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麽說,程含章氣的中午少吃了半碗飯。


    在老家的日子總是說不出的愜意,薑晚婉睡覺都比平時安穩。


    十幾個人帶三個娃,她除了喂奶辛苦點,平時還是很輕鬆地。


    知道他們迴來,張紅日和葛紅玲還有包奶奶他們都過來看過,拿了雞蛋啥的看薑晚婉。


    不止他們,還有一些薑晚婉都沒見過的隊員來看她。


    有點是因為小雞仔的事兒感謝她。


    有的是因為自家孩子在學校讀了薑晚婉弄過來的書,學了道理,認了字,人家感激薑晚婉過來的。


    老沈家的門檻都要被人踩扁了。


    生產隊牛棚裏。


    宋香霧也看到了沈家人的風光。


    她去過幾次,看沈家人吃得好,穿得好,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她大半年沒怎麽吃過肉了,薑憐也不知道幹什麽呢,生完孩子以後一直在東奔西跑的忙,也不知道給她和薑南城送點肉。


    冬天除了冷,活倒是沒夏天多。


    而且快過年了,生產隊的活都歇下了。


    按道理,張紅日給下放的同誌們都準備了不算寒酸的年夜飯。


    但有薑晚婉的話在,張紅日是不可能把那些好的給宋香霧薑南城吃的,臨近年關,給他們吃的還是高粱餅子,偶爾有口蘿卜粉條湯就不錯了。


    頓頓能喝蘿卜粉條湯,白菜豆腐湯,湯裏還能見到點肉腥的就是薑臨。


    宋香霧是不知道知足的。


    “你就是個廢物,山上那麽多鳥啊,野山雞,你怎麽就不能打兩隻迴來吃?”


    自從上次在飯店見到薑晚婉他們,聽了徐鳳玉一番話後,宋香霧對薑憐和薑南城的意見特別大。


    有意見肯定會滋生矛盾,小事兒都被放大鏡放大,風吹草動都要吵一場。


    薑南城起初舍不得和宋香霧吵,吵得多了,煩了,也就不慣著了。


    牛棚裏冷,薑南城窩在被窩裏,鞋都沒脫。


    “我是廢物你就不是廢物了?”


    “你親閨女多風光啊,是生產隊大紅人,男人現在自己辦了倆廠子,人家是廠長太太,又有牛逼的幹爹幹娘,你怎麽沒從她牙縫裏要點肉給我吃呢?”


    “你就是個掃把星,薑北望跟著你早死,我跟著你也被你克得吃不飽穿不暖。”


    正是中午,薑臨被其它知青抱到知青點吃飯去了。


    薑臨不在家,宋香霧也沒什麽形象需要顧慮。


    她聽到這話被徹底觸怒,拎著旁邊的涼水桶,把涼水都澆到薑南城身上。


    宋香霧尖叫嘶吼:“要不是因為你,薑北望會死嗎?”


    “要不是因為你,外麵有多少人想娶我,憑我的臉和身材,隨隨便便找一個也比你強,換個男人,薑雋和薑晚婉也不會恨我。”


    “都怪你和薑憐,是你們把我害成這樣的!”


    薑晚婉和薑雋雖然不是她肚皮裏爬出去的,可他們姐弟不知道啊。


    在她們眼裏,她就是他們的親娘。


    若不是薑憐和薑南城騙她,害她和孩子離了心,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大冬天的,本來牛棚帶的屋子就不保暖,薑南城被澆得渾身濕透了,冷風涼意撲麵而來,吹得他魂兒都快飛了,腦瓜仁生疼。


    宋香霧哭著罵:“你和你的賤女兒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花著薑北望給我的錢,出事了就不管我,還罵我,薑南城你就是條狗,是個翻蓋的王八羔子,你沒良心啊你!”


    “我怎麽就豬油蒙心跟了你這麽個東西,早知道我一直跟著薑晚婉,吃香喝辣的是我,穿金戴銀的也是我。”


    “你家薑憐也是個蠢貨,嫁給程時關卻把持不住他的心,你看人家薑晚婉,老沈家老程家都把她當香餑餑。”


    “薑憐和你一樣,都比不過薑晚婉和薑北望,隻有我瞎了眼,竟然扔了珍珠和你這個魚目混在一起!”


    她現在好後悔啊,悔的恨不能把腸子掏空了,給自己在薑晚婉麵前求個機會,讓薑晚婉忘了當初的事兒,再認她做娘。


    薑南城被凍成了傻逼,宋香霧還在旁邊羞辱罵他。


    他從小到大最不聽不得的,就是旁人說薑北望比他優秀。


    一母同胞的兄弟,憑啥薑北望要處處壓製他?


    薑南城抹了把臉上的冷水,掀開濕噠噠的被子站起來,拽著宋香霧的衣服領子把她甩到又濕又冷的簡易床上。


    抬起胳膊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這巴掌把宋香霧打蒙了。


    自她改嫁後,薑南城也是把她放在薑憐前麵的。


    下放分家也會把大頭錢放她這。


    吵歸吵,從來沒和她動過手。


    這是第一次。


    “薑南城你打我!”


    宋香霧瘋了,扯著江南城的胳膊撓他臉,恨不能把他臉上的肉皮撓成土豆絲。


    “我讓你打我,我弄死你!”


    薑南城對宋香霧打心眼裏是有感情的。


    不是因為她騷。


    是他原配妻子邢梅特別無趣。


    他喜歡宋香霧有品位,有涵養,為了他甘願放棄薑北望,從某種意義上講,宋香霧的舉動給了他整個人生裏,最大的底氣。


    原來有人會看不上薑北望,而看上他。


    是不是間接證明他比薑北望更好?


    以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


    恨得徹骨。


    他恨宋香霧既然騙了,為什麽不肯騙到底?


    為什麽要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戳破這些假象?


    薑南城獰笑著抽宋香霧:“我比不上薑北望?”


    “我哪兒比不上他?我是他哥,我生得比他早!”


    “你知不知道薑北望小時候爬樹上下不來,是我抱他下來的,他被嚇得哭得特別慘,你們都不知道那些過去。”


    “你們隻能看到薑北望後麵的能力。”


    “你們什麽都不知道,薑北望在我麵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的。”


    “哈哈哈哈……我可娶了他女人,睡了她女兒,他還不是個短命鬼!”


    宋香霧被揍得眼冒金星,嘴裏麵滿是血腥味兒。


    男女體型差大,力氣差的也多。


    宋香霧被壓製得沒有反抗的餘地,被抽了十幾下,又被薑南城扯著頭發,把她從床上扯到地上,被踹肚子。


    “我問你,為什麽不騙到底呢?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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