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那兇靈再次襲擊過去的時候,天師從懷裏取出一樣東西,狠狠地拍在兇靈的身上。


    那東西拍過去的時候,兇靈又發出了尖銳的叫聲,然後魂飛魄散。


    鳳疏影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天師拿出來的那樣東西,氣息有些不對。


    但是哪裏不對,她一時半會也沒能發現。


    外麵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幾位皇子都走了出來。


    他們看到許妃披頭散發地站在那裏,天師則渾身是血地半躺在地上。


    景時硯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鳳疏影迴答:“不知道,我們剛才走到門口,看見有股黑煙鑽了出來,然後那黑煙直接朝許妃娘娘飛了過去。”


    “天師看見那股黑煙後,就抱著許妃娘娘和那股黑煙打了起來。”


    “然後那黑煙把天師打飛了出去,再然後你們就出來了。”


    她說到這裏有些不解地問天師:“方才我請天師為王爺驅邪,天師說陰邪的東西隻會找品性不端的人,天師不會出手相救。”


    “按著天師的說法,方才妖邪襲擊了許妃娘,那麽是不是代表著許妃娘娘也品性不端?”


    天師:“……”


    許妃:“……”


    眾人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看向許妃和天師,他們的心裏各種瞎猜。


    許妃和昭元帝的事情他們當中多少有些耳聞,天師這些年大部分時間不在天一觀,而是住在鳳來宮修的觀中。


    眾人忍不住在心裏猜測,這兩人該不會也有一腿吧?


    若有的話,那許妃就真的有些下賤了。


    許妃怒道:“閉嘴!”


    鳳疏影會聽許妃的話才有鬼,她縮著脖子輕聲道:“這事是方才天師說的,不是我說的。”


    許妃:“……”


    鳳疏影又頂著一張有些怯懦的臉看著天師道:“天師的道理講得淺顯易懂,我聽明白了。”


    “但是有些地方我卻沒有弄明白,為什麽天師不給楚王殿下驅邪,卻拚了性命救許妃娘娘?”


    天師的許妃的麵色同時大變。


    鳳疏影用十分好奇地語氣問:“難不成在天師的心裏,救誰不救誰都會區別對待?”


    景墨曄在旁涼涼地問了一句:“天師,許妃娘娘的腰細嗎?抱著手感好嗎?”


    天師:“!!!!!”


    許妃的臉色十分難看,冷聲道:“方才天師救我,不過是權宜之計。”


    景時楓討厭景墨曄,卻也不喜歡許妃,便道:“我信天師是得道之人,道術高潔,品行也高潔。”


    “但是不管怎麽說,天師都是天一觀的觀主,總住在鳳來宮,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


    許妃:“……”


    天師:“……”


    有些事情,一旦被人說破,便極為難堪。


    景時楓看到他們臉色不好,反而更加來勁:“方才鳳姑娘說的關於天一觀驅邪的事,本王也聽說過。”


    “能讓天師區別對待的人,想來不同尋常,許妃是先帝的皇後,身份尊貴,本王倒也能理解天師的行為。”


    “隻是三弟是先帝的兒子,天師卻不願意救他,這事就又有點說不過去,還請天師解惑。”


    鳳疏影之前覺得景時楓嘴賤人煩,此時卻覺得,他也不是每次都那麽討厭。


    至少他在惡心天師和許妃的時候就是棒棒噠!


    天師能成為天師,本身臉皮也夠厚,被這般質問了竟還真讓他找到了借口。


    他沉聲道:“那邪物極為陰毒,若讓他逃了,必定會為禍一方。”


    “我被人尊為天師,自然就不能讓他為禍人間。”


    他說得好聽,不但圓得過去,還拔高了自己的形象。


    隻是鳳疏影是拆台小能手,她問:“按天師這說法,許妃娘娘豈不是犯下了極大的罪孽?”


    天師和許妃齊刷刷看向她,她怯生生地道:“這話是天師自己說的。”


    “隻有品行低劣的人才會被陰邪之物找上,按著這說法了……”


    她看向許妃:“那是不是意味著許妃品性極其低劣,才會被這種為禍一方的大陰邪找上?”


    天師:“……”


    許妃:“……”


    這一次不管天師如何狡辯都沒法解釋,因為他不管怎麽解一釋,都是在打自己的臉。


    鳳疏影又有些感歎地說了句:“天師真是個品性高潔的人。”


    “為了京中的安危,居然都會出手對付陰邪,讓人好生佩服。”


    天師:“……”


    他覺得有一隻巴掌扇上了他的臉,他沉著臉沒有說話。


    許妃隻恨不得過去撕了鳳疏影的嘴,此時卻隻能笑著岔開話題:“你們都餓了吧,都去裏麵坐吧。”


    她說完便讓婢女請他們重新進去,她自己則去換衣衫。


    若是以前,天師必定就跟過去了,可是此時他為了避嫌,就不能再過去。


    天師冷冷地朝鳳疏影看去,景墨曄擋在鳳疏影的麵前,睜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天師。


    他的眼睛幽黑清冷,這樣看過去,看在天師的眼裏便多了幾分挑釁。


    天師臉上的肌肉動了動,眸光幽沉。


    他此時渾身是血,發髻半削,臉上還有一道口子,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


    他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他今日受的傷沒有轉移到景墨曄的身上,為什麽兇靈沒攻擊景墨曄,反而攻擊許妃。


    他習慣了萬事掌控在手裏的感覺,今日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什麽都沒有說,扭頭去了他的住處。


    他走之後,景墨曄扭頭看向鳳疏影:“你這一次幹得漂亮,下次繼續。”


    鳳疏影:“……”


    她覺得下次可能不能繼續了。


    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已經做得很明顯,天師肯定會懷疑她。


    他一懷疑她,就難免會對她生出防備,有了防備之後,想再坑他就難了。


    她便道:“下次我盡量。”


    他們這一次再跨過大門的時候,再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看到夾縫裏有個小洞,估計之前天師將那兇靈藏在那個洞裏麵。


    隻是那個小洞太小,正常情況下是看不見的,大家走過去都沒事,那就應該是天師用道術操控放出了兇靈。


    這狗天師行事的方式太過陰毒和惡心。


    對付這種惡心的人,那就得用比他更惡心的方式去反擊,她心裏很快就有了大概的思路。


    隻是他們才走進去,就聽到一記尖銳的撕心裂肺般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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