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侯爺今早神采奕奕的,侯爺是自己想開了,翠珠丟的是自己的臉,和侯爺有什麽關係。”得喜安慰老夫人。


    老夫人點點頭,“翠珠死活都不重要,隻要景安能走出來就好。”


    老夫人剛喝了藥,這會又咳嗽起來,得喜趕緊幫老夫人順氣,“老夫人您寬心,侯爺前途無量,大少爺更是人中龍鳳,您要保重身子,您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得喜這番話可算是說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她心情舒暢,還難得的笑起來。


    誰料,“老夫人不好了,侯爺被人打了……”


    ……


    卻說喬氏這邊,她帶著聲聲迴了喬家,喬鶴軒不在府上,喬向暖和二少喬鶴卓都在家,聽見聲聲來了,忙跑出來。


    “長姐,聲聲……”


    聲聲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小鬥篷,脖頸處嵌以兔毛點綴,兔毛蓬鬆,襯的小團子唇紅齒白的,別說多可愛了。


    喬向暖迫不及待想抱聲聲,卻被聲聲大人似得阻止,“聲聲大了,寄幾走。”


    一個‘寄幾’,差點給喬向暖萌化了,“好好好,我們聲聲寄幾走,寄幾走……”


    喬向暖掩嘴笑。


    聲聲:“……”她怎麽感覺姨姨在笑話她呀。


    “姨姨,不是寄幾哦,是……”聲聲努力字正腔圓中,但是說出來的還是,“寄幾。”


    喬向暖笑到不行,怎麽辦,她的小外甥女好可愛呀,忍不住一口親到她肉嘟嘟的小臉上。


    喬向暖已經從渣男事件中走出來,前陣子喬母幫她相看了幾個人,卻連她的意見都沒問,說是她的意見不重要,得聽聽聲聲的意見。


    喬向暖帶著聲聲玩去了,前幾天喬鶴卓幫聲聲紮了風箏,今兒正好天氣好。


    喬母則拉著喬氏的手迴了暖閣,她有話要問喬氏,那就是前幾天翠珠的事,“那可是真的?全京城可傳的烏煙瘴氣的。”


    喬氏點頭,“是真的,她作繭自縛,那藥已經查明了,是她自己買的。”


    雖然女子和離是大過,但是最近顧府出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別人聽了是笑話,但是在喬母這裏,都是紮進心頭的刀啊。


    她太心疼喬氏了,顧府烏煙瘴氣,瀾心深陷其中總不是個辦法,喬母她想讓喬氏和離。


    “你和顧景安還能過下去嗎?我苦命的女兒你是怎麽忍過來的。”喬母撫著喬氏的手,又有了淚意。


    “母親,我能忍,若有一天要和離,我一定告訴你。”


    “好,好好……”喬母原本擔心喬氏會瘦,見她精神和狀態都挺好,她也放心。


    隻是這顧家……喬母都不想說,簡直成何體統。


    母女倆正在說著話,忽然有丫鬟傳話來,說是張婆子又來了。


    這張婆子曾是喬府上的一個粗使婆子,年前還來借來三兩銀子過年,喬母心善,這種事也有求必應,總歸有點主仆情。


    喬氏以為張婆子又是來借錢的,便想讓向暖給她點銀子打發走,誰料那婆子不要銀子,是想要喬母救命。


    母女倆來到了院子裏,張婆子穿的破舊,頭發早已經花白。


    一見到喬母,張婆子就‘砰’的一聲跪下,猛給喬母磕頭,“夫人,菩薩夫人救命啊,我的串兒活不成了,她要吊死了,昨兒是我半夜將她從梁上解下,她活不成了,要吊死了。”


    張婆子年歲大了,本就說話不清,如今哭著喊著,喬母是一個字也沒聽清楚。


    “你起來,好好說話。”


    張婆子用袖子抹了抹淚,她止了哭,這才詳細說起來。


    張婆子男人死的早,她膝下隻有一個女兒金串。


    兩年前金串嫁了人,媒人說雖是續娶,但是那家條件不錯,男人又疼人。前窩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的,跟首婚沒什麽區別。


    對於張婆子這種人家來說,條件不錯也僅限於能吃肉,有新衣服穿。


    金串天生有疾,她右手使不上勁,一直愁嫁,張婆子就允了這樁親事。


    誰知婚後還不足一年,那男人本性露出來,喝酒家暴一樣不拉,也拿她不當人作踐,冬天不讓穿鞋子,跪著伺候公婆吃飯,這還不成,三不六九就要打金串一頓。


    金串活得生不如死,但是男人就是不放過金串。


    “夫人啊,我也是走投無路,你救救串兒吧,我不求什麽,隻求能和離,給串兒一條活路。”


    喬母聽著也可憐,便讓喬鶴卓跟著婆子走一趟,誰知正玩著風箏的聲聲,忽然也跑過來,“聲聲也去。”


    “那裏不好玩,你留在家裏。”喬鶴卓蹲下,耐心的跟聲聲說,還捏了捏她的小肉臉。


    “聲聲要去哇,聲聲能幫二舅舅快速和離。”說完還摟住喬鶴卓的脖子,這意思是讓他抱著她去。


    喬氏知道聲聲這樣說,肯定是知道了什麽,便讓喬鶴卓抱著聲聲去。


    喬鶴卓又帶了幾個小廝,幾人很快就到了,由張婆子敲門。


    開門的男人,也是金串的夫婿,一見張婆子就罵,“想和離,你想得美,活是我孫家的人,死也得是我孫家的鬼,也不去十裏八鄉打聽打聽,我孫家的後台是誰。”


    “你的後台是誰?”喬鶴卓開口。


    金串男人這才看見張婆子帶人來了,他雖不認識喬家人,但見男人氣度不凡,衣著富貴,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人。


    不過金串男人也不是被嚇大的,他還是猛著膽子說,“說不和離就不和離,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和離。”


    金串婆婆也跑了出來,是個尖酸刻薄的小老太太,一出來就威脅幾人,“我告訴你,他爹今兒可喝了酒,喝醉了好打人,一會出來了,我可攔不住。”


    【二舅舅,這個狗東西的第一任娘子,根本就不是走丟死了,而是被這個鬼東西喝醉酒打死了,就埋在她們家院子裏的東南角呢,二舅舅快進去挖吧。】


    喬鶴卓準確接收到聲聲心聲,他揚唇一笑,順著金串婆婆的話繼續說下去,“是嗎?我倒要瞧瞧是個什麽酒鬼了。


    喬府的小廝都是喬鶴軒訓練出來的人,一個個功夫了得,不是鄉下這泥腿子能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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