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疏影一扭頭就看見景時硯站在她的身後,她輕撫了一下胸口問:“晉王殿下怎麽在這裏?”


    景時硯迴答:“這船行是我外家的產業,我今日過來巡視,恰好看見你,便過來和你打個招唿。”


    他四下看了看後問:“你要租船?”


    鳳疏影穿越前這本書她就零零散散看了一點,裏麵的設定大多都是表妹轉述給她聽的,她知之甚少。


    她隻知道景時硯的母妃身份低微不得寵,以至於他也不太得寵。


    至於他有哪些產業,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問道:“你外家的船行有多少條船?”


    景時硯迴答:“這個我真不知道,隻是這條運河上的船,應該有一半以上是我外家的。”


    鳳疏影:“……”


    鳳疏影:“!!!!!”


    她之前一直因為書中的描述,說他母妃身份低微,便以為他母妃是哪個小官之女,身份不值一提。


    到如今她才知道她錯了,固定思維害死人!


    皇帝的妃子,哪怕地位再低,那也隻是相對的,一定會有其過人之處。


    本朝最賺錢的行業,是鹽和鐵,隻是這兩者都牢牢握在國家的手裏。


    漕運因為掌控著南北的交通物流,其實也是暴利的行業,賺著極高的差價。


    隻是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曾被先帝下令禁通運河。


    昭元帝登基之後,便廢除了先帝的這道禁令,重通運河。


    所以本朝也曾想過要將漕運也全握在自己的手裏,隻是遺憾的是,這一行需要極多的銀子來置辦船隻。


    當時朝中北麵和南麵都有戰事,國庫空虛,堂堂朝廷竟沒錢買船。


    景時硯的母妃便去為自己的娘家做了一番運轉:


    她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娘家卻是江南地帶的大商賈,手裏最多的就是錢。


    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不高又不算得寵,景時硯問那個位置是無望的。


    但是她卻想讓娘家過得好一點,也想讓景時硯不至於被眾兄弟欺負。


    便將漕運之事運作到了自己的娘家身上,如此一來,娘家能賺更多的銀子,也告訴其他皇子景時硯無問鼎帝位之心。


    因為依著本朝的地位,士農工商,商排在最末,她的娘家雖然成了漕運使,便是這個官位在本將是極低的。


    且這個位置從本質上來是在經商,因為是在經商,所以他也就不在昭元帝的繼位者的名單之中。


    這個時候的景時硯也沒有任何奪嫡之心。


    雖然不太受寵,但是他畢竟是皇子,又不跟兄長們爭奪皇位,手邊還不缺銀子,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景時硯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外祖家經商,所以看不起我?”


    鳳疏影瘋狂搖頭:“當然不是,這世上沒有比銀子更加可愛的東西!”


    “相反,我覺得晉王殿下性子極好,還極仗義,很值得人敬重。”


    景時硯聽到這話有些意外:“你不覺得錢財之事很是俗氣嗎?”


    鳳疏影瞪大了眼睛:“談錢財就很俗?誰說的?”


    景時硯迴答:“朝中的官員都這麽說。”


    鳳疏影一臉不屑地道:“他們這麽不喜歡錢財,那就別要俸碌啊!”


    “他們也別拿銀子買米吃飯,別拿銀子買布做新衣啊!”


    景時硯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


    鳳疏影問:“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景時硯讚同地點頭道:“是事實,隻是我之前想岔了而已。”


    “鳳姑娘,你是我見過的最通透的女子。”


    他說完又湊到她身邊道:“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會替你保密的。”


    鳳疏影看向他,他又小聲道:“上次在皇宮裏二哥之所以會冒犯雲妃,是因為和我做了同樣的動作吧?”


    “他之所以會跟我做同樣的動作,是因為三哥的那張符吧?而那張符是姑娘給三哥的吧?”


    這些事情,他最初可能想不明白,但是隻要細細一想,其實是很容易得到答案的。


    鳳疏影卻弄不清楚他想做什麽,便打了個哈哈:“晉王殿下真會說笑,這事怎麽可能會跟我有關係?”


    景時硯輕聲道:“我之前也是這麽想的,覺得那件事情不可能會和姑娘有關係,所以一開始也沒往姑娘身上想。”


    “京中的眾人都說三哥是天煞孤星,但是我卻不這麽認為。”


    “三哥之前的那些未婚妻,雖然死法五花八門,但是我知道她們都是被人害死的。”


    “我那日初見姑娘時,便覺得像姑娘性子這麽溫軟的人,不應該枉死,便想幫襯姑娘一二。”


    “卻發現姑娘並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麽溫柔,相反,姑娘聰明又勇敢,並不需要我的幫忙。”


    “再加上今日許妃的事情後,我就更加證明我之前的猜想。”


    他說到這裏朝她微微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道:“三哥對女子從不上心,待姑娘卻頗為不同。”


    “如今想來,必定是姑娘有過人之處,否則必入不了三哥的眼。”


    鳳疏影看向他,心裏有些感歎:


    這貨平時看著二二的,好像完全不長心一般,其實他心細如塵,還心如明鏡。


    她沒有想到,她的馬甲竟不是被天師第一個發現的,而是看起來有些憨憨的景時硯。


    她淡聲道:“晉王殿下此時跟我說這些,是要威脅我嗎?”


    景時硯忙擺手道:“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姑娘這樣子挺好的,至少有自保之力,不會枉死於那些人之手。”


    鳳疏影問他:“殿下說的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


    景時硯卻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道:“姑娘此時來租船,是想離開京城吧?”


    “若姑娘想離開京城,我願助姑娘一臂之力。”


    鳳疏影聽到這句話有些意外,看著他的眸光深了些。


    景時硯輕聲道:“我能理解姑娘的心思。”


    “姑娘孤身一人,又和三哥有婚約在身,早日離開京城確實是極好的選擇。”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滿是真誠,他是真心想要幫她。


    鳳疏影問他:“你為什麽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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