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川,”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說過,遊戲才剛剛開始。”


    程允川麻木地抬起頭,空洞的眼神落在女人臉上。他認得她,她是娛樂圈赫赫有名的金牌經紀人,秦嵐。


    “你…你為什麽要……”程允川的聲音嘶啞,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秦嵐冷笑一聲,“為什麽?因為你太蠢了!你以為江沐白真的愛你?她不過是在利用你!她接近你,是為了你的錢,為了你的名氣!”


    程允川的心猛地一抽,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他不敢相信,他深愛的女人,竟然是在欺騙他。


    “不可能!沐白她不是這樣的人!”程允川痛苦地搖頭,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秦嵐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以為她是什麽清純小白花?她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你以為是靠什麽?是她出賣自己的身體,是她不擇手段地利用男人!”


    秦嵐的話像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程允川的心上。他想起江沐白曾經的種種反常,想起她偶爾閃爍的眼神,想起她欲言又止的模樣……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秦嵐蹲下身,湊到程允川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知道嗎?江沐白早就和我有協議,她幫我做事,我幫她上位。她接近你,也是我的安排。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身敗名裂!”


    程允川的瞳孔猛地一縮,他終於明白了一切。他像一隻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木偶,被江沐白和秦嵐耍得團團轉。


    “你…你們……”程允川的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秦嵐站起身,拍了拍程允川的臉,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別裝了,我知道你恨我。不過,你更應該恨江沐白,是她親手把你推入地獄!”


    說完,秦嵐轉身離去,紅色的高跟鞋在血泊中留下最後一道痕跡。


    程允川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抱著江沐白的屍體,任由絕望吞噬著自己。他曾經擁有的一切,愛情,事業,名譽,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他恨江沐白,恨她的欺騙,恨她的背叛。


    他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盲目。


    房間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絕望的氣息,令人窒息。


    突然,程允川感覺到江沐白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他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懷裏的江沐白。


    江沐白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神迷離,仿佛剛從睡夢中醒來。


    “允川……”她虛弱地叫了一聲,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程允川的心髒猛地一跳,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沐白……你…你還活著?”程允川顫抖著聲音問道。


    江沐白艱難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程允川緊緊地抱著江沐白,生怕她再次消失。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胸膛,他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驚喜,是疑惑,還是恐懼……


    “允川……”江沐白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顫抖,“我…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


    程允川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倒流,心髒狂跳不止。江沐白還活著?這怎麽可能?他親眼看到她倒在血泊中,氣息全無。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


    江沐白虛弱地靠在他懷裏,眼神迷茫,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她蒼白的臉上沾染著血跡,更顯得楚楚可憐。程允川顫抖著手指,輕輕拭去她臉上的血汙,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沐白,你真的…還活著?”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


    江沐白微微點頭,眉頭輕蹙,似乎在努力迴憶著什麽。“我…我頭好痛…好像…忘記了很多事…”


    程允川的心再次被揪緊。失憶?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秦嵐的話還在耳邊迴響,難道江沐白真的欺騙了他?可是,看著她此刻虛弱無助的模樣,他又忍不住心軟。


    “別怕,我在。”程允川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此刻隻想保護她,無論她曾經做過什麽。


    突然,江沐白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緊緊抓住程允川的衣襟,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我好像…想起了什麽…血…好多血…”


    程允川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江沐白正在慢慢恢複記憶。而那些記憶,很可能包含著殘酷的真相。


    “別想,別想!”程允川緊緊抱著她,試圖阻止她繼續迴憶。他害怕,害怕她想起秦嵐的話,想起她對他的欺騙。


    江沐白卻像是陷入了噩夢,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口中喃喃自語著一些支離破碎的詞語。“協議…上位…身敗名裂…”


    程允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不敢相信,這些詞語竟然從江沐白的口中說出。難道,秦嵐說的是真的?江沐白真的在利用他?


    “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哪裏弄錯了…”程允川痛苦地搖頭,他desperately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可以讓他繼續相信江沐白的解釋。


    江沐白突然停止了顫抖,她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程允川,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程允川,你真是個傻瓜。”


    程允川如遭雷擊,他愣愣地看著江沐白,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江沐白輕笑一聲,推開程允川,緩緩站起身。她身上的傷口似乎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痛苦,她的步伐穩健,眼神冰冷,仿佛換了一個人。


    “你…你不是沐白…”程允川顫抖著聲音說道,他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江沐白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當然不是江沐白。那個蠢女人,早就死了。”


    程允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到底是誰?”


    江沐白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是誰?嗬嗬,我就是你一直想要找到的,幕後黑手。”


    她一步步走向程允川,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嘲諷。“怎麽樣?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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