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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9]大將軍霍光因為朝廷中缺少舊臣,而光祿勛張安世在漢武帝時就擔任尚書令,心地純正真誠,便奏請漢昭帝任命張安世為右將軍兼光祿勛,作為自己的副手。張安世為前禦史大夫張湯的兒子。霍光又因杜延年誌節忠誠,特擢升其為太僕、右曹、給事中。霍光執法嚴厲,杜延年則常常以寬厚輔之。每當官吏或百姓上書朝廷有所建議,總是先交杜延年研究其是否當行,再上奏漢昭帝。凡參加朝廷考試合格的人,或派到地方,最高為縣令,或交丞相、禦史任用,一年後將其為官情況奏聞朝廷,有罪者依法懲治。</b>


    <b>  [10]是歲匈奴發左、右部二萬騎為四隊,併入邊為寇。漢兵追之,斬首、獲虜九千人,生得甌脫王;漢無所失亡。匈奴見甌脫王在漢,恐,以為道擊之,即西北遠去,不敢南逐水草;發人民屯甌脫。</b>


    <b>  [10]這一年,匈奴派左、右兩部騎兵二萬人,分為四隊,同時侵入漢朝邊境進行襲擾。漢朝派兵追殺,斬殺、俘獲匈奴兵九千人,生擒匈奴甌脫王,漢軍則沒有什麽傷亡。匈奴見甌脫王為漢所擒,感到害怕,認為他將引導漢軍襲擊己方,便向西北方向遠遠退去,不敢再南下尋覓水草。漢朝徵發百姓屯戍甌脫地區。</b>


    <b>  二年(壬寅、前79)</b>


    <b>  二年(壬寅,公元前79年)</b>


    <b>  [1]夏,四月,上自建章宮徙未央宮。</b>


    <b>  [1]夏季,四月,漢昭帝從建章宮遷居到未央宮。</b>


    <b>  [2]六月,赦天下。</b>


    <b>  [2]六月,大赦天下。</b>


    <b>  [3]是歲,匈奴復遣九千騎屯受降城以備漢,北橋餘吾水,令可度,以備奔走;欲求和親,而恐漢不聽,故不肯先言,常使左右風漢使者。然其侵盜益希,遇漢使愈厚,欲以漸致和親。漢亦羈縻之。</b>


    <b>  [3]這一年,匈奴又派遣九千騎兵屯駐於受降城,以防備漢朝襲擊,又在受降城以北的餘吾水上架設橋樑,使軍隊能夠渡河,準備一旦失敗時迅速奔逃。匈奴單於打算請求與漢朝和親,而怕漢朝不肯答應,所以不願先提出,而是常常命其左右官員向漢朝派往匈奴的使節暗示。不過,匈奴對漢朝的侵擾擄掠已越來越少,對漢朝使節越來越優待,希望通過這樣的辦法來逐漸達到和親的目的。漢朝也對匈奴採取籠絡的態度。</b>


    <b>  三年(癸卯、前78)</b>


    <b>  三年(癸卯,公元前78年)</b>


    <b>  [1]春,正月,泰山有大石自起立;上林有柳樹枯僵自起生,有蟲食其葉成文,曰“公孫病已立”。符節令魯國眭弘上書,言:“大石自立,僵柳復起,當有匹庶為天子者。枯樹復生,故廢之家公孫氏當復興乎?漢家承堯之後,有傳國之運,當求賢人禪帝位,退自封百裏,以順天命。”弘坐設妖言惑眾伏誅。</b>


    <b>  [1]春季,正月,泰山上有一塊大石自己立了起來;上林苑中有一棵枯死倒地的柳樹自己立起復活,又有蟲子在其樹葉上啃咬出“公孫病已立”的字樣。擔任符節令的魯國人眭弘,上書說:“大石自己站立,枯倒柳樹復起,當有一位平民百姓成為天子。枯樹復活,是不是預示著以前被廢黜的公孫氏家族應當復興呢?漢天子為帝堯的後代,有將國家傳給別人的命運,應當訪求賢明的人,將帝位禪讓給他,自己退下,做一個擁有一百裏封地的列侯,以順應天命。”眭弘以製造妖言、蠱惑人心的罪名被處死。</b>


    <b>  [2]匈奴單於使犁王窺邊,言酒泉、張掖兵益弱,出兵試擊,冀可復得其地。時漢先得降者,聞其計,天子詔邊警備。後無幾,右賢王、犁王四千騎分三隊,入日勒、屋蘭、番和。張掖太守、屬國都尉發兵擊,大破之,得脫者數百人。屬國義渠王射殺犁王,賜黃金二百斤,馬二百匹,因封為犁王。自是後,匈奴不敢入張掖。</b>


    <b>  [2]匈奴單於派犁汙王刺探漢朝邊防情況。犁汙王迴報說,酒泉、張掖一帶的漢朝兵力日益衰弱,如果派兵作試探性攻擊,有希望收復舊有地區。此時,漢朝已先從歸降的匈奴人口中聽到這個計謀,漢昭帝便下詔命邊塞地區加強戒備。沒過多久,匈奴右賢王、犁汙王率領騎兵四千分為三隊,侵入日勒、屋蘭、番和三縣。漢朝張掖太守、屬國都尉發兵反擊,匈奴軍大敗,僅數百人逃脫,屬國的義渠部落王將匈奴犁汙王射死,漢朝賞賜給他黃金二百斤,馬二百匹,並因此封他為犁汙王。從此以後,匈奴不敢侵犯張掖。</b>


    <b>  [3]燕、蓋之亂,桑弘羊子遷亡,過父故吏侯史吳;後遷捕得,伏法。會赦,侯史吳自出係獄。廷尉王平、少府徐仁雜治反事,皆以為“桑遷坐父謀反而侯史吳臧之,非匿反者,乃匿為隨者也”,即以赦令除吳罪。後侍禦史治實,以“桑遷通經術,知父謀反而不諫爭,與反者身無異。侯史吳故三百石吏,首匿遷,不與庶人匿隨從者等,吳不得赦。”奏請覆治,劾廷尉、少府縱反者。少府徐仁,即丞相車千秋女婿也,故千秋數為侯史吳言;恐大將軍光不聽,千秋即召中二千石、博士會公車門,議問吳法。議者知大將軍指,皆執吳為不道。明日,千秋封上眾議。光於是以千秋擅召中二千石以下,外內異言,遂下廷尉平、少府仁獄。朝廷皆恐丞相坐之。太僕杜延年奏記光曰:“吏縱罪人,有常法。今更詆吳為不道,恐於法深。又,丞相素無所守持而為好言於下,盡其素行也。至擅召中二千石,甚無狀。延年愚以為丞相久故及先帝用事,非有大故,不可棄也。間者民頗言獄深,吏為峻詆;今丞相所議,又獄事也,如是以及丞相;恐不合眾心,群下歡嘩,庶人私議,流言四布。延年竊重將軍失此名於天下也。”光以廷尉、少府弄法輕重,卒下之獄。夏,四月,仁自殺,平與左馮翊賈勝胡皆要斬。而不以及丞相,終與相竟。延年論議持平,合和朝廷,皆此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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