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旭跟在秋逸凡身後走到客廳,就見房間裏有一個女子,那女子雖然麵容一般,皮膚還有些黑,可是坐姿端正,一身亮色的錦緞衣裙,挽著發鬢,頭上帶著金銀頭飾,倒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這女子的側身,同昨晚道觀裏的那女子還真有三分相像。


    那女子看到秋逸凡,開心地迎了過來,笑著說道:“二哥,你迴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迴家了!”


    秋逸凡柔聲訓斥道:“學了幾日的規矩了,還這麽不懂事。沒看到二哥身邊有人。”說著,走到秋香兒的身邊,同她並肩而立,介紹道:“這是晉王身邊的旭侍衛。”


    秋香兒昨晚偷偷去了東山觀,被楊家的人糾纏不說,還被二哥發現,將她安置在道觀中,弄得什麽儀式都沒有參加,很晚才被逆尋帶迴來。


    醒來隻聽說要走,她覺得終於可以擺脫楊家這個吸血鬼了,很是開心,此刻聽秋逸凡的聲音不像發怒,也就不害怕,笑著對任旭福了福。


    任旭卻覺得秋逸凡很是寵秋香兒,所以秋香兒才對秋逸凡如此親昵。


    拱手行禮道:“見過秋小姐。秋小姐,這是我們王爺送給您的禮物,祝您迴歸秋家。”


    楊香兒一時間還不明白王爺是誰,還以為是姓王的老爺,不過到底謹記秋逸凡的教導,先是看了他一眼。


    “香兒,這是王爺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秋香兒這才福了福,笑得溫柔的說道:“如此,多謝王爺了!”說著,就讓自己的丫鬟去接。


    任旭卻退後了一步,說道:“這禮物有些重,小人還是放在桌子上吧!”說著,越過兩人,放到了主座旁邊的桌子上。


    放好之後,急忙轉身,卻發現秋逸凡故意當著他的視線站在秋香兒的跟前,說道:“旭侍衛,我們該出發了,就不多留你了!”


    這分明是趕人,任旭又見他如此護著秋香兒,更加懷疑,但是他作為護衛,隻能退後幾步,站在笑著說道:“如此,就祝秋公子和秋小姐一路順風了。”


    “多謝!逆尋,幫我送旭侍衛。”


    任旭慢步走出房間,就聽到身後傳來秋逸凡的聲音,“王爺送你的禮物,你收著玩賞即可,等到了京城,看到有喜歡的,二哥再幫你買。”


    任旭停下來,拱手說道:“送到這裏即可,多謝了!”然後看了正屋一眼,果然看到了女子的背影,現在看來,更像了。


    任旭眼神閃了閃,轉身離開。


    晉王在唐府用過午膳之後才離開的,離開唐府,就問道:“任旭,如何?”


    “迴殿下,手下見了那秋姑娘,也梳著婦人的發鬢,金釵銀釵插了滿頭,背影同昨晚的女子還真有幾分相似。而且秋公子對秋小姐很是愛護,似乎不想讓手下看到秋小姐的背影。


    秋小姐是坐著馬車從院子裏出來的。不過手下打聽到了,秋小姐昨晚也去了東山觀,後來還被秋逸凡帶走了。”


    晉王沉思了片刻,說道:“無妨,若是那女子真的是秋香兒,本王自有辦法,更何況秋香兒既然在京城了,那麽對本王來說,要殺要剮還不是隨心所欲。隻怕……”


    “王爺是怕昨晚的女子不是秋小姐。”


    “秋逸凡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完全信,所以本王要做兩手準備。”晉王說完,吩咐道:“若是譚指揮使送過來請帖,應下!”


    “是!”


    秋逸凡帶著馬車走出婁昌府,看了沈家村的方向一樣,心中說道:姝兒,你放心,二哥一定讓晉王以為,昨晚的女子就是楊香兒。你要好好的,等著二哥來找你!


    此刻,言姝正在山上學習輕功,完全不知道秋逸凡已經離開,更不知道,他為了她,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秋香兒都利用了。


    言姝即便腳法練的不錯,內力也可以,但依然控製不好訣竅,總是從半空中跌下來。


    再一次跌下來時,齊智驍飛身接住媳婦兒,心疼的說道:“這都練了半日了,我們休息一下吧。”


    言姝確實也覺得累了,靠在齊智驍的懷裏,喘息著,“這練武真是太累了,比學醫還累!難怪我們那個時代,學武的不多。”


    說完,就朝著齊智驍的身上摸去,“水呢?好渴!”


    齊智驍將言姝放到一旁的石頭上,然後晃了晃竹筒,說道:“水喝完了,我去打,你在這裏等著。”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卻被言姝一把拉住了。


    言姝見他疑惑地看過來,笑著說道:“相公,你忘了,你媳婦兒現在很厲害呢!水也可以無限取。”


    說著,接過齊智驍手中的竹筒,收到空間裏。想了想,看自己能不能不進空間,直接用意識取水。


    試了試,居然成功了。


    自己喝了一口,甘甜舒爽,比家裏的山泉水還好喝。


    又喝了兩口,才說道:“水不錯,相公,你嚐嚐。”


    齊智驍笑著接過來,一口氣將竹筒裏的水喝完,說道:“媳婦兒不僅厲害,空間裏的水也比家裏的水好喝!”


    言姝等了良久,並沒有肚子疼,身上也沒有排出汙漬,有些小小的失望。不過想到以後不用找水了,也不錯。


    “相公,你餓不餓?”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捉兔子,過會兒你給我烤兔子吃。”


    言姝點點頭,齊智驍離開,她就在這附近找些柴,不一會兒,齊智驍手裏拎了四隻雪白的兔子迴來了。


    “怎麽打這麽多?”


    “你喜歡吃爆炒兔肉,所以就多打幾隻,晚上吃!”


    “現在才中午,這兔子怎麽辦?”


    “你不是有空間嗎?”難道媳婦兒忘了?


    言姝隻是下意識的覺得空間不能夠收活物,所以才這麽問,不過她又沒有試過,萬一可以呢?


    結果試了試,還是不成。


    便說道:“還真是不能裝活物,看來隻能將兔子打死了!”


    “這個簡單!”齊智驍的手用力一捏,三隻活著的兔子,就閉上眼睛了。


    言姝一邊收進來,一邊作道:“兔兔這麽可愛,你怎麽殺兔兔?你真是太殘忍了!”


    齊智驍的手停在半空中,對上媳婦兒幽怨的眼神,又是無辜又是無措,不是媳婦兒讓打死的嗎?


    怎麽媳婦兒的表情,他好像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呢?


    看到齊智驍發懵的表情,言姝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看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做作的女人的。


    齊智驍這才發現媳婦兒這是在逗他,佯裝生氣的說道:“好呀,敢耍我,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就伸出手,朝著言姝抓去。


    言姝急忙躲開,一個追,一個跑,樹林一時間全是兩人的歡聲笑語。


    日落西山,兩人便比賽迴去,言姝雖然不能飛起來,不過腳步卻比之前快了些,齊智驍自然讓著媳婦兒,落後媳婦兒半步到了家門口。


    齊家的門口能夠看到山下嫋嫋的炊煙,言姝說道:“大家的玉米都收得差不多了,也該說說種藥材的事情了。”


    “我正想同你商量呢!你寫的方案我已經全部看了,我記得這個季節適合種苦地丁、金銀花、太子參和板藍根,你看怎麽樣?”


    言姝點點頭說道:“可以。之前我已經告訴村長,要將村裏的坡地買了,種成杏樹,杏仁做藥材,杏果用來做果脯。果樹地裏還可以套種連翹或者車前子。村裏也有一些低窪的泥地,買下來種魚腥草和牛蒡子最合適了。”


    “都聽你的,等吃過飯,我們就去找村長爺爺。”


    言姝笑著說道:“既然官道那片地蓋不成學校了,不如就在村子裏蓋。這樣,也能整天見到山兒和清兒。”


    “咱們村什麽不多,就是地多,若是蓋了學校,村長爺爺肯定高興。”


    可不是,李村長一聽齊智驍和言姝要在村裏蓋學堂,一下子就激動了,他從小的夢想就是在村裏蓋個學堂,可是即便他們家幾代都是村長,可蓋學堂容易,請先生不容易呀!


    “智驍,姝兒,蓋學堂的地方我一定選的好好的,等種了麥子之後,就開始蓋。隻是這先生……”


    “村長爺爺放心,先生是我表舅的好友,我表舅已經給他去信了,學堂蓋好,先生就會到的。”


    李村長可是知道邵濟善醫術的厲害,這樣的人,肯定認識的讀書人也厲害,開心的說道:“好!好!這我就放心了。”


    “對了,村長爺爺,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我家相公認識一個藥商,他出種子,讓咱們村種藥材,藥材種好之後,就讓人過來收購。


    村長爺爺應該知道,藥材可是比糧食要貴的,咱們村的地多,每家種兩畝,賺的錢都趕上一年種玉米小麥的收成了。


    相公覺得很是不錯,就將這事接下了。村長爺爺,這事還要麻煩你,你問問大家願意不願意?”


    李大根和李二根也皺著眉頭,李二根說道:“姝兒,這玉米大家都知道怎麽種,可是這藥材,能種嗎?”


    言姝笑著說道:“怎麽不能種?山上的藥材不都長在地裏?而且大家也不用擔心,人家藥商也會教我們怎麽種藥材的。


    到時候大家隻要聽我相公的就可以了,藥商已經將怎麽種藥材,全都教給我相公了。而且我相公也保證大家能夠賺到銀子。”


    一說保證大家賺到銀子,李村長瞬間不猶豫,說道:“好!我信你們夫妻兩個。你們在這裏等著,大根、二根你們去將村裏人都召集過來,正好趁著智驍和姝兒都在,將這事同大家說一說。”


    李大根和李二根點點頭,兩人站起身走了出去。


    言姝笑著說道:“李爺爺,多謝你了!多段時間,等草藥種好了,我相公就會去山裏找果樹。山裏最多的就是梨樹和杏樹了,到時候你同李二嬸可以考慮種什麽樹。”


    李村長見言姝還惦記著這事,笑著說道:“好,都聽你們的。”


    言姝又說了買低地的事,李村長聽了原因,自然同意。


    沒有多久,村民們都來了,李村長說明情況,言姝又補充了一番,然後讓大家迴去商量,種多少畝藥材,到時候將地留下就可以了,等大家的麥子種了之後,統一發放種子耕種。


    大家又問了不少問題,確定能夠賺銀子之後,才放言姝和齊智驍迴去。


    天已經黑了,到了山坡上,兩人不由得握了手,言姝笑著說道:“剛剛齊老四家好像沒有人來。”


    “應該是沒有叫他們一家吧!對了,齊智文昨天晚上被抬迴來。”


    “被抬迴來了?”言姝眨著興奮的大眼睛,幸災樂禍的問道。


    “他被許家的人打斷腿在鎮上的房子裏養傷,姐夫負責將許家的家產全部都收迴來,又知道我們同他家的關係,自然要送過來的。”


    “那齊智文迴來,應該受不少罪吧!”言姝笑著說道。


    “迴來人已經暈了。表舅舅說,腿廢了!不過齊老頭沒事,還讓人去縣裏請了大夫,說不定明天還去府城請大夫呢!”


    言姝有些惋惜,可惜了她那麽多的豬油了,不過笑著說道:“去府城呀?看來齊家的銀子真是不少。相公,齊四爺爺之前拿你的撫恤金,也該還迴來了吧?”


    以前沒機會沒時間收拾齊老四家,現在,也是時候給相公和娘他們討迴一個公道了。


    齊智驍點點頭,“走,我們迴去寫狀書。明天去縣衙告他貪墨我的撫恤金。”


    言姝開心的說道:“好,我給你磨墨!”


    言姝一邊走,一邊用異能給齊智驍療傷,隻是異能感受到傷口,她一下子站住了腳步。


    齊智驍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言姝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的傷口好了!”上午才好了一般呢,她下午都沒有再給他輸異能。


    “好了?”


    真是太好了,終於可以和媳婦兒洞房了!


    看到齊智驍興奮而又冒著火光的眼睛,言姝瞬間明白男人怎麽想的了,不由得心跳的厲害,心中莫名也有些期待,對上他深邃的眼神,橫了她一眼,嘴角帶著笑容離開。


    齊智驍看到媳婦兒臉紅了,害羞的離開了,知道媳婦兒這是明白他的意思,還同意了,拉起她的手,開心的往迴家裏走,隻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洗澡的時候,言姝發現齊智驍居然沒有糾纏自己,不由得有些失望,等她洗好出來,發現屋子裏居然點了紅色的蠟燭,床單和被子也換成了紅色的。


    這男人,居然還這麽有儀式感!


    齊智驍見媳婦兒出來了,小臉不知道是被熱水熏得,還是因為害羞變紅了,此刻粉嫩的如同一個可口的桃子,讓人真想一口吃了。


    壓下心中的激動,他將筆墨紙硯收起來,過去給媳婦兒擦幹頭發,將媳婦兒頭發打理好,才抱著她問道:“媳婦兒,可以安置了嗎?”


    鏡中的女子青絲如墨,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將她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嫩如玉,晶瑩剔透,柳眉彎彎,長長卷翹的睫毛因為下垂掩去了雙目的光彩,可聽到他的話,抬眸間,眼中好像存了一汪的春水,將他的心都化了。


    他隻覺得,媳婦兒此刻媚骨天成、絕世無雙!


    銅鏡中,男人臉上的傷疤看起來有些模糊,雕刻一般的精致線條卻更加明朗,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勾勒出的嘴型顯得更加的完美。


    星目流轉之間,雖然的深情如同夜空中嘴皎潔深情的明月,可眼中毫不掩飾的火花,猶如初升的驕陽,絢麗而又熱情。


    言姝覺得自己心跳的厲害,不過依然紅著臉點點頭,隻點了一下,就被男人一下子抱起來,下一秒,兩人就落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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