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婉提出建議時從來沒設想過這麽好的事。


    在生產隊幹活哪裏比上這領工資來得快活!


    “謝謝廠長!”


    外人麵前成熟穩重的薑晚婉,也忍不住露出幾分孩子氣,徐鳳玉看到她的笑容,發自心裏有點心疼。


    調薑晚婉進部隊來,徐鳳玉調查過她的家世背景。


    資料顯示她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她也查到薑晚婉和薑憐的恩怨,還有和程時關解除的婚約。


    是個可憐的孩子。


    徐鳳玉走後,薑晚婉帶著朱大叔和趙豐年把雞舍打掃一遍,她帶著棉布口罩,圍巾,拿著掃帚把雞架底下的雞粑粑清掃幹淨,弄完時間也不早了,太陽落到樹梢間,橙紅色,像極了醃製到熟透的鴨蛋黃。


    “豐年你們夜裏一定要把雞看好,咱們這邊離山近,夏天總有山狸子和黃鼠狼下山抓小雞,辛苦你們了。”


    薑晚婉摘下口罩,唿吸口新鮮空氣。


    趙豐年把鐵鍬農具收起來:“不辛苦。”


    薑晚婉和朱大叔揮了揮手,趁著天色不錯,還有一班火車,坐火車迴軍區。


    走到軍區門口,她迎麵碰到薑憐。


    薑憐麵色蒼白,眼下一圈烏青,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擦身而過時,薑憐對她勾出個笑容。


    邪性的笑容配上她瘦到顴骨有些凹陷的臉,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薑晚婉心裏咯噔一聲,生出種不好的預感來。


    薑憐肯定沒憋好屁。


    迴到家,薑晚婉用井水洗了把臉,狗孬在寫作業,看她洗臉十分有眼力見取過來毛巾,薑晚婉接過毛巾,毛巾半幹不濕,她擦完臉擦發現是沈行疆的毛巾。


    ……昨晚上,他就是用這條毛巾幫她擦了腿中間的白灼。


    雖然洗過,她拿在手裏,擦在臉上,臉皮被染紅,白裏透紅,連著耳垂都是紅色的。


    她把毛巾掛迴去,換了身幹淨衣服:“狗孬,有肉,我帶你們去食堂吃完飯。”


    狗孬已經做了兩道數學題,她放下筆抱起有肉往外走。


    吃完飯迴來,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去,她挑水把前麵小園裏種著的香菜韭菜黃瓜澆了點水,剛迴屋沒多久,沈行疆迴來了。


    “四叔。”狗孬和他打招唿,沈行疆淡淡點頭,進屋後把門帶上,隨手將鎖頭插上。


    薑晚婉剛洗完頭發,及腰的黑色長發披散在白色純棉睡衣上,她肩窄窄的,脖頸細又精致,哪怕是側臉都十分勾人。


    沈行疆從後麵抱住她:“心情不錯。”


    說完拿過她手裏的毛巾,幫她擦發梢,他擦得很認真,用毛巾包裹住頭發一點點吸幹水分。


    薑晚婉閉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我給廠長想個計劃,養漵浦鵝。”


    “漵浦鵝?”沈行疆第一次聽說。


    薑晚婉又把漵浦鵝的彎彎繞和他講了,重點說:“廠長給我批地,讓我養鵝,幹活需要人手,目前農場人員都有活幹,人不夠,她讓我把嫂子奶奶都接過來,還要開工資呢!”


    沈行疆幫她擦頭發的手頓住。


    薑晚婉紅唇揚起,眼睛裏帶著星星:“老公你說我厲不厲害!”


    沈行疆:“嗯。”


    薑晚婉掰著手指說:“咱在這吃啥喝啥都不用票,住得好吃得好,這邊還有幼兒園,你看咱農場的幼兒園多好啊,老師多,學的多,省著吃人人都能攢下錢來。”


    稍微一想,她心裏都美得不行。


    她轉身抱住沈行疆精瘦:“你說話呀,我到底厲不厲害?”


    沈行疆什麽都沒說,他勾起薑晚婉的下巴,含住她的唇,迫人的氣息把薑晚婉籠罩住,舌尖抵著她口不停地侵略,柔軟粉嫩的唇比糖糕還要軟,還要甜,沈行疆明明是進攻的人,還是吻到失神。


    薑晚婉微微蹙著眉頭,不知怎的,一個轉身變成她坐在他腿上,她顫巍巍摟住沈行疆的脖子,紅著臉迴應他,或吸或舔,十分賣力。


    親到火熱,男人抱起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脫下衣服俯身下去。


    情到濃時,有些事水到渠成。


    當他的火熱進入到身體,薑晚婉嬌喊了一嗓子,身上的男人便不顧及她,大開大合起來。


    結束後,外麵已經很深了。


    薑晚婉臉很燙很熱,她閉上眼睛咽了下口水,唇瓣很麻。


    兩人沒著急穿衣服,沈行疆撈起被子裹住他們,唇瓣貼在她耳邊說:“晚婉真厲害,不管我怎麽用力,竟然能忍住不出聲。”


    經曆過幾次滅頂的潮熱,薑晚婉連圓潤粉嫩的腳指頭都在害羞。


    她把臉埋到被子裏:“閉……閉嘴。”


    沈行疆眸光幽深,把她拽過來忍不住又親了幾口,嚐到她口中津液,眸色深如墨。


    ……妖精。


    “晚婉我很高興。”


    薑晚婉:“嗯?”


    她舌尖發麻,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沈行疆把頭埋在她精致的鎖骨窩裏,用牙齒啃了下:“為我家裏人做事你那麽高興,足以證明,你愛我愛得無法自拔。”


    薑晚婉:“……”


    所以她被按在這摩擦半天,感情是他在迴應剛剛的問話嗎?


    薑晚婉舔了下唇瓣:“哼~”


    “我以後也會對晚婉特別特別好。”沈行疆聲音低沉好聽,吻她的同時,發下一個又一個誓言。


    薑晚婉累得抬不起手指頭,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


    夜晚靜悄悄的,山脈臥在大地上,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


    但白日高興歡唿的察哢爾生產隊並沒有安睡,老沈家的人從山上慌亂地跑下來。


    “山上沒找到果果!”


    “山上沒有,地裏沒有,河裏沒有,哪兒都沒有,那孩子能去哪兒?”


    許蘭腿軟的趴在地上,臉上沒有絲毫血色:“都怪我,下午隻顧著在地基幹活,都沒有發現果果不見了,嗚嗚……我的果果……”


    時間往前幾小時,薑晚婉帶著軍區的人離開,許蘭就隨沈大柱他們去地基幹活,穗穗在家裏睡覺,果果非鬧著要去看大新房子。


    許蘭把她帶在身邊,她幫沈大柱篩細沙,果果就在旁邊玩,她忽然說要噓噓,跑到旁邊去噓噓,誰知一個沒看住,孩子就沒了!


    “都怪我都怪我!”許蘭瘋了一樣扇自己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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