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贛旱災到南番細作,哪一樁不是解救大夏國於危難之中。


    顧景安都懵了,一再詢問小太監,皇上真的看了他的奏折嗎?會不會弄錯了。


    禦前太監哪個不是人精,他也看不太起顧景安,明明可以抱著小祖宗的大腿飛黃騰達,非處處和小祖宗作對,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還說小祖宗是狐妖,太監瞧著顧大人那衰樣,他被衰神附體還差不多。


    顧景安都不知道怎麽迴的顧府,而此時裏顧府也鬧的人心惶惶,顧家下人都知道顧大人請旨進宮去了,小小姐是狐狸精幻化的傳言在顧府越演越烈。


    碧螺大早晨出去采買,一進府就聽戴容容和幾個丫鬟在討論。


    “老爺說了,當今皇上最忌憚這種亂力怪神了,小小姐這次怕要遭殃。”戴容容站在人群中間。


    “小小姐真的是狐狸精附體的嗎?”一小丫鬟害怕的問。


    戴容容斬釘截鐵,“當然是真的,很多下人都看見了,這還有假。”


    碧螺見不得別人議論聲聲,“你們在胡說什麽呢,小小姐也是你們能議論的嗎?”


    “什麽小小姐,很快就不是了。”孫婆子尖酸刻薄的說。


    戴容容剛被喬氏訓斥,她倒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時,顧景安垂頭喪氣的迴來了,戴容容趕緊跑過去,“老爺怎麽樣了?”


    顧景安一把將戴容容推開,碧螺見顧景安這個樣子,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老爺……”戴容容還想說什麽。


    身後小廝提醒,“老爺被皇上貶為庶人,皇上還怪罪老爺無中生有,屢生事端。”


    戴容容也踉蹌後退幾步,她好不容易高攀上官家,卻被貶為庶人了。顧府曾經可是侯府啊,一切怎麽會這樣!


    顧景安麵如死灰,他看向清韻居方向,顧聲聲真的是狐狸精附身嗎?還是他著了戴容容的道,喬氏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有著他血脈的女兒。


    顧景安身體搖搖晃晃的,似沒有方向,小廝顫著聲音問,“侯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去,去清韻居。”隻是話音剛落,顧景安眼前一黑,他就忽然暈在院子裏。


    戴容容急跑過來,“老爺,老爺……”


    顧景安情況不容樂觀,氣血攻心,倒行逆施,脈狀無根,前來問診的大夫也束手無策。


    顧景安虛弱的問,“我究竟是怎麽了?”


    大夫不知道顧景安削爵貶官之事,還以為顧家還是侯府。


    “侯爺,老生不才,還是請侯爺另請高人,宮中太醫院之首張院判是這方麵的權威,可找來一試。”


    戴容容根本不知道何為院判,還在那叫喚著那就去請啊,去請,“侯爺,我現在馬上差小廝去請人吧。”


    想讓張院判親自登府,臉麵和銀子缺一不可,而他現在一樣都沒有。


    顧景安實在虛弱,他不想跟戴容容費口舌,隻是讓她別說話。


    “老爺,容容一定要說,您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但是容容在乎……”戴容容招來小廝,“你快去請……什麽判來著?”


    大夫趕緊說,“太醫院的張院判。”


    “對,就是他,”戴容容說的底氣十足,“你去將他請來。”


    小廝:“……”你怎麽不讓我去把皇上請來,這是用嘴就能請來的嗎?


    “送大夫出去。”顧景安虛弱的說,他可丟不起這人。


    如今時移世易,曾經在他身邊的是一品府邸的嫡出千金,如今卻是戴容容這般沒腦子的蠢貨。


    顧家的現狀讓他陷入深深的恐慌中,他想修複和喬氏的關係,還來得及嗎?


    遣走戴容容後,顧景安命小廝,“去將夫人請來,就說我有話要跟夫人說。”


    小廝一會就迴來了,小廝還沒進去,說是碧螺在門口就將他打發走了,“府上謠言盛行,碧螺說夫人氣病了,誰都不見。”


    顧景安也無可奈何,但是他心中卻非常苦悶。


    顧景安被貶為庶人的消息,打擊最大的還是顧博川,父親被貶,顧博川再想入仕更是難上加難。


    他覺得他的人生已經進了死胡同裏,沒有希望了。


    顧博川去看望顧景安,“父親,再這樣下去顧家真的要完了。既然皇上和太子喜歡聲聲,聲聲是您的女兒,我的妹妹,為什麽非要和聲聲劃清界限呢,我們是一家人。”


    顧聲聲是他的女兒,從一出生便被他嫌棄的女兒,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接納她。


    “現在還有機會嗎?”


    “有的,母親是心軟之人。”顧博川很肯定。


    喬氏曾經真的是心軟之人,正因為她的心軟將整個喬家都獻祭了出去,一家子狼子野心,再心軟,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顧景安似乎又迴到了十年前,他需要依附喬家才能在官場上站穩腳。


    十年前他能行,十年後肯定也行。


    顧博川離開時,他看著牆外的野薔薇,忽然眯了眯眼,他撒謊了,父親問他‘還有機會嗎?’,他說有。


    可是真的還有機會嗎?喬氏的心早就不在顧家了,讓父親討好喬氏,也是顧家不多的出路之一。顧博川想重新找個私塾讀書,或許走出顧家,才有希望。


    他如今腿腳不方便,雇了輛車來到一所私塾門口,誰知私塾今天關了門,在門前玩鬧的孩童說夫子有事,今天休學一天。顧博川有些窒悶,還真是事事不順。


    他腿腳不方便,也不想在外麵多走動。


    剛要迴去,身後忽然傳來一記熟悉的聲音,“你別走,你是顧博川!”


    這個聲音說出來顧博川的噩夢,李誌澤!他一腳踢掉了李誌澤的病根子,他如今的慘狀也是李誌澤的母親親手所賜。


    顧博川無時無刻不想著報複李家,待他站在足夠高的地方,他一定會想辦法誅李家的九族。


    李母之流就算死了也要經受鞭屍之苦,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李誌澤身體成了太監,但是他能跑能跳,比顧博川一個瘸子好太多。


    曾經李誌澤就是一紈絝子弟,吃喝嫖賭,如今他身體有疾,幾乎成了別人嘴裏的笑料,‘嫖’字也和他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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