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和喬慧舒捐了銀子,說道:“姐姐,我們去東山觀後院走走吧!”


    喬慧舒點點頭,兩人走到後院,見後院無人,便說道:“姝兒,你不是故意來後院的。”


    言姝點點頭,“姐姐剛才看到了,唐大公子和唐小公子都是府城被人敬著的人,可小公子卻對那位五公子態度如此謙卑,而沈公子和沈姑娘都是京城來的,還站在他的身後,可見那位五公子身份多麽的高貴。根本不是我們能夠親近的,既然如此,還不如避一避呢!”


    喬慧舒點頭讚道:“妹妹說的是,我聽相公說,京城來了一位大人物,好像是位王爺。若是沒猜錯,應該就是剛才那位俊美華貴的公子。這等人物確實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高攀的。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公子,看你的眼神很是放肆,我們還是避開他們好了。”


    言姝想到那人的眼神,即便之前努力忽略,也能夠感覺得到,隻是她想著離開,並沒有看那人是誰罷了。


    不過,就那幾個人,而且還同沈英昊站在一起,恐怕身份也不低了。


    壓下心中的不適,笑著說道:“姐姐說的是。這些人身份高貴,今日也隻是巧合罷了。聽說後山景色不錯,我們去看看吧!”


    喬慧舒點點頭,兩人在後山遊玩了一番,才離開。


    晉王下山的時候,故意一邊遊玩,一邊下山,就是想來個巧遇,沒有想到,那齊娘子居然沒有趕上。


    不僅晉王微微失落,就是趙世子,也有些失落。


    他看到言姝的美貌時,瞬間就心動了,可是他最了解的就是晉王,見晉王麵色淡然,眼神卻變了,就知道,晉王對這麽稍有美貌的女子動心了。


    正失望時,卻聽到那女人已經嫁人了,瞬間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隻是他知道,晉王喜歡少女,不像他更喜歡少婦的風情。


    等過兩日,他就要離開婁昌府了,正好,可以將美人帶走。


    想到美人的顏色和身姿,趙世子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濃了。


    下午晉王剛休息過,就聽到外麵敲門聲,隻見任旭走進來,拱手說道:“殿下,秋公子來婁昌府接近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是名單。”


    說著,將名單的信息遞了過去。


    晉王見名單上除了唐家和楊家的人,居然還有個叫劉言姝的村婦。


    他認真看了看劉言姝的信息,然後說道:“這劉言姝,就是上午見到的齊娘子吧!”


    “迴殿下。正是。秋逸凡和沈英昊來婁昌府幾日之後,便同唐家公子小姐和譚四公子去大青山打獵。青山村的村長便找自己的兒子和侄子以及劉言姝、她小姑子小叔子五人帶他們進了大青山。


    他們在山裏隻待了兩天,後來晚上冒著大雨迴來的。劉言姝五人不會騎馬,走在後麵,是秋逸凡帶人去接的。”


    “哦,秋逸凡帶人去接的?我見今日唐家兄弟和沈英昊對她甚至維護,還以為是他們呢?”


    “唐家兄弟受了傷,沈英昊要照顧他們,便讓秋逸凡去接了。不過這秋逸凡對劉言姝似乎很是看中。迴來發現秋玉珠和羅雨檸因為住在主家的內室同劉言姝爭吵的時候,直接讓人將秋玉珠和羅雨檸送迴了京城,還說以後不許羅雨檸進入秋家。並送給劉言姝一塊玉佩,讓她有事找唐家幫忙,然後冒著雨離開了。”


    晉王笑道:“這秋逸凡向來最重規矩和禮儀,秋玉珠和羅雨檸肯定是在主家不同意的情況下,住進人家主家內室的。這樣有失體麵和有辱家風之事,秋逸凡自然生氣,給秋家的玉佩一方麵值錢,一方麵也給了劉言姝安順伯爵府的依仗。


    如此看來,秋逸凡確實對劉言姝情誼非凡。倒是那個秋玉珠,本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女子,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


    說完,又問道:“秋逸凡之後可同劉言姝接觸過?”


    “之後秋香兒看中了劉言姝買的一塊地,並讓秋逸凡帶著她去齊家購買。九月初八,劉言姝將紅契換成了白契,九月九將同她相公一起給了秋逸凡。不過據秋家現在別院中的下人所說,劉言姝好像看上秋逸凡了。”


    晉王嗬嗬笑著說道:“那言姝是少有的美人,她相公隻是一般的山野村夫,看到秋逸凡的相貌身世,自然有傾心之意。更何況自古美人愛英雄,秋逸凡深夜冒雨去深山裏接她,對劉言姝來說,自然非同尋常。


    更何況別說秋逸凡了,今天上午你沒有看到,唐家兩位公子,譚四公子,在看到劉言姝時,都比較激動嗎?就連沈英昊,都在幫劉言姝說話呢!”


    笑著說完,又問道:“九月九那天,言姝還去了哪裏?可曾去了東山觀?”


    “劉言姝是在去找秋逸凡之前,就去了東山觀,而且遲諾大師還見了她。好像並沒有多加停留。


    從秋逸凡那裏離開之後她又去了唐府,以後一直同唐銘雅、沈洛菲在一起。直到傍晚,她相公才來接她,然後兩人一起在府城用過膳,才去了東山觀。”


    “這劉言姝倒是厲害,不僅蠱惑了這麽多世家公子,還能夠讓遲諾大師見兩次。”晉王想著今天看到言姝的背影,同陣法中的背影,似乎有些像,似乎又不像。


    皺了皺眉頭,問道:“讓你查的遲諾大師這段時間見得人,你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這是名單。”


    晉王打開名單一看,皺了皺眉頭,“遲諾道長除了楊香兒和劉言姝,居然見了這麽多人?”


    “自從劉言姝跪了三夜見到遲諾大師之後,不少人紛紛效仿,所以遲諾大師都見了。這些人手下也都查了,其中五人在九月九那天,也同樣去了東山觀。


    不僅白日去了,晚上也去了。隻是那天,遲諾大師隻見了劉言姝,而劉言姝晚上好像並沒有在裏麵多待,據青山村人說他們迴村的時辰,同路上需要花費的時間來看,他們在遲諾大師出事前,就離開了。”


    “也就是說,這言姝可能並不是那天晚上陣法中的女子了?”晉王挑著眉頭問道。


    “迴殿下,東山觀九月九晚上的人太多了,很多都沒有進入觀中,所以手下並沒有查清楚那日劉言姝夫妻的具體去向。”


    晉王笑了笑,說道:“不管是不是她,這個劉言姝時要會一會的,你去通知,就說本王明日邀請唐公子和沈公子一起前去打獵。”


    “是!”


    言姝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下午齊智驍過來接言姝,兩人一起去府城外麵的一處院子。


    言姝見院子裏的倉庫不僅有麥子,還有油菜籽棉花籽,便將這些東西都收到空間裏。然後將空間裏的麥子,油菜籽以及草藥的種子都放進倉庫裏。然後兩人才離開。


    迴到家裏,見家門緊閉,言姝敲了一會兒,石婆子聽到她的聲音才過來開門,便問道:“石婆子,怎麽將大門關上了?”


    石婆子皺著眉頭說道:“今天齊老大齊老二他們來了,說齊老頭病重,讓老太太去伺候。被四姑娘給打走了。老太太怕齊老頭家的人再過來,就將大門關上了。”


    言姝挑了挑眉頭,進房間,就見韓氏歡喜的走了進來,拉著她的手說道:“姝兒,你可迴來了。你不知道,今天把娘嚇壞了!他們真是太過分了,咱們已經同他們斷了親,還讓我過去伺候。我看讓我伺候是假,欺負我,不想賠我們家銀子是真的。還好芳兒在家,不然,我肯定被他們欺負了。”


    說話間隻有氣憤,倒是沒有再哭泣。


    言姝感覺很是欣慰,她這個婆婆,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她抹淚了,而且這段時間經過石婆子的教導,不僅看起來有氣勢了,顏色也變漂亮了。


    以前皮膚又黃又幹,滿臉的憔悴,看起來四十多歲,現在皮膚白嫩紅潤,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因為韓氏屬於那種嬌弱玲瓏型的女子,若是穿上靚麗的衣服,走出去,說是她姐姐也不為過。


    言姝笑著說道:“娘,即便沒有芳兒在,您一定也可以的。隻要咱們占了理,就誰都不怕,誰都威脅不了我們。今天你沒哭吧?”


    看到兒媳婦打趣自己,韓氏紅著臉說道:“娘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會哭?”雖然麵對齊家的人還有些緊張害怕,不過她居然真的沒哭。


    想到以前,韓氏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很驕傲。


    “娘真厲害。為了獎賞娘,姝兒現在去給娘做好吃的。”言姝笑著說道。


    韓氏開心的點點頭,然後略帶緊張的說道:“姝兒,我擔心他們明天還來,明天你能不能不出去了?”她知道兒子和兒媳婦要在村裏種草藥,所以這段時間有些忙,可是姝兒在了,她覺得安心。


    大姨媽來著兩天,她覺得格外的疲憊,今天腰都有些酸痛,更何況明天相公也隻是帶著喬家和薑家的人拉麥種,她去也沒有什麽事,就點頭說道:“好,明天我在家陪著娘。”


    韓氏更加開心了,說道:“走,娘給你燒火去。”


    齊智驍也不舍得媳婦兒天天坐在馬車上顛簸,就讓媳婦兒在家休息,他架著馬車去了縣裏。


    齊智驍剛走出村口,齊老大和齊老二就抬著齊老頭來敲門。


    韓氏一聽外麵的喊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憤憤的說道:“姝兒,你看,驍兒的馬車恐怕剛出村吧,他們就是這麽無恥的來了。今天你可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們。石婆子,你去將門開開,看姝兒怎麽收拾他們。”


    言姝聽著口氣,不由得笑了,覺得韓氏此刻就像有了靠山的無賴,有一種仗勢欺人的感覺。


    真是不錯!


    迴頭給石婆子加工資!


    “娘,過一會兒你隻管同他們理論,不要怕他們,咱們都是同他們斷親的人了,沒有一點關係。隻有你拿出你的態度來,他們才不敢再欺負我們。”言姝帶著鼓勵說道。


    她這個靠山再強,不如韓氏自己成長。


    韓氏瞬間慌了,忐忑的說道:“姝兒,娘能行嗎?娘有些害怕。”


    “害怕什麽?娘,想想他們以前怎麽欺負你的?想想咱們都同他們斷親了,他們還敢趁著我和相公不在來找事,不就是想著娘您好欺負嗎?今天,你要讓她們看看,你是不好欺負的,否則以後他們看到我們出村,還迴來找您。所以,娘,你要自己立起來,讓她們看看你的本事。”


    韓氏有些糾結的說道:“可我……我還是有些怕!”


    “娘,有我和芳兒在呢。我就站在你的身旁,若是他們太過分,我肯定幫你的。走吧!”說著,拉著韓氏的手向外走。


    韓氏看了看媳婦兒拉著自己的手,覺得滿滿的力量。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齊老二說道:“斷了親怎麽了?斷了親韓氏就不是我大哥的媳婦兒了?斷了親她的兒子就不姓齊了?你這老婆子趕快走開,別無我們將爹抬進去,讓韓氏伺候。否則我爹有個三長兩短,韓氏就是不孝,我們可以告她,她可是要遊街坐大牢的,齊智山和齊智清也別想上學。”


    韓氏一聽,瞬間心理一緊,握著言姝的手變重,眼中的淚花都出來了,著急的說道:“姝兒,這可怎麽辦?他說的沒錯,斷了親你爹也是他的兒子,驍兒也姓齊呀?”


    韓氏沒有哭出來就是一大進步,言姝笑了笑,低頭在韓氏耳邊低語幾句,韓氏眼睛一亮,用力的點點頭,開心的說道:“姝兒,我知道了,咱們走!”


    說著,拉著言姝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在言姝鼓勵的目光下,冷聲問道:“你們又來做什麽?”


    齊老大和齊老二聽到聲音,齊齊的看去,隻見韓氏同言姝齊智芳走了過來,看到韓氏的瞬間,兩人有些恍惚。


    當年大哥買下韓氏,就是看上了韓氏的容貌,他們還眼饞了很久,可是自家婆娘看得嚴,再加上韓氏到底是自己的嫂子,隻能看看罷了。


    後來韓氏被娘蹉跎的不成樣子,他們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


    沒有想到才一個月沒有見韓氏,這娘們居然變了一個樣。


    臉白的跟的抹了麵似的,最紅齒白,穿著細棉衣裙,頭上還帶著兩根銀釵,比以前大哥領迴來的時候顏色還漂亮,跟言姝走在一起,更像是姐妹,那一身的氣度,跟個城裏大戶人家的太太一樣。


    一時間兩人不由得看得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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