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九歲,十歲,十一歲,閑暇的時光快速流失著。


    木葉47年年末,第三次忍界大戰持續整整四年,到了末期。


    這場忍界曆史上最大的消耗戰,讓如今各大國人力岌岌可危。


    成年忍者死亡殆盡,就連火之國這種第二次忍界大戰的勝利國,如今也不得不讓青少年奔赴戰場。


    “水、水!”


    各國戰爭後的戰場上,忍者屍橫遍野。


    宇智波富嶽帶著四歲的鼬登入戰場曆練。


    途中,發現一名岩隱村的忍者唿救。


    四歲的鼬看到唿救立馬朝那人跑去,拿出竹筒水壺喂給他。


    富嶽緊跟其後觀察著鼬的安危。


    岩隱村受傷的忍者喝了口水睜開眼起來。


    剛要感謝之際,他就發現鼬的腰間是忍具包,下意識把他當做敵人,出手想要了鼬的命。


    噗呲!


    未等岩隱村忍者得手,鼬手持苦無一刀將他封喉幹掉。


    血液從喉嚨中濺射。


    “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3年,好多我認識的朋友都死了。”富嶽觀察著鼬的表情。


    幹掉岩忍之後也沒有任何變化,表麵一樣平靜。


    “為什麽我想救他,他卻想殺我,爸爸。”鼬看著自己殺掉的忍者向身後的富嶽問道。


    “這就是戰爭,隻有敵人,沒有大人、小孩、女人之分。”富嶽迴答很果斷。


    “哥哥和姐姐在哪兒?還活著嗎?”鼬又問起阿爾薩斯和艾拉。


    富嶽摸著他的頭,笑了起來:“他們你就放心吧,雖然我不清楚他們如今的實力,但絕對不會有事的。”


    “聽著,鼬,絕對不要忘了眼前的景象。”


    岩忍奉命襲擊木葉村,遭到宇智波和木葉上忍的攔截,就在村子之外不遠處發生了激戰。


    兵力不足緣故,連四歲的小孩都被帶上了戰場。


    鼬眼中的戰場上,滿目瘡痍,血腥彌漫。


    屍體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整片土地,姿態各異,有的還保持著戰鬥時的姿勢,手中緊緊握著武器;有的則麵目全非,肢體破碎。


    鮮血染紅了土地,形成了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每一個角落,讓人不寒而栗。


    蒼蠅在空中嗡嗡作響,貪婪地叮咬著屍體,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腐臭味道。


    晚霞餘暉下,鼬的眼前突然閃爍出兩個長發飄飄的人影。


    一個穿著鬆散的黑袍,另一個則是身著忍者服少女,出現在他身前一臉壞笑看著他。


    “嗬~”艾拉猛地抱住鼬,不停的蹭他:“我可愛的弟弟!”


    “義母又懷上了,你可真猛,義父。”阿爾薩斯冷漠地在屍堆中,看向對生命找不到意義的鼬。


    “你們執行任務迴來了?”富嶽見到二人十分震驚。


    “順便觀察了神無毗橋戰鬥,波風水門已經解決了。”阿爾薩斯平靜的掃視周圍大量屍體。


    覺得有些可惜,沒趕上偷襲木葉的岩忍戰鬥。


    “艾拉姐姐,生命的意義是什麽?”鼬忽然開口詢問艾拉自己的問題。


    “可有意義了,吃,喝,拉,嗯、還有……”艾拉臉色一紅看向阿爾薩斯:“你長大就明白了。”


    在這樣屍橫遍野的戰場中,這兩個家夥還能如此平靜,心理素質果然恐怖。富嶽對兩人分析著。


    “生命本無意義,鼬,追逐生命的過程才有意義。”


    “是嘛,追逐生命的過程嘛。”鼬念著阿爾薩斯的話,四歲的腦袋瓜好像懂了那麽一點。


    阿爾薩斯望著最後一絲餘暉,突然再次沉聲道:“殺戮,要麽是滿足自己的欲望,要麽是開辟一方和平,隻要文明在進化,就不會停息。”


    “就連原始世界,動物世界,都爭端不斷,何況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呢。”


    “…”如此通透的話令富嶽內心再一次刷新對阿爾薩斯的認知。


    明明剛參戰不久,到哪兒領悟的這些哲理?


    就像是一個身經百戰,厭惡殺戮和戰爭的家夥說出來的話一樣。


    “我們還是迴去照顧美琴義母吧。”艾拉牽著鼬返迴木葉。


    “等等,我們新手保護期要到期了,艾拉。”阿爾薩斯突然靠近她耳邊:“你是女人,還能粘,我可是男人。”


    “那不正好嗎?”艾拉擺出一副勝利的表情,朝阿爾薩斯一笑:“義母是我的了。”


    “隨便你吧,我已經不感興趣了。”說完,阿爾薩斯再次朝神無毗橋的方向走去。


    兩人如今已經大膽到當著富嶽的麵討論這樣的問題了。


    “你去哪兒?”艾拉問。


    “你們先迴去,我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哦。”


    ……


    獨自來到神無毗橋戰場附近,阿爾薩斯發現已經有許多人在打掃這片戰場的屍體了。


    他抵達帶土被巨石砸倒的地方,發現帶土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他眼眶中的瞳孔迅速發生轉動,一雙三連鐮刀般的萬花筒出現在他眼裏。


    神無毗橋不遠處的洞穴,剛讓黑爵救下帶土的班突然發現自己全身查克拉被洞悉得死死的。


    洞穴天花板上,阿爾薩斯的萬花筒在上方旋轉注視著下方三人。


    白絕,黑絕,還有靠外道魔像維持生命的宇智波·班。


    班盯著天花板上的萬花筒:“怎麽迴事,這是萬花筒的瞳力!”


    “我們被發現了,班大人。”


    擺在阿爾薩斯麵前的有兩個選擇,幹掉班,讓火影史發生改變,另一條則是繼續擺爛靜觀忍界的發展。


    “加油,期待未來和你碰麵,班。”


    思考片刻,阿爾薩斯停止窺探他們,關閉了萬花筒悄然離去。


    “我宇智波·班竟被威脅了?有趣,這個時代的忍者,還能開啟萬花筒真是令人期待。”


    阿爾薩斯的瞳力消失後,黑絕向班說道:“剛才那個瞳力恐怕,是我們觀察數年的宇智波·阿爾薩斯,班大人,沒想到他藏得這麽深。”


    “是他?二勾玉就能使用我輪迴眼的其中兩個力量的小鬼?如今已經開啟萬花筒了?”


    “錯不了的。”


    兩人的談話因帶土逐漸清醒而終止,宇智波·班的計劃不會因此而停下。


    “將死之際的家夥,還在想著用殘酷的方式去實現世界和平嘛,可悲的傀儡們。”


    洞穴之外,阿爾薩斯放下這句話默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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