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另一個女主人公,高淑蘭。


    高家在京城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高淑蘭留過洋,讀過書,年輕的時候追求者無數。


    生完程時關以後身材稍微胖了點,一直沒有恢複過來,紅色中式襖子包裹著她兩層肉的腰,臉上擦著白粉,塗著口紅,手上和耳朵上都帶著金溜子。


    她眉毛高挑,眼神淩厲,拿的就是不好惹的架勢,進屋後她先看到和程家小子一個模子刻出來,卻又要優渥很多的沈行疆,心裏立馬起了殺心。


    “好你個程渡,膽肥了是吧,把野種藏這來了!”


    說著她拽住程渡的耳朵要揍他。


    關上門程渡忍忍也沒關係,當著外人麵,尤其是沈行疆的麵子,做爹的怎麽能讓個娘們給撕了。


    程渡一把推開她:“我告訴你,沈行疆是我兒子,不管是你還是誰,哪怕是老爺子反對,老子也要把我兒子認迴祖譜裏!”


    高淑蘭怒不可遏,張著血盆大口冷笑:“你想讓他入祖譜,呸,想得美,小雜種還想進程家門,搶我兒子的財產,做夢吧。”


    “不管你有什麽能耐,都別想把他認迴去,除非我死!”


    程渡早就受不了那一口一個小雜種,野種了。


    “你說誰是雜種,誰是野種?我和菩然早就在一起了,是你把她逼走的,她那麽柔弱的女子,懷著我兒子在外麵乞討度日,還要委身於別的男人討飯吃,我每每想到她,都恨不得把你給宰了。”


    “愛情裏,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行疆和菩然都比你出現得早,你是小三,你生出來的才是野種!”


    拿出去都是有臉麵的兩個人,在門口越吵越激烈。


    秦伯棠啥時候見過這麽有趣的事,夾起一塊快煮老的羊肉放蘸料裏,毫無形象塞嘴裏,上挑的眼睛看得聚精會神。


    光吵吵有啥意思,打啊,上手啊!


    高淑蘭氣得唾沫星子飛出來,眼淚也飆出來:“程渡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嫁給你的時候,你說會疼我愛我一輩子,生孩子的時候,你還說這是你最喜歡的孩子,以後要當繼承人培養。”


    “我拉高家的資源讓你站穩腳跟,去酒局幫你解決爛攤子,讓你在程家站穩腳跟,現在兒子長大了,我人老珠黃,你什麽好處都得了,就罵我是小三,罵我兒子是野種,程渡你有良心嗎?”


    高淑蘭模樣霸道,嗓門也大,傷心也是真的。


    這麽多年,她想離婚早就離了。


    何必落下個母老虎的外號。


    程渡端的是衣冠禽獸的氣質:“我哪知道菩然帶著孩子走的,說不準就是你把他們母子逼走的。”


    “我難道還要感謝拆散我們家庭的人嗎?”


    “你應該慶幸,我這幾年都沒發現你的惡行,還讓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早知道菩然有孩子,肯定不會娶你的,你能當這麽多年的程太太,就不要叫屈了。”


    “想想你生孩子的時候去醫院,有那麽多助產士幫你,還有乳婆伺候你,菩然在內蒙古,連醫院都沒去,在那麽艱難的條件下生孩子。”


    程渡指著沈行疆說:“你看他那麽大塊頭,生下來的時候肯定很重,菩然為我吃了那麽多苦,你吃的苦和她比算個屁!”


    沈行疆:“……”


    高淑蘭簡直要氣死,她看這個雜種就來氣,他還三番五次提他。


    動起手來,她打不過程渡,憋氣是不可能憋的,氣的眼紅,她在周圍尋摸起來。


    蘇九爺看不下去了:“坪山啊,趕緊把她們轟出去,別讓他們砸我東西!”


    蘇坪山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掛在牆上的座鍾,箱子組合上的杯子,門框上的相片玻璃筐,桌上的鏡子,牆上的幹蒜頭都被扯下來踩個稀碎。


    高淑蘭扔,程渡也扔。


    劈裏啪啦,夾雜著哭聲和巴掌聲,就看到兩個穿著講究的人在發瘋廝打。


    兩人殺得眼紅,四隻胳膊掄出十來隻的效果。


    眼瞅著越打越靠近堂屋吃飯的桌子。


    沈行疆怕他們把桌子給掀了燙到薑晚婉,謔地站起來,一米九的大高個,左手掐住程渡的脖子,右手抓著高淑蘭肥厚的肩膀,拎兩隻一胖一瘦的小雞崽子一樣,把他們扯了出去。


    扯出去也沒客氣,鬆開手還往外推了一把:“要打出去打,碰到薑晚婉,我把你們兩個掛樹上吹風冷靜冷靜。”


    把人扔了,他啪的將門關上。


    吹到冷風,程渡和高淑蘭不約而同冷靜了。


    他們的戰火從家裏打到外麵,早就鬧得沒臉了,收放自如。


    高淑蘭留下一句話:“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你的小野種也別想迴程家族譜!”


    認祖歸宗,下輩子吧!


    她日子過不好,誰都別想消停,程渡的家產隻有她兒子時關的份。


    愛不愛的,她早就看淡了,受不了的是程渡的狼心狗肺。


    程渡在高淑蘭離開的地方用力吐了口唾沫。


    他嫌惡地看了會兒,轉身進屋。


    屋裏一片狼藉,蘇九爺抓著程渡要賠償:“你倆把我家砸了,少二百你別想出我家門!”


    程渡在沈行疆麵前損了一次麵子,不可能再損一次。


    “賠給你,我差你那點錢。”


    “我身上沒錢,迴頭給你。”


    蘇九爺可信不過他:“你不給我,我就讓沈行疆賠。”


    程渡連連點頭:“你們可算是找到我害怕的人了,放心,絕對賠你。”


    聽他這麽說,蘇九爺才把他放開,和蘇坪山去整理屋子。


    薑晚婉吃得差不多,拿起旁邊的掃帚要幫忙,蘇坪山攔住她,聞聲細語說道:“坐了一天火車累了吧,去隔壁休息,這種活別插手。”


    在一眾孩子裏,蘇坪山永遠都站在照顧人的位置上,無論是薑晚婉還是薑雋,他都當自己的親弟弟親妹妹,搶過掃帚,他不動聲色問:“內蒙條件艱苦,你經常幹農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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