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幾天,後麵基本停了,草場濕噠噠的,從原上走過,靴子上麵的褲子都會沾到雨水,空氣芬芳幹淨,天空水洗藍。


    軍區的人把山腳下的石頭,木碎組織清理了一遍。


    路上的水幹得差不多,薑晚婉坐火車去農場上班,先去了鵝廠。


    地上幹爽了不少,小鵝被放出來,十幾個石槽裏放滿青草碎,有點蔫吧,但胃口不錯。


    沈二柱和沈大柱在裏麵清理鵝糞,哥倆累得滿頭大汗,手裏的掃帚卻越幹越快,怕把小鵝驚到,盡量等鵝走了再過去掃。


    薑晚婉看了一圈,不禁感歎:“收拾得真幹淨呀。”


    石頭鑿的長方形水槽幹幹淨淨的,裏麵水清涼涼,一點土或者埋汰東西都沒有,裏麵為了防止被雨水衝搭的台子也收拾出來了,鋪著的稻草墊子拉出來放陽光底下曬,裏麵的門窗都打開通風了,陽光照進去,透著幹淨清爽。


    沈大柱和沈二柱都不太擅長說話,聽到薑晚婉誇他們幹得好,除了更賣力氣,也不知道說什麽。


    沈二柱說了句:“還行。”


    說完繼續幹活了。


    學校還沒開學,果果和穗穗他們去草地邊,身上掛著竹編的背簍,在草地裏抓螞蚱,扁了勾,裝滿一瓶子就拿去喂鵝喂雞,幾個孩子不玩遊戲,天天跟在大人身邊幹活,從雞舍跑鵝廠,從鵝廠跑雞舍,軍區人看了,都和沈老太開玩笑說,叫她找薑廠長給孩子們批半份津貼出來。


    薑晚婉看小鵝能吃就放心了:“爺,奶,我迴那邊去幹活了。”


    沈老太:“中午過來吃,讓你嫂子做點醬茄子,還有鹹鴨蛋呢。”


    “好!”


    薑晚婉說完走了。


    到辦公室沒多久,郭搖敲門進來:“廠長,食品廠副廠長在外麵,說有事找你,哦,還帶沈三柱一起來的。”


    薑晚婉笑著說:“請進來啊。”


    郭搖帶人進來。


    副廠長自己進來,沈三柱候在外麵。


    副廠長對薑晚婉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搓著手拘謹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薑廠長,地震沒傷到你吧?”


    他以前對薑晚婉也挺客氣的,但也沒有現在客氣。


    薑晚婉:“還行,副廠長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


    副廠長的確有事來找薑晚婉忙,他斟酌了下,開口問:“我們廠子不是養了漵浦鵝,地震後鵝都生病了,找了獸醫都說沒辦法,聽說您廠子裏的鵝沒生病,我來問問您,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我們沒做好?”


    薑晚婉露出疑惑:“不可能啊,我們做鵝廠的時候,三柱子一直在旁邊學呢,你們不是有樣學樣,照我們軍區的鵝廠一比一蓋的,怎麽會出問題呢?”


    “是不是人品不行啊?”


    副廠長苦笑:“您想的計劃,您肯定是行家,三柱子什麽都不懂,我們實在沒辦法才來找您請教的。”


    他們調查過,滸浦鵝賺錢,軍區大搞這麽大動作,肯定是才心動蓋了比軍區還大的鵝廠,投入了一萬多塊錢。


    原先都好好的,照著薑晚婉蓋的,誰知道碰上地震了,鵝全都打蔫了,找了一圈人研究好幾天,啥用沒有,死了三分之一,實在沒辦法,他才求到薑晚婉這。


    薑晚婉露出犯難的神色:“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們軍區的鵝廠也是那麽蓋的,如果我藏私也行,問題沒有啊,我們的鵝好好的,你們的不行,是不是地理位置的原因。”


    “砰!”


    沈三柱踹門進來,怒氣衝衝的對著薑晚婉,他和趙東方混在一起,學會留長頭發,頭發糊住眼睛的長度,這幾天忙於鵝廠沒睡好,也沒搭理胡子,黑色胡茬冒出來,看起來髒兮兮的,特別邋遢。


    “薑晚婉你什麽意思,鵝廠是你先提出來蓋的,我們學你出問題了,你難道不負責嗎?”


    薑晚婉嘴角的笑意霎時沒了:“我負責什麽?你恬不要臉地把我們建鵝廠的設計圖拿出去,我沒找人收拾你,已經很給你臉了,你怎麽好意思張嘴質問我的?”


    “我又不特麽是娘,憑什麽對你負責?”


    “哦,你做虧心事,就是聰明,機智,做完了跑我麵前炫耀,搞砸了,抗不下去了,來找我負責,沈三柱我覺得人沒有臉也要一層皮吧,我可以體諒你的沒自尊心,但是你不能想什麽說什麽,不然顯得你又不要臉,又沒有腦子,看著就讓人惡心。”


    薑晚婉懷孕後努力不生氣,生氣了,那就說出來,絕對不憋氣!


    天大地大,她孩子最大。


    而且老早前就想修理他了。


    一開始沈三柱跑這炫耀,她沒有直接動粗罵他,也是算準了有這一天,鵝廠的建造可不是跟著幹幾天活就能學會的,他飄飄然覺得學會了,出去裝逼,就別怕臉被打腫。


    沈三柱被羞辱得站不住腳跟,臉憋得通紅,像個要即將要爆炸的氣球:“薑晚婉我是你三哥,你憑什麽這樣說我?”


    薑晚婉冷笑:“三哥怎麽了?你是我三大爺,你是坨屎,我也要明明白白告訴你,你是一坨屎,臭得讓人直犯惡心。”


    副廠長看看沈三柱,看看薑晚婉,似乎沒想到這兩人能吵成這樣。


    他的娘誒,直接就吵啊,都不需要說點高深莫測的話潤滑一下,在暗峰中你來我往,可以抽刀但不能聽到聲,必須諷刺來諷刺去,誰說得越高明越隱喻越好?


    薑晚婉好歹是個代理廠長,就直接開罵?


    但罵得還挺爽的,廠子也被沈三柱坑完犢子裏,他也不覺得自己錯,讓他過來找薑晚婉賠禮道歉,悉心諮詢,他還老大不情願,要不是看他和薑晚婉沾親帶故,他早就把他辭退了。


    爽歸爽,副廠長不能讓沈三柱和薑晚婉打起來:“沈三柱,我命令你不要吵了!”


    剛剛勸沈三柱還能聽進去幾句,被薑晚婉刮著臉皮罵得狗血淋頭,他正準備打翻身仗呢,現在勸太晚了。


    副廠長算個der。


    “你才是一坨屎!薑晚婉天底下沒有比你更傻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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