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芹夾了個餃子送到唇邊,偷瞄沈行疆給薑晚婉盛湯。


    那個畫麵咋說,文藝點的形容。


    她仿佛看到春迴大地,冰雪消融,所有溫柔都傾注在一個女人身上。


    不文藝的形容,他眼裏隻能看到薑晚婉一個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裏不算個女人。


    薑晚婉吹了吹,喝口湯:“好鮮。”


    溫書芹和傅寒聲自己盛的湯,他們也不敢指望沈行疆給她們盛湯。


    蒸餃的皮軟糯有彈性,鮮美和湯汁都鎖在麵皮裏,吃蒸餃不能一口放進去,小小地咬上一口,喝口湯汁,吹涼了再吃。


    直接吃滾燙的湯汁濺在口中,容易把口腔燙壞。


    薑晚婉咬一口,喝口湯,一點點將餃子吃掉。


    肉餡緊實的抱成一團,牛肉醇香,大蔥提鮮,鹽放得剛剛好,不會很鹹,又不會淡得沒味兒,一切都是剛剛好。


    薑晚婉一口氣吃了三個,才騰出嘴誇讚:“太好吃了!”


    傅寒聲造了七八個了:“剛出鍋的時候,香味兒往我鼻孔裏鑽,我想偷吃一個他都不讓。”


    說完低頭又吃了一口,使的勁有點大了,湯汁呲了出來,燙得他嘴角紅了,他還舍不得,把餃子放嘴裏‘炒’了一遍,然後哈著氣咽下去。


    “好吃,太好吃了!”


    溫書芹已經說不出話了。


    她吃飯斯文,吃個餃子喝口湯,忽然明白為什麽傅寒聲要來這蹭飯吃,沈行疆做飯真好吃。


    接下來很沉默,隻能聽到吞咽咀嚼的聲音。


    吃完飯,傅寒聲幫忙撿桌子,為了下次蹭飯做足準備。


    吃完飯傅寒聲和沈行疆去訓練場,溫書芹不好多打擾,迴家去了。


    薑晚婉用飯盒給她裝了一飯盒蒸餃,拿迴去都沒熱,溫少恆就著溫的乎的餃子,一口氣吃了六個。


    吃完躺在那裏不想動了。


    薑晚婉則休息了一下午,晚上身體舒服多了。


    沈行疆晚上迴來:“今天吃飯的時候,溫書芹一直看傅寒聲,她喜歡傅寒聲?”


    薑晚婉心說什麽都瞞不過你:“嗯,她喜歡傅寒聲挺久了。”


    沈行疆想了想:“還挺般配的。”


    臨睡前沈行疆往灶坑裏又揍了把火,把薑晚婉用被子抱起來,剩個小腦袋瓜子在外麵,關燈睡覺。


    幾天後,薑晚婉身子爽利了,趁沈行疆也有空,她準備了換洗衣服,洗澡的東西,讓沈行疆騎自行車帶她去縣城洗澡。


    澡堂沒什麽人,薑晚婉和沈行疆分開洗地,剛來完例假,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她渾身都散發著熱氣。


    洗完澡沈行疆帶她去百貨樓買了點零嘴吃,餅幹糖果什麽的,小孩兒吃的小零嘴薑晚婉也不愛吃,逛了會兒又買了瓶罐頭。


    迴到軍區,拐到收發室看看有沒有包裹。


    薑晚婉以為沒有,誰知道竟然有兩個!


    一個是包裹,一個是信封。


    包裹還挺沉的,另一個比較輕,拿包裹迴家。


    到家薑晚婉先把洗漱的東西收起來,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泡了,迴來打開包裹。


    她先打開的大的,裏麵用油紙包著二十多根手工做的香腸,除了香腸是一份信。


    信上寫著。


    “謝謝你薑同誌,我現在已經嫁人了,對方比我大三歲,日子過得挺好的。馬小娟母女來找過我,但我已經結婚了,也拿我沒辦法,感謝你把我從暗無天日的生活中解救出來,你是我一生的恩人。”


    落款,許明明。


    沒想到小丫頭這麽快就嫁人了。


    薑晚婉看著香腸:“晚上我們吃香腸,煮熟切盤吃。”


    沈行疆想到家裏有紅辣椒:“你身子幹淨,可以用辣椒炒著吃。”


    薑晚婉:“!”


    “嗯嗯。”


    她打開第二個包裹,裏麵隻有一封信和一個陰陽魚的手串,同她手上的陰陽魚不一樣,新的陰陽魚點了銀色的眼睛,咬著尾巴,很靈動。


    李尋真道長在信上寫著:“收到八字,測算有異,帶手串可懷子,切記,護好八字,莫叫他人知道,命格之事比想象的還要錯綜複雜,目前無法解除。”


    沈行疆看著薑晚婉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麵色凝重:“怎麽了?”


    薑晚婉把信遞給他:“上次九爺幫忙把我的真正的八字寄給道長,道長做了個陰陽魚給我,說戴上這個可以懷孕。但是命格的事比想象的複雜,可我和薑憐每次交手,覺得她毫無保留,怎麽還會更複雜呢?”


    “難不成有什麽東西,是薑憐都不知道的?”


    沈行疆看著信上的內容:“你的八字是假的,隻有你母親知道真的,或許這件事和艾元儀有關係,不然她怎麽不留在薑憐身邊,反而留在艾元儀身邊呢?”


    如果說有關係,隻能是和艾家有關係了。


    薑晚婉覺得這話也有道理。


    她分神去想,到底是什麽關係,感覺手腕一輕,又一重。


    沈行疆把新的戴在薑晚婉手上,目光帶著藏不住的欲望看著她,薑晚婉抬頭,唇被掠奪。


    沈行疆抱著她,把她放到桌子上麵,摟著她細細的腰肢擁吻她:“道長說……可以有孩子。”


    薑晚婉感受到沈行疆的激動,他的力氣比平時更大,唇也更燙。


    薑晚婉睫毛顫抖,麵紅耳赤:“也不用這麽急吧。”


    她委實沒有準備好。


    剛洗完澡,等下又要髒了。


    沈行疆解開她衣服扣子,唇挨在她精致的鎖骨上麵。


    他的唇帶著溫度,卻吻得薑晚婉止不住的戰栗:“別……”


    沒給她多說話的機會,沈行疆把桌子上的東西一點點收拾到旁邊,讓她躺下去,然後一點點占有她。


    爐子裏的火燃燒著,從爐子到牆壁上的爐筒子唿唿作響,散發著熱氣。


    薑晚婉躺在桌子上,頭發打縷地貼在額頭上,她咬著唇,手臂摟住沈行疆的脖子,聲音破碎。


    沈行疆的吻落在她身上:“好晚婉,給我生個孩子吧,今年生下來,明年你可以去讀書,不會耽誤你的學業。”


    現在懷上,年底生下來,她正好明年去讀書。


    薑晚婉害羞的閉上眼睛,眼下帶著淺淺的紅,以前都弄到外麵,冷不丁的要孩子,她想到那個畫麵,渾身都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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