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b>  [7]驃騎將軍杜茂與賈覽戰於繁,茂軍敗績。</b>


    <b>  [7]驃騎將軍杜茂同賈覽在繁縣交戰,杜茂的軍隊失敗。</b>


    <b>  [8]諸羌自王莽末入居塞內,金城屬縣多為所有。隗囂不能討,因就慰納,發其眾與漢相拒。司徒掾班彪上言:“今涼州部皆有降羌。羌胡被髮左衽,而與漢人雜處,習俗既異,言語不通,數為小吏黠人所見侵奪,窮恚無聊,故致反叛。夫蠻夷寇亂,皆為此也。舊製,益州部置蠻夷騎都尉,幽州部置領烏桓校尉,涼州部置護羌校尉,皆持節領護,治其怨結,歲時巡行,問所疾苦。又數遣使譯,通導動靜,使塞外羌夷為吏耳目,州郡因此可得警備。今宜復如舊,以明威防。”帝從之。以牛邯為護羌校尉。</b>


    <b>  [8]西羌各部落從王莽末年遷徙到邊塞以內,金城郡所屬各縣多被占據。隗囂無力征討,便就勢慰問籠絡,徵調他們的部眾和漢朝相對抗。司徒掾班彪上書說:“現在涼州各地都有歸降的羌人。羌族人披散著頭髮,衣服在左邊開襟。他們和漢族人混雜生活在一起,風俗習慣既不同,語言也不通,經常被小 官小吏、奸滑之人侵害掠奪,窮困憤懣,無所依賴,所以導致反抗。夷人和蠻人的叛亂,都是因為這個緣故。舊的製度規定,益州地區設置蠻夷騎都尉,幽州地區設置領烏桓校尉,涼州地區設置護羌校尉。都持符節,統轄守護當地,處理紛爭,每年定時巡行各地,詢問疾苦。並不斷派出翻譯,疏通關係,了解動靜,讓邊塞之外的羌人夷人充當官吏耳目,州郡因此可以有所戒備。現在應恢復昔日製度,以示威嚴,加強防備。”劉秀接受班彪的建議。任命牛邯當護羌校尉。</b>


    <b>  [9]盜殺陰貴人母鄧氏及弟。帝甚傷之,封貴人弟就為宣恩侯。復召就兄侍中興,欲封之,置印綬於前。興固讓曰:“臣未有先登陷陳之功,而一家數人,並蒙爵土,令天下觖望,誠所不願!”帝嘉之,不奪其誌。貴人問其故,興曰:“夫外戚家苦不知謙退,嫁女欲配侯王,取婦眄睨公主,愚心實不安也。富貴有極,人當知足,誇奢益為觀聽所譏。”貴人感其言,深自降挹,卒不為宗親求位。</b>


    <b>  [9]強盜殺害陰貴人的母親鄧氏和弟弟陰。劉秀非常悲傷,封陰貴人的弟弟陰就為宣恩侯。又召見陰就的哥哥侍中陰興,也要封侯,把印信綬帶放到他麵前。陰興堅持推辭,說:“我沒有衝鋒陷陣的功勞,而一家人中,已有好幾個人承蒙封爵賜土,使天下人不滿,這確實是我不願意的!”劉秀讚美他的舉動,不強迫他改變想法。陰貴人問陰興為什麽要這樣做,陰興說:“皇帝的外戚家往往被不知謙讓退避所害。嫁女兒要配侯王,娶媳婦要打公主的主意,我心裏實在不安。富貴有極限,人應當知足,誇耀奢侈會增加世人的指責。”陰貴人為他的話所感動,深深地自我貶抑,始終不替親屬要求官爵。</b>


    <b>  [10]帝召寇恂還,以漁陽太守郭為潁川太守。招降山賊趙宏、召吳等數百人,皆遣歸附農;因自劾專命,帝不以咎之。後宏、吳等黨與聞威信,遠自江南,或從幽、冀,不期俱降,駱驛不絕。</b>


    <b>  [10]劉秀徵召寇恂迴洛陽,任命漁陽太守郭當潁川太守。郭招降山賊趙宏、召吳等數百人,全都遣送迴鄉務農,他因此彈劾自己擅自放迴降賊,劉秀沒有怪罪他。後來,趙宏、召吳等人的同黨聽到郭的威望和信譽,從遙遠的江南,或從幽州、冀州,不約而同都來投降,路途上絡繹不絕。</b>


    <b>  [11]莎車王康卒,弟賢立,攻殺拘彌、西夜王,而使康兩子王之。</b>


    <b>  [11]莎車王康去世,弟弟賢繼位,攻打誅殺拘彌國王、西夜國王,而讓康的兩個兒子分別擔任兩國國王。</b>


    <b>  十年(甲午、34)</b>


    <b>  十年(甲午、公元34年)</b>


    <b>  [1]春,正月,吳漢復率捕虜將軍王霸等四將軍六萬人出高柳擊賈覽,匈奴數千騎救之,連戰於平城下,破走之。</b>


    <b>  [1]春季,正月,吳漢又率領捕虜將軍王霸等四位將軍六萬人出高柳縣攻打賈覽,匈奴數千名騎兵援救賈覽,接連在平城附近交戰。吳漢打敗趕走匈奴騎兵。</b>


    <b>  [2]夏陽節侯馮異等與趙匡、田戰且一年,皆斬之。隗純未下,諸將欲且還休兵,異固持不動,共攻落門,未拔。夏,異薨於軍。</b>


    <b>  [2]夏陽節侯馮異等同隗純的將領趙匡、田交戰將近一年,斬殺趙匡、田。隗純尚未被打敗,東漢將領們想暫且返迴休整部隊,馮異堅決主張留下 不動。於是共同攻打隗純據守的落門,未能攻陷。夏季,馮異在軍中去世。</b>


    <b>  [3]秋,八月,己亥,上幸長安。</b>


    <b>  [3]秋季,八月己亥(二十五日),劉秀到達長安。</b>


    <b>  [4]初,隗囂將安定高峻擁兵據高平第一,建威大將軍耿等圍之,一歲不拔。帝自將征之,寇恂諫曰:“長安道裏居中,應接近便,安定、隴西必懷震懼;此從容一處,可以製四方也。今士馬疲倦,方履險阻,非萬乘之固也。前年潁川,可為至戒。”帝不從,進幸。峻猶不下,帝遣寇恂往降之。恂奉璽書至第一,峻遣軍師皇甫文出謁,辭禮不屈;恂怒,將誅之。諸將諫曰:“高峻精兵萬人,率多強弩,西遮隴道,連年不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無乃不可乎?”恂不應,遂斬之,遣其副歸告峻曰:“軍師無禮,已戮之矣!欲降,急降;不欲,固守!”峻惶恐,即日開城門降。諸將皆賀,因曰:“敢問殺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計者也。今來,辭意不屈,必無降心。全之則文得其計,殺之亡其膽,是以降耳。”諸將皆曰:“非所及也!”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柏楊白話版資治通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柏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柏楊並收藏柏楊白話版資治通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