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的風雪雖然大,吹得紅燈籠在風中亂刮。


    卻充斥著幸福自由的味道。


    大年初三。


    程家老宅,裝修亮眼,菜色難尋,但飯桌上沒有一絲歡愉氣氛,每個人的表情低沉的可怕。


    剛剛氣氛還行,程時關帶孩子迴來了,薑憐也坐同一趟火車迴來的。


    大房添丁本是高興的事情,可添了個閨女,高淑蘭看不上。


    從打薑憐帶孩子迴來,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不是拍胸脯保證肚子裏是帶把的?”


    薑憐做小伏低:“娘,雖然是閨女,但我年輕,肚子爭氣,肯定會給時關開枝散葉的,隻要時關願意,我可以繼續生。”


    這就是場麵話,程時關厭煩她,根本不可能給她生孩子。


    程時關嘴角露出嘲諷。


    他以前不知道,薑憐竟然對沈行疆有意思。


    他淡淡道:“可以啊,迴頭就生。”


    高淑蘭對薑憐,始終是瞧不起的。


    可她想抱孫子。


    薑憐能讓她兒子願意生孩子,就有幾分價值。


    “也行,下一胎生個男娃,湊個好字。”


    高淑蘭想起一件事,繼續說:“我聽說你叔叔家妹妹,也就是二房私生子的媳婦兒,一口氣生了三個,你沒事兒可以管她借件衣服穿,借借孕氣。”


    要不是薑憐現在什麽依仗都沒有。


    她現在就破口大罵了。


    什麽東西,瞎了眼睛不成。


    看不出她和薑晚婉眼神對視都恨不得把對方刮了,還讓她為了生孩子管薑晚婉借衣服。


    這是長腦子的東西能說出來的話?


    薑憐無語了。


    她不打算忍著,又不是說一點本事都沒有的人。


    薑憐挑了個魚眼睛給高淑蘭:“娘,有時候看女人的價值,不能隻看生孩子,我這次買了一批老貨迴來,都是保真的,也拉迴來走人情了。”


    “你們放心,那批可都是我看好的東西,這次爹拿去賣了,走人情,肯定會給爹掙麵子的。”


    薑憐無比自信。


    這批貨,可是她上輩子走過的,都是好東西。


    張衛星親自幫她跑的。


    是不會出差錯的。


    高淑蘭撇了下嘴:“說得容易,上次你不就弄了個破東西,被人補了都不知道,害的我們家丟臉,這迴又弄一堆假的,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薑憐自信得很:“自然不會,等這批貨給爺爺辦成了事,你們就知道我的能力了。”


    話剛落地,程文山沉著臉走進來。


    高淑蘭和程渡吵的厲害,對程文山還是很尊敬的。


    “爹。”


    程文山年過六十保養得當,身上的肌肉都緊實有力,他進來,沒有理會高淑蘭。


    “薑憐,你買這批貨的時候,拍胸脯保證是真的。”


    程家鑒寶能力遠不如其它家,很多東西到程文山那一輩,便沒那麽精通,早年還好,程厭虎培養他,他眼睛毒一些。


    年紀大了,就不如以前了。


    薑憐上次雖然看漏眼,可她好歹看到的是真貨,隻是被補了失去了價值。


    所以當她再次保證一定是真貨的情況下,程文山給了她幾千塊錢,讓她去收貨,收上來就送出去,也有賣的。


    但貨出去了,帶迴來的消息不是假的就是假的。


    今天,程文山已經等到了最後一件貨的消息傳迴來,他徹底看清楚,薑憐才是個徹頭徹尾的假貨。


    平時隱忍有城府的程文山,沒忍住,從旁邊櫃子上抄起個玻璃杯朝薑憐扔了過去。


    他發難突然,誰也沒料到。


    玻璃杯砸到薑憐額頭上,劇痛過後,鮮血順著額頭緩緩流下。


    她害怕地跪在地上,她知道大房誰做主,誰最可怕。


    程文山陰狠,看著溫文爾雅好脾氣,背後沒少幹髒事。


    上輩子,程厭虎想要封了他的勢力,他直接把程厭虎搞死了,還派人開車撞死了程文遠。


    祝菩然能給程含章下毒,其中也必然有他的手筆。


    他想獨吞程家的所有勢力。


    薑憐上輩子也沒少幫他做事情。


    那個時候,多虧她有張鶴宗在身邊,她雖然啥也不太懂,懂得不多,但有張鶴宗在,維持了國內外名聲。


    大家都以為她是個鑒寶大師,正因如此,她才能有鑒別這麽多寶貝。


    “爺爺……您為什麽打我?”


    薑憐眼中含淚,想不通。


    程時關抱著程真躲開,冷然道:“你是不是又買到假貨了?我當時就讓你別再搞這些,你爹是個草包,你什麽都沒學過,就別和晚婉比了。”


    “晚婉雖然好玩,但她從小在北望叔身邊耳濡目染,學會點皮毛也比你厲害,你非要湊上去自取其辱。”


    薑憐收這批貨,還找爺爺要錢,這個事是背著他做的。


    有現在的下場,實屬活該。


    程文山沒說話,等於默認了。


    高淑蘭捂嘴嘲笑:“這就是你說的你的價值和能力?別笑死人了,兒子都生不出來,你還折騰什麽啊,看東西沒經驗,就多生啊,有哪功夫比薑晚婉多生幾個兒子,我都高看你一眼。”


    不如薑晚婉,這就是薑憐的逆鱗,她鬆開手,任由血流下來:“什麽叫我自取其辱?我明明記得那些東西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我是不會看走眼的!”


    “這其中一定有陰謀,程時關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努力,難道等著高考開始了,叫薑晚婉他們考來北京,威脅我們大房嗎?”


    程文山捕捉到關鍵信息:“你說薑晚婉他們想來北京?”


    薑北望的女兒他當然知道。


    會鑒寶,的確是個不小的威脅。


    程文遠的野種,他見過一次就覺得那是個更大的威脅。


    程含章還有點人性,他幾乎就沒了。


    撕咬起來,他不會給人留口氣。


    這種人活在世上,就是個絆腳石。


    薑憐點頭:“是啊爺爺,我就是因為知道薑晚婉和沈行疆是個威脅,所以才想著在這塊高於他們的。”


    “但我沒薑晚婉生得好,我爹沒本事,我隻能靠自己。”


    程文山眯起眼睛:“你很喜歡猜我的心思。”


    不止喜歡,還猜中了他心中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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