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霞掃沙子呢,聽到這邊吵起來撒丫子跑過來,逮住沈三柱揪著耳朵把他擰走:“他昨晚上睡夢魘了,有點沒大沒小,許蘭你甭和他一般見識,晚婉你也別生氣!”


    走出兩步,王翠霞笑嗬嗬迴頭:“蘑菇真大!”


    走出十步,王翠霞豎起大拇指:“你倆真棒!”


    走到拐彎不見人,王翠霞擰著三柱子惡狠狠罵他:“咋沉不住氣呢?讓她們看出來咋辦?你就不想和牽牛消停結婚了嗎?”


    特意壓低聲音罵的,口水嗆到嗓子管裏,王翠霞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怪不得你奶天天罵你愣頭蔥,關鍵時刻掉鏈子!”


    沈三柱揉著被掐紅的耳朵,齜牙咧嘴道:“知道了,趕緊把日子訂下來讓俺倆結婚吧。”


    他等不了一天。


    王翠霞歎口氣:“知道了,不行明天你倆就去結,結完咱選個日子辦了。”


    她撫摸著胸口:“辦吧辦吧,不然我也不安心。”


    許蘭離遠觀察他們,鳥悄兒和薑晚婉說小話:“我覺得二嬸和三柱子在計劃啥。”


    薑晚婉拉著她去放蘑菇:“還能計劃啥,結婚那點事唄。”


    “啥意思?三柱子又準備相親?”


    許蘭也跟著頭疼:“從打我嫁進門,三柱子還沒成年呢,他就惦記著娶媳婦兒,白天想晚上想,盯著家裏的幾間房想著媳婦兒的事,劉野菊生一個他鬧心一個,覺得自己在二房更沒有地方娶媳婦兒了。”


    “老四結婚那幾天,我看他臉上長了好幾個火癤子,你說他就不能有點耐心?媽耶,說句難聽的,我懷疑他是個十輩子轉世的老光棍。”


    “不然這輩子咋能這麽急呢?”


    薑晚婉噗嗤笑出來:“嫂子你這張嘴,我以前咋沒發現你會損人。”


    她以前甚至覺得許蘭是個泥人,沒脾氣的,時間久了,才知道她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蘭:“人前誰不裝一下呢?”


    “溫柔隻是我的偽裝,我還是很瘋狂的,得了,幹活去了,免得我歇久了,三柱子眼裏生針。”


    她揉了揉手腕,去幹活了。


    還不去別地方幹,非要跑三柱子麵前去表現自己。


    三柱子篩沙子她去,三柱子抬石頭她也去,三柱子去撒尿……


    許蘭幹得就更賣力氣了。


    三柱子覺得許蘭就像個蒼蠅,圍著他嗡嗡嗡轉,一圈又一圈,他不耐煩極了:“大嫂你到底想幹什麽?”


    許蘭故作無辜:“我這不是幹活呢嗎?”


    “三柱子你咋了,我幹活也不行嗎?”


    “幹活礙你眼了嗎?”


    許蘭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薑晚婉在旁邊看了全場,得出一個結論,沈果果隨誰,她算看明白了。


    三柱子忍了忍,忍了又忍。


    “行,你以後別後悔。”


    擎等著吧,等牽牛嫁進來,有你哭的時候。


    大房以後遇到啥事,都別來求他!


    許蘭被逗樂了:“我能後悔啥啊?別是你後悔!”


    這小子,太有意思了。


    肯定這邊山多,他衝到啥了。


    晚上下工,薑晚婉迴到軍區,順著小路走迴去,遠遠看到自家煙囪冒煙,她拎著蘑菇加快腳步往迴走。


    沈行疆穿著黑色短袖,坐在井邊清洗剛宰殺好的兔子。


    薑晚婉把蘑菇放到一邊,擼袖子想幫他。


    “進屋去歇著,不用你。”沈行疆嫌棄她礙手礙腳。


    薑晚婉搬個小板凳坐在旁邊陪他:“疆疆你真帥,真好,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就是你了。”


    沈行疆拎著帶著血絲的兔子在水裏清洗,他把血絲揉搓下去,洗得差不多,拎著兔子控水。


    男人倒了髒水,起身壓水時,淡淡來了句:“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薑晚婉:“?”


    “住嘴,不要仗著你長得帥就可以亂說話。”


    沈行疆:“……”


    洗完,沈行疆把兔子剁了又衝洗一遍,他幹活很認真,低著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睫毛又長又直,鼻梁很高,鼻頭如玄丹,大小剛剛好,唇瓣是淡淡的粉,每個角度都能讓人欣賞許久。


    更別說,這男人長得好看還會做飯。


    沈行疆拿著斬骨菜刀,幾下將兔肉剁碎。


    “可以再小點塊,入味兒。”


    沈行疆默默地將幾塊大的重新分成小塊,剁完肉再次清洗就可以炒了,薑晚婉跟在他身後,炒辣椒的時候有些嗆,她就站在門口等。


    油在鐵鍋中爆出香,沈行疆把野蔥段野蒜末還有薑段扔下去,翠綠澄黃一起入鍋,在鍋裏泛起小泡泡,花椒大料混著蔥薑蒜的味道爆開。


    鍋裏麵的佐料炒得差不多,他把兔肉全都放下去,比指甲蓋大一點的兔肉下去,經過翻炒,每個麵都變得金黃焦脆,炒到火候下辣椒。


    “咳咳。”


    薑晚婉被辛辣鍋氣嗆了一口。


    沈行疆皺緊眉頭:“出去等著。”


    薑晚婉跑迴屋裏喝了口水才緩過來,眼睛也被嗆得發紅。


    八點多,沈行疆把菜炒好,大米飯,一大盆肉,還有額外的一塊白煮兔肉,是給薑有肉的。


    除了一盆兔肉,還有一盤清炒小白菜土豆蘑菇,薑晚婉沒急著吃,把兔肉和青菜蘑菇各盛出一份放到飯盒裏:“等會兒吃完咋倆把這個給含章哥送去,給他們嚐嚐鮮。”


    沈行疆盛了兩份米飯放桌上,拉著薑晚婉的手坐下,給她挑了兩條帶腿骨的兔肉。


    薑晚婉早就饞的流口水,從辣椒和花椒中挑出來的兔肉麻辣鮮嫩,一口下去,她仿佛看到了她太奶。


    “好好吃!”


    沈行疆看她小饞貓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把她嘴角的辣椒籽擦掉。


    “慢點吃,都是你的。”


    小姑娘以前吃了那麽多苦,一點兔肉就讓她開心成這樣。


    不知道要怎麽養她,才能把她養得更嬌氣一些。


    他沒見過有錢人家的女兒是什麽樣的,或許可以找個時間看看,有模板才好養她。


    薑晚婉眼大肚小,吃了一碗米飯,十來塊兔肉就飽了。


    沈行疆吃飯沒有發出聲音,但吃得很快,薑晚婉放下筷子時,他已經吃完兩碗半飯吃飽了。


    吃完他把桌子收拾起來,剩下的兔肉用白色的蒸布簾子蓋上,抹幹淨桌子,刷完碗,拎著飯盒帶薑晚婉去探望程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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