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打量著麵前的少年。


    少年和上次他見到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不一樣。


    唯一的不同就是。


    蘇牧微微皺了皺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總覺得少年的臉色比上一次見麵的時候還要蒼白了幾分。


    陽光灑在房間裏麵,而少年卻刻意選了個陽光照不到的角落。


    他似乎很避諱陽光,又或者是很喜歡站在陰影當中。


    在蘇牧打量著丁寶寶的同時,丁寶寶也在打量著蘇牧。


    他的目光從上到下,隨後又從下到上。


    “我就知道,我做的那點事情,怎麽也輪不到他們如此大費周章把我帶過來的地步。”


    丁寶寶笑了笑,似乎是終於輕鬆了一般地坐在了椅子上。


    “莫非要找尋那些天才學生的,不是大夏武盟的人,而是慕容先生你?”


    看似是問詢的話語,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似乎已經認定了這個答案一般。


    “不錯。”


    蘇牧沒有否認。


    說實話,在看到丁寶寶的時候,他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


    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感覺。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對麵前這個少年很感興趣。


    “真是沒想到啊,我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慕容先生,班上那些家夥要是知道了,恐怕都要嫉妒的發狂了吧。”


    丁寶寶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


    “看你的樣子,應該也知道我為什麽會把你叫過來吧。”


    在陳馳和洛生的簇擁下,蘇牧也在一旁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嗯哼。”丁寶寶並不像一般人那樣對蘇牧表現出一副很恭敬的態度。


    就如同蘇牧對他很感興趣一樣,他似乎也對蘇牧很感興趣。


    “不瞞你說,為了生計,我很早就從事這行業了,而你想要的那些天才學生的詳細資料,全部的我不敢說,但是目前第十三安全區,七成以上的天才學生的資料,基本上我都能弄到,如果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的話,七成以上還可以變成九成以上。”


    丁寶寶很自信。


    “很難想象,你居然是一個高中生。”


    蘇牧感歎。


    丁寶寶笑了笑。


    “慕容先生看上去年紀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丁寶寶道。


    “這些資料我可以給你,但是。”


    他頓了一下。


    一旁的陳馳道:“你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提出來,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我們都可以盡量滿足。”


    “金錢或者資源,或者是將你調到第十三安全區最好的高中。”


    “你應該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就要覺醒了吧。”


    陳馳道:“如果能夠待在一個更好的高中,再配合一些資源,講不準能夠覺醒出更好一點的天賦。”


    “對你後續的武道修煉也會更加有幫助的。”


    “不錯的條件。”丁寶寶揚了揚眉毛。


    “不過我不喜歡這些條件,也不需要。”


    他看向一旁的蘇牧。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在遇到我特別感興趣的人的時候,我就想和他來一局武道棋。”


    丁寶寶盯著蘇牧:“如果慕容先生能夠贏了我的話,關於慕容先生想要的信息,我會盡我所能去幫慕容先生你弄到,但是若是慕容先生你輸了的話,不好意思,那可能就要麻煩大夏武盟的人多花費一些精力了,我也知道我不過是占了一個現成的優勢,隻要大夏武盟的人願意花費時間精力,搜集到我那些信息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當然這個時間可能是一個月,兩個月甚至更久。”


    “丁寶寶,你不要太過分!”一旁的陳馳微微皺眉。


    一旁的蘇牧也是微微皺眉。


    武道棋,這是武道元年之後,不知道哪位人族先輩發明的一種策略性戰棋。


    小時候,蘇父也給蘇牧買過武道棋,兩個人還一起下過。


    不過蘇牧的棋藝一直不怎麽樣。


    如今這個丁寶寶忽然提出要下棋,著實是有些為難蘇牧了。


    “深藍,會下武道棋麽?”


    就在蘇牧“沉思”丁寶寶的建議的同時。


    丁寶寶又說話了。


    “我想慕容先生居然能夠研究創造出那麽多的煉體術,唿吸法,區區一個武道棋,對於慕容先生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吧?”


    “慕容先生致力於鑽研幫助人族的提升,哪有時間陪你這個小孩子下這種東西?”


    陳馳在一旁道。


    丁寶寶卻是不管他,繼續看向蘇牧。


    蘇牧這個時候似乎也是迴過神來了。


    “好。”


    見蘇牧都同意了。


    陳馳自然也沒有多嘴。


    很快,一盤武道棋就擺在了二人麵前。


    “你先吧。”


    蘇牧道。


    丁寶寶沒有推辭,直接下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往地下了起來。


    “我在學武道棋的時候,學習了一個道理,在下棋的時候,是最能夠看清一個人的時候,下棋不僅是在棋盤上,棋盤外也同樣在下棋。”


    丁寶寶一邊落子,一邊觀察著蘇牧。


    不過觀察他的眉頭皺的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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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下棋的人和麵前的慕容舒,是割裂開來的兩個存在。


    而他在觀察著蘇牧的同時。


    蘇牧也在觀察他。


    而且蘇牧的下一句話,也頓時讓之前還有些毫不在意的丁寶寶一下子變了臉色。


    “你似乎身上有傷?”


    丁寶寶道:“你在胡說些什麽,慕容先生。”


    “夜行人對你用刑了嗎?”


    一句話,讓一旁是陳馳有些坐不住了。


    “慕容先生,我去問下。”


    他話還沒說完。


    丁寶寶卻是道:“跟他們沒關係,跟你們也沒有關係。”


    一旁的陳馳此刻卻是一瞬間來到了丁寶寶的身邊,眼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


    隨即也不管丁寶寶樂不樂意。


    一把用一股巧力,迅速擼下了丁寶寶的袖子。


    頓時,觸目驚心的傷疤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傷疤看上去既有燙傷,又有刀傷,甚至還有密密麻麻如針孔一樣的黑洞,顯然是被用針一樣的東西狠狠的戳過。


    上麵有些傷口甚至還是比較新的,才剛剛結痂。


    陳馳看向丁寶寶的臉色也是越發審視驚訝起來。


    “如此傷勢你居然還能麵不改色,甚至唿吸平穩,從外表根本看不出絲毫受傷的樣子?”


    一旁的蘇牧也有些驚訝。


    他之所以能夠看出,是因為深藍在觀察過後提出他的動作有輕微的極不易察覺顫動,可能是因為受傷。


    而他一開始也確實是隨口一問。


    就連他也沒有料到,丁寶寶身上的傷居然這麽嚴重。


    “習慣了而已,再說,不還是被發現了?”


    丁寶寶不在意地將自己的袖子擼了下來。


    一旁的陳馳道:“我讓人給你治療一下吧?”


    “我說了,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說這是從你們這裏出來之後有的。”


    丁寶寶臉色第一次明顯的有了一絲不悅。


    陳馳還想再說些什麽。


    蘇牧卻是盯著丁寶寶看了一會兒。


    隨即道:“沒關係,陳總管。他這麽做應該用他自己的道理。”


    蘇牧這樣說了。


    陳馳也就不準備再繼續多管閑事。


    如丁寶寶所說,他之所以準備找人幫丁寶寶治療,的確也是為了避免到時候丁寶寶出去說這些傷是他在他們這弄的。


    就算知道這傷不是,但是有夜行人把丁寶寶帶來這一個事實,這種事情是不是其實就不重要了。


    不過陳馳雖然坐了下去,但是心裏在想些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蘇牧和丁寶寶的棋局還在繼續著。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


    丁寶寶搖了搖頭。


    “慕容先生果然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人。”


    他看向蘇牧。


    “我輸了。”


    “承讓。”


    蘇牧笑了笑。


    對於麵前這個丁寶寶,他也是頗為驚訝。


    要知道剛才和丁寶寶對弈的,是他腦海裏麵那個匯聚了人族和萬族無數數據,脫胎於智慧之書的深藍。


    武道棋,某種程來說就是一種推演,推演的能力,單從個人來看,應該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深藍。


    但即使是深藍,都足足下了一個多小時才贏了丁寶寶,若是再換個人來。


    這勝負還真不好說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


    總算是贏了。


    “慕容先生,最遲一個星期,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資料。”


    丁寶寶朝著蘇牧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就在他要走出房間那一刻,他忽然停了下來。


    “慕容先生,最近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你這樣有趣的人死了,我會覺得很難過的。”


    說完這句話後,丁寶寶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房間。


    望著離去的丁寶寶,蘇牧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片刻之後,才看向了一旁的陳馳。


    “陳總管,麻煩您安排一下,我準備在中心演武場,集中迴答一下大家在論壇提出的一些比較多的問題,時間,大概就在三天後吧。”


    “另外,我想要一份關於這個丁寶寶的更加詳細的資料。”


    蘇牧將目光落迴到了棋盤上。


    (臨近跨年了,我要去趕火車啦,今天就更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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