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還是強硬地將人塞進了馬車裏,帶著原先的人馬,加上魏公公,繼續往京都趕去。


    昨晚那場暴亂,崔崖快速帶人進行了鎮壓,抓了城內城外二十個,自盡了十六個,四個被他生擒,沒讓他們自盡得逞,現在正在嚴刑拷打。


    他們車馬離開時,楊太師也正忙著帶人商議她提的那法子,他和楊知府召集了人手忙著細化內容,都挑燈熬了一整夜,到現在還沒停下來,更別說來送別了。


    倒是楊夫人帶了小公子前來與他們話別,得來小公子一句:“曦姐姐,等我長大,我考個狀元當聘禮娶你可好?”


    帶著這樣一句玩笑話,馬車出了北門,快速朝京都方向駛去。


    國舅爺躺在美人懷裏,看她冷漠的臉色繃了兩天還不說話,想逗逗她,讓她別那麽緊張和揪心,他都依著她,讓她帶他迴去了。


    奈何這丫頭,突然變得不可愛了,不懂情趣不說,以前的溫柔小意全沒了,還是柔弱嬌美的時候招人憐愛。


    看看她這兩天,在車上都對他做了些什麽事兒?


    她將他困在車裏躺著,她躺他身側陪著他,本來這樣是極好的,可隻要他一開口,她就低頭堵他的嘴,然後雙手捂住他的眼,強迫他入睡。


    堵嘴這個他喜歡,強迫他閉眼,這個就不那麽喜歡了。


    奈何身體沒多少力氣,反抗不了。


    隻要他不睡,她還會給他點安神香,他都睡了兩天了,氣息也恢複得不錯,雖然胸口很堵,頻頻咳嗽。


    好在穩住了,那團黑紋四散開來,但是也沒再擴散。


    這大初春,桃花盛開的季節,他異於常人,披上了大氅,這裝扮,怎麽看怎麽另類。


    再行一日,就能看到都城,他們在一處桃花盛開的小村落停下休整。


    林曦借農戶家的灶台,做了一些飯食,等大夥兒都吃完,她又與顧五一起包了不少包子,明日一整天,他們都不再停留,繼續趕路,隻是沒那麽急,馬車可以慢慢走。


    做完吃食,林曦出來給顧懷舷端藥。


    文庭軒見她出來,與她微微點頭,起身離開。


    “又睡了?”


    林曦點頭:“他最近咳血的頻率很高,隻有睡著,才能少咳些。”


    望著離去的背影,花不虛突然半開玩笑道:


    “看出來了吧?那小子之前打過你主意。”


    林曦瞥他一眼,淡淡迴道:“看出來了。”


    “哎喲,什麽時候看出來的?稀奇啊?”


    林曦不理他。


    “這小子也不錯的,有點能耐,在驪州時,幸得他協助,楊知府才能很快安置完那批難民。”


    “嗯,是個有才之人。”


    “嘖嘖,看來你也挺欣賞他的,你說要是顧懷舷真撒手人寰,這小子也不錯,你考慮.....哎哎~丫頭.....痛,放手!”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拿的誰的診金,心不心虛?”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


    花不虛趕緊拍開她的小手,女人都是怎麽迴事?這擰人的本事無師自通是吧,還要命的疼。


    “玩笑能隨便亂開的嗎?”她瞪他。


    她聽說他隻剩一個月的命了,敏感得很。


    花不虛摸摸鼻子,立刻認真道:“也不知黎婆怎麽樣了?丫頭,你真答應嫁給顧懷舷了?”


    “怎麽?您老有什麽意見?”


    “哪能,我雙手雙腳讚成好吧,早就可以答應了,非得這麽折騰,反正不管你答不答應嫁,顧懷舷要想活命,都得跟你入洞房......”


    “什麽意思?”林曦驚問。


    “解蠱毒啊,顧懷舷要想解了他身上那玩意兒,他必須和你.....嗯那個....反正就是這樣那樣.....要入洞房,你懂的吧?”


    林曦搖頭:“不懂!”


    “你不是看了不少畫本子嗎?別裝不懂啊。”


    林曦皺眉,白他一眼,和他這位叔叔輩的,破天荒聊這種話題,這真的好嗎?燥得慌。


    “我的意思是,不是姑姑尋了蠱迴來給他用上,就能解了嗎?”


    “啊?你不知道解法?”


    林曦搖頭:“還需要解法嗎?你們什麽時候說過了?”


    花不虛轉頭一迴憶,“哎喲!”拍一記大腿:“你姑姑說解法的時候,你不在,換鞋去了是吧?”


    林曦恍惚著輕輕點頭,好像是。


    “哎喲,瞧這鬧得,繞了這麽半天,結果你不知道啊,嘖!”


    要是知道了,兩人估摸早在一起了,還用這麽折騰?


    “顧懷舷他知道啊,怎麽沒跟你說?”


    “他半句都沒說過!”


    “果然死腦筋。”


    花不虛吐槽道,無語地搖頭:“他這是想讓你心甘情願愛上他,甘願嫁給他,兩情相悅水到渠成,而不是迫於解蠱委身於他呀?這有什麽區別嗎?嘖!”


    “傻瓜一個,得了身還怕得不了心?”


    林曦戳戳他鞋子:“您倒是說個明白。”


    花不虛敲她一記:“還不明白嗎,虧你還挺聰明一個。”


    “顧懷舷身上這蠱,隻有兩個解法,一個,他從了那聖女,與那聖女同房、做夫妻,自然就解了。”


    “另一種?......”


    “猜到了吧!”花不虛白她一眼:“不錯,也是相同的解法,隻是對象換成了你,而且隻能非你不可。”


    “你有一半真族王室血脈,你能駕馭萬蠱之母聖陰蠱,再由你,與他顧懷舷同房,破他身,那蠱原本隻認給他種下陽蠱的女子,但是你馭了聖陰蠱,他體內的陽蠱,隻能屈服。”


    “你們同完房,顧懷舷體內的陽蠱就會自動化解了,到時候他的蠱毒就能徹底解掉,還能幫他提升三層的功力,若換成你這真聖女,有了聖陰蠱,他的功力至少提升五倍不止。”


    這癡情蠱,江湖上其實有一些人會特意尋來進行雙修,不僅助\/長房\/事,還能提升功力,所以這東西,也是江湖人人爭搶的玩意兒。


    要是被人知道,這丫頭不僅是真族遺珠,還有聖陰蠱,那她,可就是江湖人人爭搶的對象了。


    除非她一得聖陰蠱,立刻被人破身,就算把她搶到手,也沒用,這蠱,生生世世,隻認一人。


    所以它有利也有弊,陰毒得很。


    所以麽,這丫頭,也就顧懷舷這樣的人物能護得住她,不然,換哪個能耐和權勢弱點的,還真保不了她周全。


    “你那本百毒蠱譜不是有嗎?我上次翻看的時候還看到了呢,你就沒看到過?”,花不虛提醒她。


    林曦爆紅了臉:“我.....我還沒看到那麽後麵,而且我隻看懂那聖陰兩個字,其他字看不懂!你們也...也沒人告訴我啊”


    花不虛從小椅子上摔下去,真是又氣又好笑:“我....我這,我無話可說了。”


    白忙活一場,遇到一個死腦筋和不開竅,服了!


    花大夫捂著心塞塞爬去休息,留下某人滾燙了臉顫抖著手掏出毒譜…


    馬不停蹄又走了兩日,除去給他煎熬,其他時間幾乎不做停留。


    顧懷舷躺在車上,見小丫頭今日難得不來逼迫他入睡,捧著那本毒譜皺著眉苦著個臉。


    “咳咳咳,林曦,你又在研究什麽毒了?”


    “還是睡不著?”


    林曦見他翻來翻去還沒睡,想了一下,拿著書挪過去,扶他坐起身,給他倒了點水喂他喝了一口,又給他披好大氅,縮他身側問他:


    “來,我需要你這個腦子,給我說說,這些字是什麽意思?還有這個,我研習到這裏,就停住了,我不懂它這裏的意思,突破不了這段音律。”


    顧懷舷接過她手裏的兩本書,先拿了毒譜來看,定眼一瞧,雪白的臉,立刻浮上一抹紅暈。


    “你....你知道了?”


    “知道了!”林曦大方點頭。


    “你...你就沒點什麽反應,不害羞的?”


    林曦瞟他一眼:“有什麽好害羞的,我還看過小黃本呢,就這.....額......我的意思是,字麵上意思,別在意。”


    活見鬼了,國舅爺要吐血,這是死前,還不讓他舒坦點死是吧?蒼天,他好歹保家衛國這麽多年,別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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