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的人海戰術,單個擊破戰術無疑是成功的。


    眾人一窩蜂地往前衝,就算土匪有大砍刀也硬著頭皮衝。


    隻要死死地鉗製一個土匪,孫山就拿起石頭發癲地砸下去。


    一個接一個地砸,不僅幹掉了土匪,還成功地給孫大力一夥人有力地支援。


    土匪的人數越來越少,孫家護衛的士氣越來越高漲。


    不管前麵的刀山還是火海,大家已經不是在猶豫,也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剩餘的土匪負隅頑抗,垂死掙紮。


    孫山一夥人更是殺紅了眼睛。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活下去。


    孫大力拿著少林棍,一個棒槌一個棒槌地敲打下去,一開始非常給力。


    不過土匪也不是吃素的,麵對孫大力的棒槌,大砍刀上去。


    孫大力仗著力氣大,在戰鬥中占據優勢,隻是土匪也講究策略,兩人合夥想把場上最勇猛的孫大力幹掉。


    孫大力豈能束手就擒,跟土匪鬥來鬥去。


    最後因為孫山這夥“老弱病殘”殺得太兇殘了,給孫大力大大地援助。


    最後的最後,孫大力像開始那樣,朝著一個土匪一個棒子下去。


    土匪翻了翻白眼,重重地倒地。


    孫大力也成功地幹掉最後一個土匪。


    初春的風,還帶著絲絲涼意,不過孫山的心是火熱,也是震撼的。


    萬萬想不到有一天竟敢殺人!這完全顛覆他的思想,他的認知。


    孫山自認為是大好良民,讀書兢兢業業,做人兢兢業業,做官也打算兢兢業業。


    誰知道官還沒正式上任,先開始殺人。


    孫山抬頭挺胸,筆直筆直地站著。初春的涼風吹過,伴隨著一陣又一一陣的血腥味。


    孫山身子一哆嗦,猛然地驚覺手還捧著兇器石頭。


    一個哆嗦,快速把石頭拋下,試圖讓自己沒殺人。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孫山用沾滿鮮血的衣服抹了抹沾滿鮮血的臉,冷冷清清地說:“快查看哪個土匪沒死?要是還能動,把腿把手打算再說!”


    人的失敗往往是因為粗心大意,孫山不想給土匪反殺的機會,於是先把土匪幹掉再說。


    打斷腿腳無疑是最保險的做法。


    孫山倒是想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得要審判審判一下,再看一看還有沒有同夥再說。


    孫大力喘了喘氣,領命道:“是,老爺。”


    領著小弟孫大朗和孫二傑去補刀。


    孫山又說道:“桂哥兒,看一看誰受傷?”


    桂哥兒立即說道:“是,山哥。”


    孫山又對孫草根說道:“草根,你帶著人,把我們的行李重新收拾好。”


    草根領著幾個同僚高聲說道:“是老爺。”


    孫山吩咐所有人做事,後背已經濕透了,整個人幾乎要虛脫,強忍著胃裏的惡心,有姿勢沒實際地站的筆挺挺。


    要不是顧及形象,孫山真想倒在地上。


    大聲哭喊:阿娘,兒殺人了,兒好害怕,兒想迴家!


    孫山雙手雙腿顫顫巍巍,盡力保持平靜。


    第一次殺人,太刺激了,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等了好一會兒,孫大力跑過來說:“老人,土匪總共十一人,當場死亡8個,還有3人有氣。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有氣的3個土匪打斷腿腳,保證他們跑不動,拿不動,對我們不再有威脅。”


    剛才聽到的連連慘叫聲,就是孫大力用棍子活生生地打下去的。


    孫山讚賞地說:“嗯,做得好。”


    要不是場景太過嚴肅,孫山還會說一句:迴去給你加兩個雞腿。


    桂哥兒也跑過來說:“山哥,我們這邊有六個受傷。其中汪管家最嚴重,別的隻是被砍了手,砍了身,砍了腰,問題都不大,抹一抹藥就可以了。”


    孫山疑惑地看著躺在地上麵色蒼白的大頭狗,疑惑地問:“我剛才見大頭狗腰有血跡,臉色白白的,他沒事?”


    孫山又看了看汪管家,身上沒有血,也沒有破衣服,怎麽看怎麽正常,怎麽就汪管事最嚴重的?


    是不是桂哥兒看錯了?


    桂哥兒解釋到:“山哥,大頭狗臉色那麽白,是他害怕見血。剛才土匪是朝著他砍了一刀,不過被腰間的銀子擋了擋,刀的確落到他的腰間,隻不過刮了個大血印子,看起來嚴重,實際不怎麽嚴重。”


    孫山走到大頭狗跟前,見他臉白,唇白,像條死魚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蹲下身,掀開他的衣服,的確隻有一條大血印子,刀刮破皮的範圍比較大,所以流的血多,實際砍的一點也不深入。


    孫山看到大頭狗腰間被大砍刀砍破的荷包,裏麵露出兩錠銀子,目測有十兩。


    哎呀,大頭狗什麽時候那麽有錢的?他竟然不知道?


    大頭狗是隊伍裏家境最窮的那一個,怎麽有十兩銀子的?


    莫非他家平時是扮豬吃老虎,把錢收收埋埋,裝窮?


    但不應該了,就算裝窮,也不能拖累大頭狗的婚事。


    大頭狗跟德哥兒同歲,蓋頭都差不多能打醬油了,大頭狗還孤零零一人,成為大齡剩男。


    有這十兩銀子,怎麽不娶妻?


    大頭狗病懨懨地看著孫山,眼睛一直往上麵瞟,盡量不看地上,孫山,以及自己的血。大頭狗發現自己有暈人血症。


    有氣無力地低聲說:“老爺,這銀子是我爹我娘讓我帶來娶媳婦的。他們說我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迴來。讓你做主,幫我尋一門親事。五兩是你先支付的工錢,五兩是阿爹阿娘向太夫人借的,等我發了工錢,再還迴去。”


    孫山看著白花花的兩錠銀子,怪不得那麽眼熟了,感情是自家的銀子。


    哎呀,孫山想對大頭狗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娶妻,而是我害怕給你找錯妻。萬一你們成為怨偶,我,孫老爺,一輩子恐怕要被你糾纏。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


    大頭狗你的親事還是你自己來吧,最多看中哪家姑娘,替你求親。


    孫山又看了看情況最嚴重的汪管事。


    當時土匪想砍孫山,然後被汪管事阻止,土匪一腳踹飛汪管事,看來是傷了內裏。


    雖然外麵看起來好好,實際說不定真的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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