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暴力
“我們在此榮幸的宣布，來自布拉西安城，也就是本地的艾修魯法特先生無可爭議的取得了今年春季賽馬的冠軍！”一位司儀在觀眾聚集的平台中央作出了大聲的宣布。此言一出，四周觀眾一片歡唿。這不僅是為勝利者的歡唿，其中還有更多快活的成分在內。
這幾年以來，由於外地名馬和優秀騎手的大量參賽，導致布拉西安城的賽馬會，其冠軍卻往往不是布拉西安城的本地人。雖然說承認這一點會顯得小心眼而且容易被人鄙視，但是實際上哪個人心裏不想著這件事情呢？不牽掛著一個心結呢？這一次終於有本地的騎手獲得勝利了（雖然艾修魯法特不是本地出生，但是既然他入贅本地，那無疑也是本地人中的一份子），人人都感到麵目生光，揚眉吐氣。
接下來，是一場經典的比賽冠軍的遊行。一位衣著華麗的典禮官舉著旗幟開路，為冠軍在山頂平台這裏遊行一圈。從來都是這樣，馬背的冠軍將在莊重的氣氛中，居高臨下的接受觀眾們的慶祝和歡唿，以及鮮花什麽的。
至於其他的參賽選手，此時已經不被觀眾們所關注了。事實上當宣告勝利者產生的喇叭聲一響，大部分參賽者立刻就失去了繼續比賽的鬥誌。
艾修魯法特騎在馬上，在觀眾的歡唿聲中被帶到了前方的臨時搭設的小高台上。主持儀式的幾位貴族都在上麵，此外還多了一個穿著教會祭司袍的祭司，這位祭司手中托著一個金綠兩色的冠冕。
“艾修魯法特先生，恭喜你獲得冠軍。”那位負責主持的老人微笑著對他說。“現在你的責任，同時也是你的特權，便是指定一位漂亮的女士擔任愛和美的女王，主持即將開始的獻祭盛典。按照規定，這頂王冠將托付在你手上，而你可以給任意一位在場的女士，將其戴在她的頭上。如果你對這個儀式不熟悉，那麽我可以簡單的予以說明：你喜歡把這頂王冠給予誰，便可給予誰，這是你不可剝奪的權利。而你所選中的這位女士，便是手續完備的、正式選出的愛與美女神的化身，今天主持典禮的女王。此外，明天將進行馬上比武，而將由這位女王來裁判勝負。”
說完，那位祭司就走下高台，把手中的王冠遞到了艾修魯法特的麵前。那是一頂製做得很精美的王冠，呈現金綠兩色。具體的說，是一頂翠綠緞子冠冕，邊緣有一圈黃金。金圈上麵的邊是被加工成了花冠的形狀。
“現在，你可以過去了。”那位祭司將冠冕送到艾修魯法特手中之後，露出了一個微笑。“看起來，女士們都已經在涼棚那裏準備就緒了。”
這句話完全正確。因為此時此刻，先前空空蕩蕩的涼棚此時已經坐滿了各位貴族女性。她們在確定了冠軍之後，就很快的來到了這裏就位，等候著接下來必然的儀式。其實絕大部分女士們都知道艾修魯法特是兩姐妹的未婚夫（之前的跳舞會使得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一點），從理論上說，他無疑會將自己的王冠給自己的未婚妻。但是問題是這頂王冠隻能戴在一個人的頭上，所以艾修魯法特有很大的可能性無法在兩姐妹中間做出選擇。就像書上所講述的此類故事一樣，這種情況下，艾修魯法特或許就會將王冠戴在在場的某一位陌生女士的頭上。隻要這位女士足夠漂亮。
基於這種預測，所以各位女士們一點也沒有浪費寶貴的時間，馬上就動手爭搶最好的位置，以免自己因為藏在某個角落而失去這個機會。相反，反而是星見因為動作比較慢，隻能列在涼棚後排了。
艾絲這個時候已經和星見再次在一起了。她是少數幾個知道今天隻有星見一個人在場的人，所以她也就早早的死了心。
“親愛的，恭喜你。”艾絲幾分羨慕幾分嫉妒的祝賀著身邊的朋友。“你看，他已經過來，開始找你了。咦，”她伸手握住了星見的手，這才發現對方的手在微微顫抖。“你怎麽在發抖了？太激動了？”
星見確實有點激動，但是這份激動中又夾雜著三分害怕。一種不安混合著緊張在她心頭彌漫著。艾修魯法特已經奪得了冠軍，所以她們之前所恐懼的事情已經再也不是一個問題了，但是另外一種不安卻悄悄的滋生起來。
賽馬會的獎金高達一萬金奧利。這筆錢哪怕對於鄉紳貴族來說也是一筆極其不俗的數字，甚至超出了兩姐妹此刻的總財產。有了這筆錢後，艾修魯法特實際上完全不必再呆在這裏。像他最初一樣，因為一無所有而受兩姐妹的慢待。他完全可以悄然離去，去什麽地方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可以過上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好生活，而不必在這裏麵對兩姐妹的冷遇。
如果發生那種情況的話……不，不可能的！艾修魯法特不是這種人！但是她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在冷冷的陳述一個現實：一直以來，兩姐妹對於艾修魯法特這個未婚夫的態度十分冷淡。艾修魯法特在家裏沒有受到重視，完全不夠“未婚夫”這個身份。艾修魯法特這樣的聰明人是不可能沒感覺到這一點的。他之所以一直忍受這種冷遇，完全是因為他無處可去而不得不留在這裏罷了。如果有了一個機會，或許加上一個誘惑，他就選擇離開。
如果發生這種事情怎麽辦？
艾修魯法特在兩名典禮官、號手和幾個隨從的陪同下，來到了涼棚這裏。他走得很慢，毫無疑問的在行使自己審查的權利，仔細端詳點綴在涼棚裏無數漂亮臉蛋。
在接受審查的過程中，美女們的表現真是千姿百態，值得一看。有的漲紅了臉；有的裝出一副矜持和端莊的神態；有的眼睛望著前麵，仿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的表現出明顯的怯場，不過這也可能是假裝害羞；有的強作鎮靜，露出了微笑；也有幾個人若無其事，隻顧閑聊。
艾修魯法特在涼棚前停下腳步，不知是出於拿不定主意，還是其他猶豫的動機，人們都注意到這位今天的英雄在涼棚前站立了不止一分鍾。
對於和這場審查無關的觀眾們來說，這無疑是賽馬之後另外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邊上的觀眾，特別是靠近的那些人不停的在叫喊著，為艾修魯法特出主意，幫助他挑選合適的對象。這些起哄的實際上都是平民，他們並不知道艾修魯法特是兩姐妹的未婚夫，所以居然沒有人提醒他星見所在的位置。
“他過來了，親愛的，他在找你哪！”艾絲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星見，將她從胡思亂想之中拉迴現實。星見完全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舉起一隻手衝著艾修魯法特揮舞著。
“艾修魯法特，我在這裏！”
這種大膽的表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下一秒鍾，所有的年輕女性都把頭轉過來，幾百，乃至上千道視線匯集在星見身上。而四周的觀眾，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發出了一陣轟然大笑。
星見這一瞬間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她覺得自己窘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這個時候艾修魯法特已經走了過來。他雙手莊重的捧著王冠，不慌不忙，冷靜而沉著的將王冠戴在了星見的頭上。
號聲頓時響了。典禮官花了幾秒鍾確認星見身份之後，立刻大聲的宣布格裏芬家族的帕拉小姐當選為今年的女王，誰不服從她的權威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恭喜了，親愛的帕拉小姐！”艾絲用惡作劇的口吻說道。說完這句話，她就用力的把星見推到前麵去。
艾修魯法特順勢攪過星見的身體，和她一起走出涼棚。在後麵眾多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向小高台那邊。今年的愛與美的女神化身已經被確定了，所以接下來即將進行慣例的獻祭儀式，然後是狂歡。就在這裏，將舉行盛大的野餐。
大家都在歡唿著，慶賀著。在這種充滿了喜悅和熱情的氣氛中，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一群人急匆匆的離開了會場。不過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也隻會以為發生了某人家裏發生了什麽急事。
伊奧迴城的路上，臉色一直不怎麽好看。所以哪怕是萊爾也不敢多嘴。直到來到城門邊上，萊爾才小心的問了一句“伊奧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還真的讓他給贏了！”伊奧發出了一聲冷笑，笑聲裏滿是惡意。
“迪克斯的那匹馬……確實是匹道。
“沒關係。”伊奧的聲音平靜了下來。“雖然他獲獎，但是三天的流程結束之前，他是不可能領到賞金的。”
“但是……哪怕我們再拖……也拖不過三五天啊。”萊爾說道。畢竟對方在幾乎整個地區所有人麵前贏得了冠軍，想要否認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了。此外，財務官拉塞爾是艾修魯法特這邊的人，拖延時間，推遲發獎金是行不通的。
“沒錯……但是你們知道嗎，未婚妻和妻子之間有什麽區別？”
“少一個結婚儀式？”萊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伊奧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未婚妻和妻子的區別在於，”伊奧的聲音顯得兇狠而果斷。“妻子有繼承遺產的權利，而未婚妻則沒有這個權利。未婚夫妻的財產，是彼此獨立，而且不能互相繼承的！”
“遺產？伊奧大哥，你的意思是……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法律的判決是針對兩姐妹的。”伊奧沒有正麵迴答。“而贏得比賽獎金的則是艾修魯法特。兩者之間其實沒有關聯。”
“可是……在這個地方動手……”其實萊爾倒也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不管怎麽說，布拉西安城這地方治安素來良好，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案件，那就會變成一件大事――沒人敢說自己一定能將其壓下。如果行動過程中不夠巧妙，或者沒有一個傻瓜頂罪的話……
“怕什麽！”伊奧輕蔑的看了萊爾一眼。“治安官是我們的人！”
“但是……那個艾修魯法特不好對付啊。他畢竟是個刀頭舔血的雇傭兵，真的很厲害。”萊爾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人少恐怕不行……人多的話恐怕引起注意……”
“萊爾，現在早就不是孤膽英雄橫行天下的時代了。”伊奧殘忍的笑著。“或許他真的有一身好武藝。但是再厲害的人也擋不住一發子彈！”
“我們在此榮幸的宣布，來自布拉西安城，也就是本地的艾修魯法特先生無可爭議的取得了今年春季賽馬的冠軍！”一位司儀在觀眾聚集的平台中央作出了大聲的宣布。此言一出，四周觀眾一片歡唿。這不僅是為勝利者的歡唿，其中還有更多快活的成分在內。
這幾年以來，由於外地名馬和優秀騎手的大量參賽，導致布拉西安城的賽馬會，其冠軍卻往往不是布拉西安城的本地人。雖然說承認這一點會顯得小心眼而且容易被人鄙視，但是實際上哪個人心裏不想著這件事情呢？不牽掛著一個心結呢？這一次終於有本地的騎手獲得勝利了（雖然艾修魯法特不是本地出生，但是既然他入贅本地，那無疑也是本地人中的一份子），人人都感到麵目生光，揚眉吐氣。
接下來，是一場經典的比賽冠軍的遊行。一位衣著華麗的典禮官舉著旗幟開路，為冠軍在山頂平台這裏遊行一圈。從來都是這樣，馬背的冠軍將在莊重的氣氛中，居高臨下的接受觀眾們的慶祝和歡唿，以及鮮花什麽的。
至於其他的參賽選手，此時已經不被觀眾們所關注了。事實上當宣告勝利者產生的喇叭聲一響，大部分參賽者立刻就失去了繼續比賽的鬥誌。
艾修魯法特騎在馬上，在觀眾的歡唿聲中被帶到了前方的臨時搭設的小高台上。主持儀式的幾位貴族都在上麵，此外還多了一個穿著教會祭司袍的祭司，這位祭司手中托著一個金綠兩色的冠冕。
“艾修魯法特先生，恭喜你獲得冠軍。”那位負責主持的老人微笑著對他說。“現在你的責任，同時也是你的特權，便是指定一位漂亮的女士擔任愛和美的女王，主持即將開始的獻祭盛典。按照規定，這頂王冠將托付在你手上，而你可以給任意一位在場的女士，將其戴在她的頭上。如果你對這個儀式不熟悉，那麽我可以簡單的予以說明：你喜歡把這頂王冠給予誰，便可給予誰，這是你不可剝奪的權利。而你所選中的這位女士，便是手續完備的、正式選出的愛與美女神的化身，今天主持典禮的女王。此外，明天將進行馬上比武，而將由這位女王來裁判勝負。”
說完，那位祭司就走下高台，把手中的王冠遞到了艾修魯法特的麵前。那是一頂製做得很精美的王冠，呈現金綠兩色。具體的說，是一頂翠綠緞子冠冕，邊緣有一圈黃金。金圈上麵的邊是被加工成了花冠的形狀。
“現在，你可以過去了。”那位祭司將冠冕送到艾修魯法特手中之後，露出了一個微笑。“看起來，女士們都已經在涼棚那裏準備就緒了。”
這句話完全正確。因為此時此刻，先前空空蕩蕩的涼棚此時已經坐滿了各位貴族女性。她們在確定了冠軍之後，就很快的來到了這裏就位，等候著接下來必然的儀式。其實絕大部分女士們都知道艾修魯法特是兩姐妹的未婚夫（之前的跳舞會使得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一點），從理論上說，他無疑會將自己的王冠給自己的未婚妻。但是問題是這頂王冠隻能戴在一個人的頭上，所以艾修魯法特有很大的可能性無法在兩姐妹中間做出選擇。就像書上所講述的此類故事一樣，這種情況下，艾修魯法特或許就會將王冠戴在在場的某一位陌生女士的頭上。隻要這位女士足夠漂亮。
基於這種預測，所以各位女士們一點也沒有浪費寶貴的時間，馬上就動手爭搶最好的位置，以免自己因為藏在某個角落而失去這個機會。相反，反而是星見因為動作比較慢，隻能列在涼棚後排了。
艾絲這個時候已經和星見再次在一起了。她是少數幾個知道今天隻有星見一個人在場的人，所以她也就早早的死了心。
“親愛的，恭喜你。”艾絲幾分羨慕幾分嫉妒的祝賀著身邊的朋友。“你看，他已經過來，開始找你了。咦，”她伸手握住了星見的手，這才發現對方的手在微微顫抖。“你怎麽在發抖了？太激動了？”
星見確實有點激動，但是這份激動中又夾雜著三分害怕。一種不安混合著緊張在她心頭彌漫著。艾修魯法特已經奪得了冠軍，所以她們之前所恐懼的事情已經再也不是一個問題了，但是另外一種不安卻悄悄的滋生起來。
賽馬會的獎金高達一萬金奧利。這筆錢哪怕對於鄉紳貴族來說也是一筆極其不俗的數字，甚至超出了兩姐妹此刻的總財產。有了這筆錢後，艾修魯法特實際上完全不必再呆在這裏。像他最初一樣，因為一無所有而受兩姐妹的慢待。他完全可以悄然離去，去什麽地方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可以過上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好生活，而不必在這裏麵對兩姐妹的冷遇。
如果發生那種情況的話……不，不可能的！艾修魯法特不是這種人！但是她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在冷冷的陳述一個現實：一直以來，兩姐妹對於艾修魯法特這個未婚夫的態度十分冷淡。艾修魯法特在家裏沒有受到重視，完全不夠“未婚夫”這個身份。艾修魯法特這樣的聰明人是不可能沒感覺到這一點的。他之所以一直忍受這種冷遇，完全是因為他無處可去而不得不留在這裏罷了。如果有了一個機會，或許加上一個誘惑，他就選擇離開。
如果發生這種事情怎麽辦？
艾修魯法特在兩名典禮官、號手和幾個隨從的陪同下，來到了涼棚這裏。他走得很慢，毫無疑問的在行使自己審查的權利，仔細端詳點綴在涼棚裏無數漂亮臉蛋。
在接受審查的過程中，美女們的表現真是千姿百態，值得一看。有的漲紅了臉；有的裝出一副矜持和端莊的神態；有的眼睛望著前麵，仿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的表現出明顯的怯場，不過這也可能是假裝害羞；有的強作鎮靜，露出了微笑；也有幾個人若無其事，隻顧閑聊。
艾修魯法特在涼棚前停下腳步，不知是出於拿不定主意，還是其他猶豫的動機，人們都注意到這位今天的英雄在涼棚前站立了不止一分鍾。
對於和這場審查無關的觀眾們來說，這無疑是賽馬之後另外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邊上的觀眾，特別是靠近的那些人不停的在叫喊著，為艾修魯法特出主意，幫助他挑選合適的對象。這些起哄的實際上都是平民，他們並不知道艾修魯法特是兩姐妹的未婚夫，所以居然沒有人提醒他星見所在的位置。
“他過來了，親愛的，他在找你哪！”艾絲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星見，將她從胡思亂想之中拉迴現實。星見完全是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舉起一隻手衝著艾修魯法特揮舞著。
“艾修魯法特，我在這裏！”
這種大膽的表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下一秒鍾，所有的年輕女性都把頭轉過來，幾百，乃至上千道視線匯集在星見身上。而四周的觀眾，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發出了一陣轟然大笑。
星見這一瞬間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她覺得自己窘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這個時候艾修魯法特已經走了過來。他雙手莊重的捧著王冠，不慌不忙，冷靜而沉著的將王冠戴在了星見的頭上。
號聲頓時響了。典禮官花了幾秒鍾確認星見身份之後，立刻大聲的宣布格裏芬家族的帕拉小姐當選為今年的女王，誰不服從她的權威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恭喜了，親愛的帕拉小姐！”艾絲用惡作劇的口吻說道。說完這句話，她就用力的把星見推到前麵去。
艾修魯法特順勢攪過星見的身體，和她一起走出涼棚。在後麵眾多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向小高台那邊。今年的愛與美的女神化身已經被確定了，所以接下來即將進行慣例的獻祭儀式，然後是狂歡。就在這裏，將舉行盛大的野餐。
大家都在歡唿著，慶賀著。在這種充滿了喜悅和熱情的氣氛中，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一群人急匆匆的離開了會場。不過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也隻會以為發生了某人家裏發生了什麽急事。
伊奧迴城的路上，臉色一直不怎麽好看。所以哪怕是萊爾也不敢多嘴。直到來到城門邊上，萊爾才小心的問了一句“伊奧老大，我們該怎麽辦？”
“還真的讓他給贏了！”伊奧發出了一聲冷笑，笑聲裏滿是惡意。
“迪克斯的那匹馬……確實是匹道。
“沒關係。”伊奧的聲音平靜了下來。“雖然他獲獎，但是三天的流程結束之前，他是不可能領到賞金的。”
“但是……哪怕我們再拖……也拖不過三五天啊。”萊爾說道。畢竟對方在幾乎整個地區所有人麵前贏得了冠軍，想要否認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了。此外，財務官拉塞爾是艾修魯法特這邊的人，拖延時間，推遲發獎金是行不通的。
“沒錯……但是你們知道嗎，未婚妻和妻子之間有什麽區別？”
“少一個結婚儀式？”萊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伊奧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未婚妻和妻子的區別在於，”伊奧的聲音顯得兇狠而果斷。“妻子有繼承遺產的權利，而未婚妻則沒有這個權利。未婚夫妻的財產，是彼此獨立，而且不能互相繼承的！”
“遺產？伊奧大哥，你的意思是……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法律的判決是針對兩姐妹的。”伊奧沒有正麵迴答。“而贏得比賽獎金的則是艾修魯法特。兩者之間其實沒有關聯。”
“可是……在這個地方動手……”其實萊爾倒也不是怕事的人，但是不管怎麽說，布拉西安城這地方治安素來良好，如果真的出了人命案件，那就會變成一件大事――沒人敢說自己一定能將其壓下。如果行動過程中不夠巧妙，或者沒有一個傻瓜頂罪的話……
“怕什麽！”伊奧輕蔑的看了萊爾一眼。“治安官是我們的人！”
“但是……那個艾修魯法特不好對付啊。他畢竟是個刀頭舔血的雇傭兵，真的很厲害。”萊爾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人少恐怕不行……人多的話恐怕引起注意……”
“萊爾，現在早就不是孤膽英雄橫行天下的時代了。”伊奧殘忍的笑著。“或許他真的有一身好武藝。但是再厲害的人也擋不住一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