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升兄看著已經燃起了大火的王宮,火光映襯了樸升兄的臉色忽明忽暗的,並不好。


    他沒想到金德曼這麽狠,直接點燃了王宮,自焚在其中,什麽也沒給他留下。


    王宮裏麵的財寶什麽的還是其次,主要是金德曼手中的新羅王金印,那可是代表著順位繼承的憑證。


    有了金印,在法理性上他樸升兄就是合法的。


    “大人。”


    會在樸升兄思索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樸升兄看向來人淡淡的說道


    “可有找到金氏族人?”


    來人是樸氏一方的將領,在樸升兄反叛時就投靠了過來,麵對樸升兄的問題,他的臉色也很難看。


    “沒有,金氏除了一個王子失蹤,其餘的全部都戰死了。”


    樸升兄聽後臉色更陰沉了,這就說明他想從金氏順利繼承王位已經不可能了。


    自己在史書上就是一個沒有法理性的篡權者。


    一想到自己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麽樣,樸升兄便怒不可遏。


    而那名失蹤的王子也很有可能跟隨唐軍離開了金城,而金印也就在他手上。


    他們攻打金城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想來他也已經到了大唐。


    雖然樸升兄跟李恪有交易,但那都是口頭上的,金氏族人到了大唐還不知道會怎麽說。


    現在他隻能祈禱李恪能幫自己說話,而他也不可能什麽也不準備,萬一李恪沒保住自己,他也好有所反應。


    於是對身邊的將領說道


    “城外的唐軍怎麽樣了?有什麽異常沒有?”


    樸氏將領想了想說道


    “自從我們圍攻金城之後,唐軍就退守港口了,我們的人進不去,隻能在外圍觀察。”


    樸升兄聽後點了點頭,他還不想跟唐軍撕破臉,於是說道


    “吩咐下去,繼續觀察,不要跟唐軍發生矛盾。”


    “喏。”


    另一邊,金城港口,唐軍都聚集在這裏,將這裏打造的如鐵桶一般。


    “校尉,今天金城裏冒起了濃煙,看來王宮出事了。”


    校尉聽後歎了口氣,語氣中頗為遺憾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們接收到任務是守好港口等待大軍到來。


    其他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不過要是樸升兄那老小子敢來,找機會就給我射死他!


    今天他敢反叛新羅王金氏,明天就敢為了利益出賣,反叛大唐,這種人不用留手。”


    “喏。”


    校尉的話讓軍士們都有些同仇敵愾起來,此刻他們心中也多少猜到些,大唐要開啟戰爭了。


    就是不知道新羅打下來是自己留著還是還給金氏。


    長安,兩儀殿。


    “今天就是出征的日子,懋公,承範,定方請!


    希望諸君奮勇殺敵,揚我大唐國威。”


    李二,李淵還有李承乾站在高台之上,將手中端著一碗酒一飲而下,再次看著下麵的數萬將士時。


    包括李績三人在內所有人都一口喝下碗中的酒。


    李二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用力的將酒碗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台下眾人有樣學樣,紛紛將酒碗摔碎,接著李淵神情嚴肅的說道


    “祝諸君,武運昌隆!”


    “謝太上皇,謝陛下!”


    看著大軍離開,李承乾歎了口氣說道


    “父皇,讓三弟跟著去真的沒問題嗎?”


    李二笑著說道


    “放心吧,有恪兒在事情會順利很多。”


    李淵同樣捋著胡子,笑著說道


    “就是不知道恪兒這次去能不能將高句麗一起收拾了。”


    李二一聽頓時臉色一變,但隨後強裝鎮定的說道


    “高句麗可不是新羅,百濟能比的,恪兒最多加速高句麗內部的矛盾。


    想要滅掉高句麗,他還差一點兒!


    不過為了以後的布局,兒臣還是寫封信囑咐一下恪兒。”


    說完便匆匆離開高台,向一旁的馬車跑去。


    沒錯李二是用跑的!


    李淵和李承乾見此哪裏看不出李二是真的有些怕李恪順手就把高句麗滅了。


    於是李淵便鉿鉿大笑起來,對李承乾說道


    “高明啊,可別學你父皇,不就是個高句麗嗎?滅了就滅了,有什麽好緊張的。


    佑兒找到新大陸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緊張。”


    李承乾怎麽會不知道李二是什麽想法,於是笑著說道


    “皇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的執念就是打下高句麗。


    要是真的讓三弟順手將高句麗收拾了,父皇會悶悶不樂的。”


    李淵看著李二的背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行吧,隨他去吧,走陪皇爺爺下棋去。”


    李恪此時坐在馬車裏,跟著大軍出征新羅,而他身邊坐著金昊辰。


    “殿下,勞煩你跑這一趟!”


    金昊辰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李恪原本好好待在長安。


    結果李二一句話就讓李恪跑這麽遠去收拾新羅的爛攤子。


    李恪雖然心中不知道罵的多難聽了,但臉上卻一臉抱歉的說道


    “這件事情也怪本王,沒有早些認出樸升兄的真麵目,當時他跟我據理力爭多要那幾百軍備的時候,本王還以為他是為了新羅。


    誰知道……唉……”


    說到最後李恪臉上的神情還適時的露出了懊悔,憎恨,痛苦,愧疚等複雜情緒。


    在李恪堪稱影帝級演技下讓金昊辰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多好的蜀王殿下啊,本不是他的錯,他卻懊悔至此,想到此,金昊辰連忙說道


    “殿下不必如此,或許這就是我新羅的命運吧。”


    說到此處金昊辰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李恪見此歎了口氣說道


    “王子不必如此,等從新羅迴來,本王會上奏父皇,讓你在長安衣食無憂的。


    畢竟你算是蘇將軍的妻弟,也是蘇夫人唯一的親人了,你們都在長安,蘇夫人也能安心下來。”


    金昊辰聽後連忙行禮說道


    “多謝殿下,臣,感激不盡。”


    李恪連忙將人扶起說道


    “好了,好了,不必多禮,我們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到達新羅。


    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我可以許諾給你的,便是如果抓到樸升兄,便由你親自處決了他。


    將所有施加在金氏的苦難還給他,即便是沒抓到樸升兄,他的家人,本王也會全數交給你處置。”


    金昊辰聽後再次對著李恪一行禮,哽咽著說道


    “臣,謝殿下!”


    而這一切,都被車外的蘇定方,李績,李道宗聽了去。


    三人對視一眼,都欣慰的笑了笑,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個意思:


    “這蜀王殿下越來越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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