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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符節令汝南蔡衍、議郎劉瑜表救成、劉,言甚切厲,亦坐免官。、竟死獄中。、素剛直,有經術,知名當時,故天下惜之。岑、張牧逃竄獲免。</b>


    <b>  符節令汝南郡人蔡衍、議郎劉瑜上書營救成、劉,因為言辭非常激烈嚴厲,也都坐罪被免官。而成、劉竟然死在獄中。成、劉一向剛強正直,通曉經學,是當時的知名人士,所以,天下的人無不惋惜。岑、張牧逃亡流竄在外,倖免於難。</b>


    <b>  之亡也,親友競匿之;賈彪獨閉門不納,時人望之。彪曰:“《傳》言‘相時而動,無累後人。’公孝以要君致釁,自遺其咎,吾已不能奮戈相待,反可容隱之乎!”於是鹹服其裁正。彪嚐為新息長,小民困貧,多不養子;彪嚴為其製,與殺人同罪。城南有盜劫害人者,北有婦人殺子者,彪出按驗,掾吏欲引南;彪怒曰:“賊寇害人,此則常理;母子相殘,逆天違道!”遂驅車北行,按致其罪。城南賊聞之,亦麵縛自首。數年間,人養子者以千數。曰:“此賈父所生也。”皆名之為賈。</b>


    <b>  岑逃亡時,親戚朋友都竟相掩護藏匿。唯獨賈彪閉門不肯接納,當時人們對於賈彪的這種行為全都怨恨指責。賈彪說:“《左傳》上說:‘等到時機來時才發動,不要連累別的人。’岑脅迫他的長官,闖出大禍,是他自己遺害自己。我恨不得揮動兵器來對待他,豈能反過來掩護隱匿他?”於是,大家都佩服他的處裁公正。賈彪曾經擔任過新息縣長,人民困苦貧窮,生下兒女多不能養育。賈彪下令嚴厲禁止,認為殺嬰和殺人同罪。有一次,城南有強盜劫掠殺人,城北有婦人殺害自己的兒子,賈彪出車前往巡查驗問,屬吏打算引著他的車往城南去,賈彪發怒說:“強盜劫掠殺人,這是常理;母親殺害兒子,違背天道。”便驅車前往城北,判決殺子之罪。城南強盜聽到消息後,也將兩手反綁於身後,到官府自首。數年之間,民間養育兒子的,以千計數。大家說:“這是賈父生的兒子。”並且,都用“賈”作為名字。</b>


    <b>  [9]河南張成,善風角,推占當赦,教子殺人。司隸李膺督促收捕,既而逢宥獲免;膺愈懷憤疾,意按殺之。成素以方伎交通宦官,帝亦頗訊其占;宦官教成弟子牢修上書,告“膺等養太學遊士,交結諸郡生徒,更相驅馳,共為部黨,誹訕朝廷,疑亂風俗。”於是天子震怒,班下郡國,逮捕黨人,布告天下,使同忿疾。案經三府,太尉陳蕃卻之曰:“今所按者,皆海內人譽,憂國忠公之臣,此等猶將十世宥也,豈有罪名不章而致收掠者乎!”不肯平署。帝愈怒,遂下膺等於黃門北寺獄,其辭所連及,太僕潁川杜密、禦史中丞陳翔及陳、範滂之徒二百餘人。或逃遁不獲,皆懸金購募,使者四出相望。陳曰:“吾不就獄,眾無所恃。”乃自往請囚。範滂至獄,獄吏謂曰:“凡坐係者,皆祭皋陶。”滂曰:“皋陶,古之直臣,知滂無罪,將理之於帝,如其有罪,祭之何益!”眾人由此亦止。陳蕃復上書極諫,帝諱其言切,托以蕃辟召非其人,策免之。</b>


    <b>  [9]河南尹人張成精通占候之術,他預先推算朝廷將要頒布大赦令,就教他的兒子殺人。司隸校尉李膺督促屬吏,逮捕張成父子。不久,果然遇著朝廷頒布赦令,應該赦免。李膺心中更加憤怒,竟將張成父子處斬。但張成一向用占候術和宦官結交,桓帝有時候也向張成訊問占候。於是宦官指使張成的徒弟牢修上書,控告“李膺等人專門蓄養太學的遊士,結交各郡派到京都洛陽求學的學生和門徒,互相標榜,結成朋黨,誹謗朝廷,迷惑和擾亂風俗。”奏章呈上後,桓帝盛怒,下詔各郡、各封國,逮捕黨人,並且明白布告天下,使大家同仇敵愾。公文經過太尉、司徒、司空三府,太尉陳蕃將詔書退迴,說:“這次所搜捕的,都是海內享有盛名,憂心國事,忠於國家的大臣,即令他們犯了什麽罪過,也應該寬恕十世。豈有罪名暖昧不明,而遭致逮捕拷打?”拒絕聯合簽署。桓帝更加發怒,便直接下令,逮捕李膺等人,囚禁在黃門北寺監獄。李膺等人的供詞牽連涉及到的有太僕潁川郡人杜密、禦史中丞陳翔,以及太學學生陳、範滂等二百餘人。有的人事先逃亡,未能逮捕歸案,朝廷則懸賞緝拿,派遣出去搜捕黨人的使者,到處可以見到。陳說:“我不到監獄,大家都沒有依靠。”於是,自己前往監獄請求囚禁。範滂被捕,送到監獄,獄吏對他說:“凡是獲罪係獄的人犯,都要祭拜皋陶。”範滂迴答說:“皋陶是古代的正直大臣,如果他知道我範滂沒有犯罪,將會代我向天帝申訴,如果我犯了罪,祭祀他又有什麽裨益?”所以,其他的囚犯也都不再祭祀。陳蕃再次上書,極力規勸桓帝。桓帝忌諱陳蕃言辭激切,假託陳蕃推薦徵召的官員不稱職,下詔免除陳蕃的官職。</b>


    <b>  時黨人獄所染逮者,皆天下名賢,度遼將軍皇甫規,自以西州豪桀,恥不得與,乃自上言:“臣前薦故大司農張奐、是附黨也。又,臣昔論輸左校時,太學生張鳳等上書訟臣,是為常人所附也,臣宜坐之。”朝廷知而不問。</b>


    <b>  當時,因黨人之獄而被牽連逮捕入獄的人,都是天下知名的賢才。度遼將軍皇甫規認為自己是西州的英雄豪傑,而竟沒有被捕入獄,覺得恥辱,於是自己上書說:“我以前曾經推薦過前任大司農張奐,是阿附黨人。並且,我過去被判處送往左校營罰服苦役時,太學生張鳳等曾經上書為我申訴辯護,是為黨人所依附,我應該坐罪。”朝廷知道後,也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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