掉的,但是洗頭發的時候會掉,這些頭發,都直接掉進下水溝裏了,而且都是她們四個倒的,那下水溝我看了,很深,應該不存在被人撿的可能。”


    秋逸凡眼神縮了縮,問道:“你說是她們四個其中一人出賣了你?”


    言姝搖了搖頭,“我相信她們四人。更何況那段時間,我還住在祖母那裏兩日,晚上睡覺前前,我都會洗頭的,那些水可不是桂枝她們四人倒的,所以我覺得,祖母院裏的人,更加的讓人懷疑。”


    秋逸凡點點頭說道:“姝兒說得對。這事你別管了。正好二哥這幾天沒事,我來查,我倒要看看,秋府那些人幹出這等吃裏扒外的事情。”


    言姝點點頭,說道:“那就辛苦二哥了。”


    兄妹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言姝陪著秋逸凡下了一盤棋,這才離開。


    而另一邊,南擎琛和葉軒浩也終於看到了馬車。


    駕駛馬車的人看到他們,也停下馬車說道:“長公主,郡主,世子和安王過來了。”


    葉欣璐一聽,急忙站起身說道:“母親,我下去同大哥和琛哥哥打招唿去。”說完,不等長公主同意,就從馬車上下來了。


    此刻,兩人也到了跟前,南擎琛剛下馬,就見葉欣璐跑過來歡快的叫道:“大哥,琛哥哥!”說話間,已經跑到南擎琛的身邊,抱著他的胳膊了。


    葉軒浩見妹妹如此開心,也笑著說道:“璐兒,你這麽高興,是因為看到擎琛了,還是因為看到大哥了?”


    葉欣璐俏臉微紅,看了南擎琛一眼,笑著說道:“都高興。”


    南擎琛不著痕跡的將自己得手臂從葉欣璐的手上拉出來,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璐兒不僅長高了,臉色也好多了,南疆的大夫果然醫術高明。我去給皇姑母請安,看看皇姑母怎麽樣了?”


    說著,就走到馬車前,車夫已經掀開了車簾,南擎琛拱手行禮道:“參見皇姑母!皇姑母的臉色也好了不少,身體可治愈了?”


    長公主笑著說道:“讓琛兒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倒是璐兒的病,還沒有根除,巫醫說每一年還要去一趟南疆。”


    南擎琛看了看後麵的隊伍,都是大興的人,眼神閃了閃說道:“皇姑母放心,表妹的病一定能夠治好的。皇姑母,既然如此,你們迴來怎麽不把巫醫帶迴來?”


    長公主搖頭說道:“我也有心讓巫醫跟著我們迴來,可是巫醫說她從來不出寨子,無奈,我們隻能每年去一趟南疆了。”


    說完,見葉駙馬過來,又同他行了禮,然後長公主說道:“天色不早了,先迴宮吧!”


    長公主和葉欣璐因為身體的原因,常年都住在宮裏,長公主府都很少迴去。


    所以聽她這麽一說,點點頭,騎馬的騎馬,坐馬車的坐馬車。


    葉軒浩見南擎琛的騎著馬居然走向母親,皺了皺眉頭,催動馬匹,快一步走到長公主的坐的那邊,南擎琛看了葉軒浩一眼,到底還是來到葉欣璐的這邊。


    葉欣璐知道琛哥哥向來不愛說話,所以看到他過來,主動找他說話聊天,說著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走到城門口,就見太子帶著其他幾位皇子過來接了,行了禮之後,太子和眾人擁護著長公主的馬車,朝著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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