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來到了大殿旁的一間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龍袍。


    細細看去,這龍袍正是那件被他用‘大乾劍’切毀的龍袍。


    “這龍袍正是北靜王謀反的證據,就看太上皇會不會給北靜王活命的機會了!”賈薔喃喃說道。


    他其實並不想北靜王活著,但他答應了太上皇要帶北靜王水溶迴京的。


    他隻有搜索到更多的證據,足以讓太上皇憤怒,不想再保北靜王水溶的證據,才會讓北靜王水溶無法活命。


    當然了,就算北靜王水溶被太上皇保下,那也隻是一個廢王,沒有任何的權力,每日都活在被監控之下。


    勢力完整的北靜王水溶賈薔都不怕,更不用說孤家寡人的北靜王水溶了。


    他在王府中查找了一番,倒還真找到了不少的好東西。


    有一間倉庫之中,放著一個個精美的大箱子。


    這些精美大箱子中,擺放著原本屬於北靜王府最精華的收藏品。


    哪怕北靜王逃出京城,還是想辦法帶走了這些收藏品。


    這些收藏品中,有不少是皇家才可以使用的,放到賈侯府中都屬於違製。


    不過賈薔也沒有打算將這些收藏品擺在明處,將這些寶貝放到地下寶庫中,做為家族的底蘊。


    他還找到了十二張寶弓,以及一些精品悍將兵器。


    以賈薔如今的地位,雖說寶弓難尋,但隻要他上報兵部,再由兵部向宮中申請,還是能夠申請到寶弓的,前提是有相應的悍將神箭手存在。


    十二張寶弓並非無用,就算他有申請寶弓的權力,但悍將神箭手本就罕見,一下子出現很多的話,會被察覺出問題的。


    他已將十二張寶弓的用途準備好了,他會為自家留下十七名悍將神箭手。


    之所以是十七名,不是他隻有十七名悍將神箭手,事實上這些年在北方軍隊中,他發現並培養出的悍將神箭手多達數十人。


    隻不過不經過兵部與皇宮的寶弓,他原先隻有五張,加上眼前的十二張,正好是十七張。


    十七名悍將神箭手留在府中,就算有悍將或者江湖高手想要入府,不管從哪個方向,都會被悍將神箭手發覺,並第一時間滅殺。


    賈薔還找到了銀庫,銀庫中的現銀差不多有五百萬兩,還有多達三千萬兩的銀票。


    他不由搖了搖頭,大乾真是奇怪。


    堂堂皇帝為了幾百萬兩銀子愁的不行,但隨便一個王爺就有著數千萬兩的銀子。


    要知道北靜王水溶可是準備了數量龐大的戰略物資,已消耗掉不知多少的銀子,還能夠留下這麽多的銀子,可見北靜王之富有。


    這還是北靜王,開國四王之一,其餘三王的身家並不會比北靜王差。


    賈薔的精神強悍,他搜索了一番後,自信將府中最有價值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至於說迴京北靜王水溶說什麽,他根本不在乎。


    為將在外,私吞戰利品本就是將軍的權力。


    看看四王八公的八公,為何這麽多年一個個國公府還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還不是當年初代國公打仗時搶迴來的戰利品積累出的財富。


    任何一位將軍外出,都會將收取的戰利品自留,最多取出一部分分給屬下。


    這一迴攻破大理城,是賈薔帶著四名召喚物所為,他將最有價值的部分拿走,整個大理城還是會有不少的財富,就等著後續軍隊進入了。


    等賈薔收取了最有價值的戰利品,城中的戰鬥也算是結束了。


    城外,郎侯看著五騎入城,輕鬆寫意的破開了他三個月都未打破的城防。


    他遲疑了,是否讓大軍衝入大理城,配合裏麵的五騎。


    他還未做出決定,就看到賈薔的一萬騎兵保持著戰馬小步的速度向著大理城接近,賈薔一萬騎兵都不著急,他更不想貿然做出決定。


    萬一破壞了賈薔的計劃,到時他更加麻煩。


    一萬騎兵小步行進,經過一段時間後,終於來到了大理城的城門前。


    這會兒城牆上早已沒有了守軍,大門依舊關閉。


    也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傳出,就看到城門從內被破開。


    那是一隻巨大的鐵棒,先是擊碎了城門的中間部分,又來迴攪動著,將城門徹底破壞。


    一萬騎兵這時才加速起來,順著大開的城門衝進了大理城。


    郎侯約束著自己的兵馬,這種時候跟著進城,有搶功的嫌疑。


    如果真有機會搶功,他自不會放過。


    但五騎破城讓他知道了自己與賈薔的差距,他可不想與賈薔衝突。


    他想到了自己的小兒子郎立安,或許自己還要借郎立安的身份,與賈薔結交一番。


    又過了一段時間,從城中來了一騎。


    “我家侯爺請郎侯帶大軍入城!”騎兵來到了郎侯身前下馬,半跪著報告道。


    “留一半人馬在外,其餘人隨本侯入城!”郎侯也沒有客氣,揮手吩咐道。


    他並沒有擔心有詐,雖說五騎破城,隨後一萬騎進入,這麽短時間就可以解決戰鬥,讓他深感驚訝,但想到賈薔以往的戰績,做到這一點又算不得什麽了。


    這次親眼見到賈薔破城的能力,讓他從一開始對於賈薔的不信任,到現在的盲目相信。


    他一馬當先,在進入城門時,他發現城門後是一袋袋的泥土等物,城門就算是被破壞,這些泥土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移開。


    隻不過如今這些泥土被強行砸出了一個通道,並不是移走那麽簡單。


    等入了大理城,這座南方以景色秀美著稱的城市,卻是充滿了血腥氣味。


    放眼看去,眼中能夠看到的地方,都布滿了屍體。


    郎侯帶著人馬,向著城中心行去。


    初時他以為入眼的地方就是屍體最多的地方,但等到他來到前往中心王府的主街道時,他與屬下軍士都驚呆了。


    不少軍士忍不住嘔吐起來,這些軍士也是經過了三個月殘酷戰爭的,但眼前的場景讓他們實在是無法忍受。


    近十萬人在這條街道上死掉,屍體就沒有完整的。


    馬蹄與靴子走在街道上,因為腳下是厚厚的血漿,發出的聲音是詭異的沾粘聲,配合上口鼻中的血腥味,就如走在地獄中般。


    郎侯自認為久經戰爭了,這會兒也是頭皮發麻。


    經過了這段如同噩夢般的街道,他看到了站在王府門前的賈薔。


    在賈薔身旁有兩人被綁著跪在一旁,由幾名軍士押著。


    他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是北靜王水溶。


    此時的北靜王水溶再無王爺的風采,本是年輕的麵容,卻是如一下子老了十年般,顯得蒼老了很多。


    他的一雙眼睛沒有半點焦距,整個人呆呆的。


    郎侯帶人靠近,也沒有讓他有任何的反應。


    “賈薔見過世伯!”賈薔微笑著上前說道。


    “不敢當,賈侯,我們還是平輩論交!”郎侯沒有想到賈薔會如此,下得馬來連忙說道。


    “我與立安是好友,又是同窗,世伯不用客氣!”賈薔笑著迴道。


    “賈侯,那是立安的福氣,能夠與賈侯結交!”郎侯感受到了賈薔的善意,也笑著說道。


    “此次我隻帶了一萬騎兵,大理城還需要世伯幫忙清理,安慰民眾,抓捕殘兵!”賈薔接著說道。


    郎侯這迴是確定了賈薔是真的善意,看似是給他增加了麻煩,但實際上卻是將一份功勞給了他。


    有了這份功勞,就算迴京後會受到些責難,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多謝賈侯!”他躬身感謝道。


    他立即下達命令,讓軍士們開始封鎖大理城,找出戶籍來一一清點民眾。


    這方麵他的經驗可比賈薔多,安排起來很是順手。


    賈薔笑看著他的安排,也在跟著學習。


    軍隊安慰民眾與文官安慰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軍隊安慰是用武力威嚇,民眾進入到百分之百聽令狀態。


    不聽令的人,會直接抓起來,倒黴的甚至會直接問斬。


    用幾條人命,就可以讓其餘民眾百分之百聽從軍令,這就是軍隊安慰民眾的方式。


    沒用多久,一個個消息送到了王府。


    賈薔與郎侯都沒有入住王府,隻在王府外找到桌椅坐下休息。


    雖說大理城的王府隻是一個臨時王府,但王府並不是普通官員可以入住的,賈薔與郎侯都不想因為一時享樂而落人口實。


    “沒有想到小小的大理城內,有如此多的糧草!”郎侯將一封賬冊送到賈薔麵前說道。


    賈薔看了看賬冊,發現大理城內的糧草之多,幾乎可供二十萬軍隊一年的供應。


    郎侯又將其餘的賬冊一一交給賈薔,賈薔也一一查看。


    城中還有大量的火藥、箭矢、刀槍等軍械,其數量都是極為驚人的。


    另外,從幾處軍營中,還找到了一些財物。


    郎侯深感賈薔分潤功勞,所以他下達了死令,不得貪沒財物,所有財物都要上交。


    為此他將身邊的親兵都分散了出去,互相監督之下,盡可能避免財物被私吞之事的發生。


    王府門前的屍體被清理幹淨,各處收集的財物軍械都被送到了王府門前。


    在天黑之前,終於將大理城內清理了一遍。


    之所以這麽快,還是人數多的原因。


    郎侯帶著近十萬大軍,賈薔的一萬騎兵,這麽多的軍隊清理小小的大理城自是極快了。


    天色雖黑了,不過在王府門前燃起了幾堆篝火,將門前照亮。


    火光下,那些軍械還好些,雖說軍械價值不菲,但到底不是財物。


    那些金銀就特別醒目了,火光下的金銀閃爍著誘惑之光,讓看到它們的人不由的迷醉其中。


    “財物的統計出來了,還請賈侯過目!”郎侯掃了一眼底下人統計的財物,就將賬目轉交給了賈薔。


    賈薔看了看,不過是兩百多萬兩銀子的價值,象糧草軍械戰馬這一類的物資是不會折算的,這些將會上交給大乾。


    “分三成給我帶來的一萬騎兵,其餘就由郎侯這邊協商分配吧!”賈薔想了想說道。


    “這如何使得!”郎侯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拒絕道。


    “這些軍士跟著世伯三個月,總要有個交待,想來兵部那邊並不會再給多少銀子了!”賈薔笑著解釋道。


    郎侯沉默了,他這迴出師不利。


    在朝堂之上受些斥責也就罷了,但軍中他虧待了軍士的名聲若是傳出去,以後他領軍就難了。


    “郎某欠了賈侯一個大人情!”郎侯低頭說道。


    賈薔笑了,這就是他需要的,郎侯代表的勢力中,郎侯是其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之一,影響力也是極大。


    與郎侯能夠交好,就代表著他與郎侯一係的關係親近,這會給他在朝堂中帶來很大的助力。


    以前他不需要在意這些,成為一名孤臣也不錯。


    但他有了內閣行走這個身份後,他才發現景文帝似乎有意讓他進入內閣。


    真要進入內閣,他就要在軍中有著更大的話語權。


    這裏所說的話語權,是軍中高層的支持,而不是大乾所有軍士的支持。


    他那些百分之百忠心的悍將,已分散到大乾各地,如今由於時間還短,沒有能夠達到軍中高層,進入京城的軍隊核心。


    所以他需要在朝中有一些支持他的軍中高層,這對他進入內閣有著好處。


    再說了,區區兩百萬兩銀子而已,他都拿了大頭,這點蠅頭小利他還真看不上。


    他的一萬騎兵分了兩百萬兩銀子中的三成,自是極為高興,跟著賈侯戰鬥,危險沒多少,收獲卻是極大。


    其餘近十萬軍士分剩下的七成,看似不多,但要知道這次他們可是蹭的功勞,能有收益就不錯了。


    收拾屍體,清掃街道的事可沒有結束,收拾屍體由軍隊進行,其餘清掃的事則是交給了民眾。


    由軍隊給了一些糧食,就召集了一批民眾加入勞動。


    賈薔與郎侯這邊都在書寫信件,用八百裏加急送迴京城,上報此次的戰績。


    大理城雖攻破了,但戰爭可沒有完全結束,隻不過接下來的戰鬥都是小規模的,失了北靜王水溶的指揮與支持,其餘的叛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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