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迅速起身離開。


    屋子裏就剩她和月嬪,玉妃看著月嬪的肚子,神色也柔和了幾分,道,“你近日如何?反應大不大?”


    “經常嘔吐不止,嬪妾也是無能,實在是隻能先顧著自己個兒的身子才行。”月嬪苦澀道。


    月妃皺眉,“本宮又不是要訓斥你,隻是想關心你,你雖不是他的親妹妹,但也是高家的人,本宮自然會護著你幾分,本宮也期盼你能好好生下這個孩子。”


    月嬪起身彎了彎腰,“嬪妾謝娘娘掛懷。”


    “如今你我是一個陣營的,看德貴妃那般得意,皇後隻想著自己那個肚子,不理後宮的事情,占著名分卻不肯管庶務,讓德貴妃一人獨大,本宮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月嬪聞言沒有立刻接話,而是認真想了想,“德貴妃為人實在狡猾,咱們在宮中確實抓不到她的錯處,這宮裏那些人,慣會踩高捧低,那些妃嬪全都討好她去了,咱們沒法子拿她如何,但咱們可以從別的地方入手。”


    這話讓玉妃提起精神,當即坐直了身子,問道,“從什麽地方入手?”


    “嬪妾聽聞,齊遠侯近日幹出不少荒唐事,他這後院搜羅了不少美人,咱們是不是能從這兒入手?”


    玉妃一聽,頓時笑了,“本宮就知道,這些人裏,就你腦子活泛些。”


    月嬪這主意說完,玉妃都能長長的吐了口氣。


    將這個事傳給高明耀,讓他想法子陷害江天誠。


    最好這個女人,他是動不得的那個,事情一旦捅出來,皇上必然震怒,發落齊遠侯,若是能叫他也貶斥成庶民,發落千裏之外,德貴妃便也是罪臣之女。


    她在這宮中,誰還看得起她呢。


    將消息傳給高明耀後,高明耀便立即安排人去做了。


    此時,錦心在宮中,心裏有些不安。


    右眼皮一直跳,錦心無奈的揉著眉頭,深歎口氣,難道自己昨晚睡不好的緣故嗎?


    她這幾天,總是莫名失眠,但睡下又完全起不來,身上十分累。


    難道是夏日太炎熱了才這樣?


    七月了,宮外七月七是乞巧節,宮裏這些事也要準備一下,不僅僅是給妃嬪熱鬧,那些伺候的奴才,侍女,也是要過節的。


    皇後不管事,錦心難免忙些,想必是這樣才會近日身子疲憊的很。


    如今宮中兩個後妃有孕,皇後和月嬪的份例是按照最高規格送去的東西,但皇後大多數都是自己在自己宮裏準備東西,極其惜命的保護自己。


    月嬪倒是膽子大,沒事就去別人宮裏轉,炫耀自己的肚子,最喜歡去的,自然就是玉妃宮裏。


    但絕對不敢來承恩宮。


    鴻兒下個月末便是周歲生辰了,爬的飛快,會站但不會走,卻不敢獨自站著,長得又壯實又可愛。


    皇上無論怎麽忙,也不會超過三日的時間必來承恩宮。


    所以這孩子認得人後,見到父皇,很是興奮的揮手,這舉動更是讓皇上期盼見到這個孩子,享受父子親情。


    晚上,說好皇上會過來用膳的,錦心讓人準備了菜式,就等著皇上過來。


    還拘著鴻兒也候著父皇。


    隻是天色逐漸暗沉,直到完全黑了下來,皇上也沒有過來,甚至都沒有派人過來說一句。


    錦心看著這一桌菜,都涼了,外頭還沒有動靜。


    “娘娘,奴婢把菜拿去熱熱吧。”蓮蓉上前問道。


    錦心卻抬手阻止她,道,“不用熱了,這時辰了,看樣子是不會來了,去打聽一下,皇上去了哪兒?”


    小福子本就是個很機靈的人,皇上過了時辰沒有來,他提前就派人去打聽了。


    “皇上還在禦書房,好像齊遠侯被宣進宮了,現在還沒有出來。”


    錦心一聽,頓時心頭一跳,預感不妙。


    “宮外最近有給本宮傳什麽消息嗎?”錦心忙問、


    “沒有。”蓮蓉搖頭,但繼而想到一個事,恍若剛醒悟,道,“下午的時候,好像有人要求見娘娘,但被黃總管拘走了,這個事,黃總管說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說是一些眼界高的奴才想找路子入咱們宮伺候,奴婢便沒當迴事。”


    蓮蓉的話自己讓錦心意識到,可能出事了。


    黃萬順是禦前的人,什麽時候多管閑事過後宮妃嬪這點奴才求路子的事,那個奴才絕對有什麽跟自己有關。


    今天這一切,實在是反常。


    錦心當即坐不住了,道,“準備一份解暑湯,隨本宮去一趟禦書房。”


    錦心隨後帶著人去了禦書房,求見皇上。


    但卻被黃萬順上前陪笑著攔住,“貴妃娘娘,皇上還在跟大臣議事,還不能見您。”


    錦心聞言,笑了笑,“公公辛苦了,本宮也隻是來送解暑湯,皇上再忙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才是。”


    黃萬順繼續笑著,“那湯給奴才送進去吧,娘娘請迴吧。”


    錦心哪能真的走,低聲問道,“是不是有人惹皇上生氣了?本宮能做點什麽?”


    錦心待人一向和善,尤其是對皇上跟前是人,都是極為客氣對待,甚至都是捧著的,從在王府的時候,她就是這麽做的,黃萬順本就是對錦心的做人做事十分欣賞的,便也沒有賣關子。


    “是為著齊遠侯的事,齊遠侯醉酒,玷汙了王釗將軍的遺孀,王夫人留下一封遺書,跳河了,是被高將軍救起,這事便遞到禦前了,皇上正生氣呢。”


    錦心聽完,覺得背脊都是寒的,頭皮發麻,身子險些站不住,還好蓮蓉扶住她,“娘娘。”


    錦心緩了許久,這才穩住情緒,看向黃萬順,“此事皇上可有做下處置?”


    黃萬順搖頭,歎氣,“皇上念著娘娘,此事還未處置,但大臣們接連上奏本參齊遠侯,要皇上重重處置,不可寒了將士們的心。”


    錦心閉了閉眼,心裏滿是絕望,若是江天誠是個有政績的官員,此事或許還能留有餘地發落。


    可是他偏偏是個無能之人,前靠去世的妻子,後靠升貴妃的女兒,若是他能安分守己,自然是能安享晚年,但他卻風流成性,如今還碰了烈士遺孀。


    他真的該死!


    可是皇上若真的處置下來,她母親和小弟會受牽連,甚至是自己,都可能被降位份,或者更嚴重。


    她一定要自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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