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命君微微點頭。


    不過蘇牧卻是眉頭一皺。


    “可是命君前輩,該怎麽迴到我出生之前呢?”


    命君看了蘇牧一眼,微微一笑。


    “其實,如果老朽較真一些,那麽你的三個問題應該都問完了才對。”


    蘇牧聞言一笑:“但是命君前輩,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應該還算是第一個問題的範疇之內吧?”


    命君不置可否,隻是繼續道:“你可知道,如果要迴到你出生之前,你需要麵臨的幾個問題麽?”


    蘇牧思索了一番,道:“首先,應該是死亡迴檔的問題,不過,如果命君您所說的分魂術有用的話,那麽我應該可以用分魂進行迴檔,這個問題應該就不難解決了。”


    命君點點頭,算是認同了蘇牧的說法。


    “分魂術分離出來到了靈魂,相當於是用原身靈魂的力量抽離了一部分出來進行複製,擁有的能力,大致和原身靈魂是相同的,不過會消耗大量的靈魂力量,一般人,就算用了分魂術,所分離出來的靈魂也難以久存,甚至還會因為消耗了大量靈魂力量,從而導致原身靈魂永遠無法修複。”


    “但是你不同,那種消耗,對於你的原身靈魂來說,相當於是沒有消耗,分魂術,的確可以解決你迴檔到出生之前的首要問題。”


    蘇牧點點頭。


    “其次,命君前輩,我覺得可能存在的問題就是,時間長河的副作用,如果要迴檔到我出生之前的話,那麽時間長河對我分魂的抹除想必也是相當恐怖的,屆時,我能否保留那個天賦迴到我出生之前可能都是一個問題。”


    命君讚許地看了蘇牧一眼。


    很顯然,蘇牧並非是一味地等待他來解答,而是自己也有所思考,不過限於他目前所了解的並不夠多,所以一些問題,他也未必能夠想出答案。


    而命君顯然也不準備在這種時候再繼續賣關子。


    “關於這個問題,老朽倒也能夠幫你一番。”


    命君說著,抬手一揮。


    一艘精致的小船,忽然出現在蘇牧的眼前。


    在看到這艘小船的時候,蘇牧眼睛一亮:“這是,時舟?”


    命君點頭:“倒有幾分見識,你們這個時代,能夠知道這個的人,已經不多了。”


    蘇牧道:“隻是運氣好,聽聞過這時舟,見命君前輩您拿出來一艘小船,便大膽猜測了一番。”


    的確,要不是之前從阿莫萊斯那邊就聽說過時舟,蘇牧恐怕還真認不出來。


    不過,這時舟真的能夠撐到他出生之前麽?


    命君顯然看出了蘇牧的疑惑,道:“一般的時舟,自然是無法支撐的,但是這時舟,乃是陛下親自打造的時舟,支撐你迴到出生之前,應該是夠的。”


    “你應該也清楚,時間長河的副作用,主要就來源於時間長河對你靈魂的洗刷,如果你乘坐在時舟當中,那麽時間長河的副作用,自然就不會落到你身上了,不過,相應的,時舟也會有所損耗,支撐到你迴到出生之前,已經是這時舟的極限了。”


    蘇牧聞言點點頭。


    隨即便見時舟飛到了蘇牧的麵前。


    “用你的靈魂之力,溝通時舟。”


    蘇牧照做,然後就感覺到自己和時舟建立了一絲聯係。


    隨著他心念一動,時舟便沒入了他的靈魂當中。


    “使用分魂術的時候,你切記要將原身靈魂和離斷時序留下,然後趁著離斷時序還在吞噬你原身靈魂的迴檔能力的時候,迴到你出生之前。”


    蘇牧點了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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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便見命君繼續道:“所以,你認為還有什麽問題麽?”


    蘇牧聞言,想了想道:“命君前輩,我不知道這個算不算是問題,但是我的確有些疑惑,按理來說,我的靈魂如果沒有誕生,那麽我的分魂應該也是不存在的,那迴到我出生之前,是否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呢?”


    命君一笑:“難得你居然能夠想到這個問題。”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看在你居然能夠想到這個問題的份上,老朽就將這個問題也歸結在第一個問題的範疇之內,幫你一並解答了。”


    “你應該清楚,人死亡之後,一股力量,會將靈魂帶走,那你有沒有好奇過,靈魂前往了何處?”


    蘇牧點頭。


    命君道:“在我們那個時代,這也同樣是個問題,這個問題,陛下也曾有過一定的解釋,雖然不多,但也大致能夠解答你的疑惑,陛下曾經說過,靈魂的最終歸處,是一個叫做歸墟的地方。”


    “歸墟?!”


    命君點頭:“歸墟,也同樣是時間長河的起源和歸處!”


    “這是陛下的原話。”


    “老朽雖然不知道歸墟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但是如果知道了靈魂的歸處乃是歸墟的話,那麽你所說的那個問題其實也就很好解釋了,靈魂既然會離開肉身,那麽自然也會進入肉身!”


    命君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是蘇牧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麽。


    如果說,生命的誕生,是來源於靈魂進入肉身的話,而靈魂又是來自於歸墟,那麽在他出生之前,他的靈魂並非是不存在,隻是存在於歸墟當中,沒有進入肉身。


    隻是從他誕生的那一刻開始,靈魂才真正從歸墟中出來。


    如此一來,蘇牧對歸墟這個地方一下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如果說一切是按照這樣子的方式進行的話,那麽靈魂在歸墟當中的時候,又是什麽狀態?


    不管是什麽狀態,此時應該都是和外界處於一個絕對隔離的狀態的,如此一來,命君所說的通過分魂,在他出生那一刻拿出離斷時序,才可以真正實現。


    歸墟!


    那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


    時間的起源和歸處!


    不僅如此!


    貌似還是靈魂的起源和歸處!


    等等,他忽然想起,之前的皇極經世書上曾經有過一句話,魂之源頭,皇極經世。


    那麽皇極經世書會不會和這歸墟有什麽關聯呢?


    蘇牧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好奇。


    這些問題,他現在定然是得不到解答的。


    他看向一旁的命君。


    關於他分魂存在的這個問題得到解答之後,他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關於如何迴檔到他出生之前的問題了。


    “命君前輩,那麽,我該如何運用我的迴檔能力,迴檔到那個時候呢?”


    命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不得不說,不愧是陛下選中的人。


    每一個問題,都是他接下來的關鍵所在。


    “你可知,死亡迴檔這個天賦驅動所依靠的是什麽?”


    蘇牧思索了一番。


    恍然大悟。


    “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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