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進了房間,唐夫人看到言姝,不由的愣了一下。


    唐銘雅笑著說道:“看看,我娘也被言姐姐的美貌驚呆了!五哥,你恐怕真的找不到找比言姐姐還漂亮的五嫂了!”


    唐夫人笑著責怪道:“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娘也能取笑,我隻是覺得齊娘子的容貌有些麵熟罷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言姝心思一動,不由得看向唐夫人,就聽沈洛菲笑著說道:“姑母,你居然見過同言姐姐一樣的美人,什麽時候啊?”


    唐夫人笑著說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見過像齊娘子一樣的女子了?我隻是說覺得齊娘子臉色有些麵熟,覺得很親切罷了!”


    原來唐夫人是客套話,言姝本來就對這個身體的身世不敢興趣,自然也沒有失望,行禮說道:“見過唐夫人!”


    唐夫人上前拉著言姝的手,笑著說道:“上次你來都沒有見到,還要感謝你,不僅救了勳兒他們,還照顧了他們那麽久!”說話間將自己手上的手鐲退下來給言姝帶上。


    言姝急忙說道:“夫人不可,禮物太過貴重了!而且我作為大夫,給兩位公子治傷是應該的,也是因為雅兒和菲兒不嫌寒舍清苦,我們才有幸結識,我歡喜還來不及,更何況幾位公子已經給了我報酬,我斷不能再要夫人的禮物了!”


    唐銘誠說道:“你今天怎麽啦,居然這麽謙讓?這鐲子可不止一千兩,你趕快收下吧!”說完,指的另一隻的手鐲說道:“娘,你這玉手鐲不是一對的嗎,你把那個也取下來給齊娘子吧!”


    言姝和唐夫人正在推讓鐲子,兩人聽了唐銘誠的話,同時停了下來。


    言姝即便臉皮再厚,此刻臉一下子紅了,若不是有唐夫人在場,非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不可!


    他到底會不會說話呀?


    說的她好像是一個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小人似的!


    她之前在山上敲詐他,還不是因為這臭小子嘴欠,後來都是他自願給她的好不好?


    再說了,此一時彼一時,她那個時候想著要離開,自然要多賺些銀子給齊家傍身,至於手段嗎?反正這些貴公子也不缺銀子。


    可是現在,她的形象比銀子首飾更重要。


    唐夫人看到言姝臉紅了,將手上的鐲子推到言姝的手上,捂著嘴笑著說道:“臭小子說話就是這麽直,尤其是在自己人跟前,都口無遮攔,齊娘子你可別見怪呀!”


    言姝看了看了唐銘誠一眼,唐明誠覺得這眼神發冷,不解的看向言姝,就見她已經移開了視線,笑得很是溫柔的對母親行了禮,說道:


    “如此,就多謝夫人了!”


    唐夫人笑著說道:“不用同我如此客氣,雅兒和菲兒一口一個姐姐的叫你,你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唐姨吧!”


    “唐姨說哪裏話了,這是姝兒的福氣。”


    唐銘誠不耐地說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了!還是趕快看花吧!”


    說完,吩咐道:“蘭枝,你去將養活蘭花的那個秀才叫過來,齊娘子說要看看他!”


    蘭枝聽了深深的看了言姝一眼,眼神閃了閃,正要拉著蘭葉離身出去,就聽言姝說道:


    “唐姨,之前蘭枝姐姐對我有些恩惠,今日我能不能求個恩典,讓蘭枝姐姐在房間裏陪陪我。”


    唐夫人沒有想到蘭枝還認識言姝,不過既然言姝開口了,這個麵子是要給的,就笑著說道:“蘭枝今天留在房中,蘭葉,你去將賈秀才叫來吧!”


    蘭葉同蘭枝相處了好幾年,比自己的姐姐還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有事要給自己說,可是夫人已經這麽開口了,若是其他事她肯定不樂意,不過讓她見賈秀才她開心還來不及,看了蘭枝一眼,便行禮開心的出了房間。


    蘭枝看著蘭葉走出房門,心中幹著急卻又無能為力。


    心中更奇怪言姝見賈秀才做什麽事。


    但是不管什麽事,隻怕不是好事!


    不過,若是站在言姝的立場,自己將珍貴的蘭花救活,不僅功勞被人占了,還隻落到了一點銀子,她心中也不舒服。


    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她能夠控製的範圍,就像她管不著牛婆子將蘭花的事情告訴蘭葉,就像她不能阻止蘭葉拿十兩銀子讓牛婆子交給言姝,就像她不能阻止蘭葉將蘭花養活的功勞加在賈秀才的身上。


    算了,他們自己做的孽,到時候自己承擔好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夫人發怒的時候她好好求情!


    想明白了,蘭枝便不再擔心,安靜的在一旁老老實實的伺候著。


    言姝同眾人一起欣賞蘭花,沒多久,就見蘭葉俏臉緋紅,嘴角帶著喜氣走了進來。


    “夫人,五少爺,小姐、表小姐,賈秀才來了!”


    唐夫人看了唐銘雅和沈洛菲一眼,兩人當即走到了屏風後麵,唐夫人這才叫賈秀才走了進來。


    看到賈秀才,言姝不得不說許家姐妹還真是愛好相同,都喜歡這種斯文中透著精明的書生。


    隻見賈秀才進門就帶著儒雅的微笑躬身行禮:“參見夫人!”


    言姝心想,賈秀才笑著的時候倒是比齊智文還要俊秀上兩分。


    唐夫人笑著說道:“免禮!之前你養活了蘭花,一直沒有好好賞你,今日蘭花開了,是個好兆頭,你說說你想要什麽賞?”


    賈秀才按耐住心中的喜悅,拱手正要說話,就聽到一旁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嬌笑說道:“唐姨,我能不能問這秀才兩句話?”


    賈秀才聽到有人打斷自己,有些不悅的看去,隻見女賓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女子。


    看到女子的容貌,他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兩拍。


    他爹進了唐府之後,他也見到了唐府中的嬌女貴妾,一個個姿態不凡,就是唐府中的丫鬟也比外麵的女子姿色好上百倍。


    可眼前的女子,比池中的蓮花還要清雅,比枝頭的牡丹更加的豔麗,比三月的桃花更加的嬌美,又不失臘月梅花的清幽傲骨。


    這女子的存在,將屋內屋外的女子全都比了下去。


    這女子,真是世間少有!


    他覺得心跳的厲害,眼睛都離不開了。


    突然聽到唐夫人的聲音,迴過神急忙低下頭。


    唐夫人笑著說道:“自然!”


    “多謝唐姨!”言姝問道,“賈秀才,唐姨說這蘭花本來快要死了,是你將蘭花救活的,是嗎?”


    賈秀才雖然有野心,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地位,這樣在唐夫人跟前無拘無束的女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更何況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得到蘭葉,所以忍著衝動,看了言姝一眼急忙低下頭說道:“我爹爹是花匠出身,我自幼跟著爹爹,也學習了一些本領。這蘭花雖然是我養活的,也少不了平日裏爹爹的幫助和教導,以及夫人對我們父子兩個的提點。”


    言姝輕輕笑了笑,這賈秀才倒是會拍馬屁,一盆花還要牽扯著唐夫人,將自家的主子感激一番。


    “是這樣的,我也是愛蘭之人,正好我那裏也有一盆將死的蘭花,正感無奈,你若是能幫我養活,我必定不會虧了你!”


    她不知道今日齊智驍是怎麽安排的,所以打算一步步的來。


    “這……”賈秀才沒有想到她是讓自己幫忙養蘭,如此一來雖然能夠接觸到美女還能得到好處,可是這蘭花他爹都養不活,自己就更養不活了。


    一時間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接下來。


    唐夫人沒有想到言姝也是愛蘭之人,很是開心的看了言姝一眼,見賈秀才臉色有猶豫之色,便說道:“賈秀才,你放心,若是將姝兒的蘭花養好了,本夫人也會賞你!”


    唐銘誠見言姝難得開口需要他們辦事,所以這賈秀才有猶豫之色便不高興了,說道:“讓你養個花你有什麽猶豫的?你能將我娘的這盆蘭花養活,難道就養不活另一盆?還是說,我娘這盆蘭花不是你養活的,所以你不敢應下來!”


    賈秀才心中一驚,抬頭看向唐夫人的身後,見蘭枝微微搖頭,蘭葉微微點頭,顧不上其他,慌忙說道:“夫人、公子誤會了,隻是這蘭花極其消耗精神,我每日還要讀書,所以怕耽誤了養蘭!”


    言姝笑著說道:“無妨,隻要你把蘭花養活,我多給你一些時日就好!”


    “如此,那我恭敬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等拿到了蘭花,他將這件事交給蘭葉就好了。


    言姝見魚兒上了勾,笑著說道:“那就多謝了,等過兩日我便將蘭花帶過來。”


    唐夫人見賈秀才將事情接下來了,很是開心,讚道:“我就知道你也是個愛蘭惜蘭之人,你將我的蘭花救活,我便許你一枝蘭葉如何?”說完,笑著看了一旁的蘭葉一眼。


    蘭葉瞬間嬌羞的低下了頭。


    賈秀才一語聽出唐夫人的暗示,急忙跪下來,正要說感謝的話,就見有人匆匆走了進來。


    侍武拱手行禮道:“夫人,大人要見賈秀才!”


    唐夫人看了賈秀才一眼,奇怪的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迴複人,剛剛大公子迴府時,有個書生在門口吵鬧說要見齊娘子,大少爺便將那書生帶進了院中,正巧碰到大人從府衙迴來,那書生便告賈秀才搶了他的功名。”


    唐夫人一聽臉色都變了,看了看言姝又看了看賈秀才,指著他說道:“這就是賈秀才,你先將他帶走吧!”


    “是!”侍武行禮之後,拉著失魂落魄的賈秀才往外走去。


    唐夫人看到賈秀才的樣子,皺了皺眉頭,看了蘭葉一眼,問向言姝:“姝兒,你今日來,是為了那書生之事?”


    言姝搖搖頭,說道:“唐姨,我並不是為了那書生之事,甚至侍武說的那書生,我都不得而知。不過既然大公子因為我將他帶到府內,不如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如何?”


    唐銘誠也正有此意,聽言姝這麽一說,立刻站起身,說道:“娘,我們去看看吧!那書生說賈秀才搶了他的功名,卻來了府裏,肯定是有打算的,不如我們過去聽一聽。”


    唐夫人也正有此意,點點頭說道:“走吧!”


    唐銘雅和沈洛菲從屏風後麵走出來,說道:“娘,我們也去。”


    唐夫人也知道,即便現在不讓兩人去,他們遲早也會偷偷的跟過去的,就橫了兩人一眼,說道:“走吧!”


    眾人很快的就來到了客廳,客廳裏裏靜悄悄的,唐夫人讓唐銘雅和沈洛菲躲在屏風的後麵,她帶著言姝和唐銘誠進了客廳。


    偌大的客廳中間跪著許管家,許管家的後麵一米的地方,左右分別放了兩個桌子,此刻,正有兩個年輕人在寫字,其中一個就是賈秀才,另個一個學子言姝有些麵熟,想了良久,才想起來,這不是她那天在官道上救得中暑的那個學子嗎?


    叫什麽名字來著?


    對了,好像叫裴博台!


    難道告狀的就是他?


    隻是他不去府衙告狀,居然來唐府告狀,這是為何?


    不過看他臉上凝重,下筆不斷,相對於一旁皺著眉頭、滿頭大汗的賈秀才,倒是輕鬆很多。


    前院客廳正座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留著胡須威嚴儒雅的男人,若是仔細的看,就發現,唐銘勳同男人長得更是想象,倒是唐銘雅和唐銘誠,更像唐夫人一些。


    看到唐夫人走過來,說道:“夫人來的正好,我正要讓人去請夫人呢?夫人坐。”說著,還虛扶了唐夫人一下,可見唐知府對唐夫人,平日裏還是很敬重的。


    “老爺找我何事?”


    “夫人不必過問,靜坐著就好。”說完,看了言姝一眼,問道:“這位是……”


    “爹,這是青山村的齊娘子,我們那次打獵遇到暴雨,就是留住在齊娘子家的。”唐銘誠笑著介紹道。


    言姝向前福了福,行禮道:“言姝參見大人。”


    唐知府深深的看了言姝一眼,說道:“免禮。言姝,你可認識下麵正在寫字的書生?”


    正在寫字的裴博台一聽,放下筆,站起身,朝著言姝無聲躬身行禮。


    言姝點了點頭,說道:“迴大人,前段時間民婦從府城迴家的路上,駕駛的馬車被一名學子所攔,說有個學子暈倒了,想用我的馬車將他送大夫。正好民婦懂一些岐黃之術,就救了他。民婦所救的書生,正是眼前這個書生。”


    裴博台拱手說道:“齊娘子不僅好心救了學生,甚至給學生了一些銀兩,若非如此,學生別說考試了,恐怕早就露宿餓死街頭了。學生今日的一切,都是仰仗齊娘子夫妻。”說完,又是深深行了禮。


    言姝本就覺得裴博台能夠來此處找她不是巧合,聽到仗著他們夫妻,瞬間明白了其中有齊智驍的手筆,雖然不明白這裴博台什麽時候同他認識的,不過願意幫他一把,笑著說道:“我相公向來俠骨仁心,喜歡緩急相濟,你不必客氣。”


    唐大人聽言姝這麽一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齊娘子去後院找雅兒吧!蘭枝,送齊娘子過去。”


    言姝又福了福,才直起身,見一旁的唐銘勳朝著自己點點頭,也迴應了一下,然後跟著蘭枝離開。


    沒走多遠,就被唐銘雅拉住,又拉了迴來,然後急忙對著蘭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言姝慢慢走進一旁的屏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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