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張永死了!”


    塗予凡正在在讀書的時候,忽然聽到時空鏡來這麽一句,他眼神一閃,張永是當初守著秘密的太監,也是溫妃宮裏的,塗予凡殺了這麽多人之後,張永便逃跑了。


    那些兇手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張永,會去抓他很正常。


    當初塗予凡放了一片碎片在他身上,看著他根據熟悉的線路逃到了臨國,原以為最後會隱姓埋名逃出生天,沒想到還是被抓到了。


    “凡哥,張永供出你來了哦,他死得可慘了,最後還告訴他們你是溫妃的親生兒子。”


    “!!”


    這個秘密也供出來了麽,他也不容易啊,守著這個東西這麽多年,最後因此丟失了性命。


    從前的張永肯定是忠誠於溫妃,冒死守著這些證據,可惜人都會變,更何況受到折磨的時候,塗予凡想著他離開的時候帶著不少銀子,想著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能夠全須全尾的從宮裏逃出來,都已經逃到國外了,還能被抓迴來,那些人這麽厲害麽?


    塗予凡歎了一口氣,再想也沒有什麽用,現在這些人估計就是要反過來對付他了。


    塗予凡依舊按部就班的讀書學習,學院的夫子聽說他要參加下一次會試,便考了他幾道題目,塗予凡看到這個題目,閉上眼睛都能知道怎麽答,隻是要避免這個朝代、皇帝的忌諱,基本上也差不離什麽。


    夫子嘖嘖稱奇,口裏喃喃道:“聽聞你當初在趙家從六歲開始學習,十多年後考上秀才,名次也在十名靠後,這樣看在科舉上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沒想到你出了這趙府,居然短時間學識有了如此大的進步。”


    “學生以前還是太過安逸,人大多數還是隻能依靠自己。”


    夫子點點頭,或許是到了逆境,人忽然開竅也說不定。


    ............


    從學院迴家,塗予凡現在基本上在自己家裏學習,偶爾有什麽問題就會前去請教夫子,他現在倒是沒有想著科舉的事,隻是想著不能坐以待斃了,對於兇手,也已經有了眉目。


    無非是先太後的母家沈家了。


    當初太後成功讓自家侄女成為了皇後,不過皇帝對她厭惡非常,一直冷落於她,還鬧著要廢了她,讓溫妃為後。


    後麵溫家因被人舉報謀逆之罪滿門抄斬,溫妃因為懷有身孕暫時躲過一劫,最後還是生下死胎鬱鬱而終。


    當然並不是死胎,而是塗予凡被秘密換走了。


    塗予凡想著這個沈家幾乎權傾朝野了,但是皇帝肯定不會放任他們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將他們拔除幹淨。


    不過這個時間還長的很,塗予凡早晚還是要麵對沈家的暗手。


    說起來,這個皇帝恐怕也不是多喜歡溫妃,或許相比其它妃子,皇帝對她的確有幾分不同,但是明知道其家族被人陷害,但是在太後及沈家的逼迫之下,還是放任下去。


    塗予凡又做起了老本行,開始發展勢力,以商隊為掩護,暗中收集沈家犯罪的證據。


    很快,會試即將要開始。


    王菱萍這段時間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影響到了塗予凡,塗予凡有時候想逗一下兒子,都被王菱萍匆匆抱走。


    塗予凡:“....”


    原本沒啥壓力,倒是家裏人壓力挺大。


    會試在春季,地點在都城,住的地方離考場還是遠了一點,塗予凡天不亮就起來了。


    王菱萍已經準備好的幹糧和筆墨紙硯,塗予凡帶著行李準備離開,剛好趙逸睡眼朦朧的站在門口。


    嬤嬤將他抱了起來,王菱萍也樂嗬嗬的笑起來。


    嗯,這場景還是挺溫馨的。


    塗予凡到了考場,碰到了幾位考生過來攀談。


    “趙公子,久仰大名,這一次會試不知有多少把握。”


    塗予凡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開口道:“沒有把握,就想試一下,到時候說不定下次會試大家還會再見。”


    對方麵色一黑,還沒開考就說出這番不吉利的話,真是晦氣。


    塗予凡看著他離開,從行李裏麵拿出一個隻有拇指大小卷成一卷的紙。


    明顯是作弊小抄條。


    “又是這種把戲。”


    塗予凡看著手心的紙條,想著對方過來的時候,故意說話轉移自己注意力,其他人偷偷將抄條放進去,這些動作在塗予凡精神力之下,無處遁逃。


    不知道是誰想陷害自己,一旦被發現,就別想再參加科考了。


    塗予凡拽著紙條,走上前,對著這些人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是在下說話有誤,抱歉抱歉,希望大家都能榜上有名。”


    這幾人臉色緩和了一點,不過看向塗予凡依舊有幾分不善。


    那個放紙條的人輕蔑一笑,想著待會就要入場,到時候塗予凡被抓到攜帶小抄,肯定會被趕出考場,終身不得參考。


    塗予凡故意和他們套近乎,然後和他們一起排隊的時候,將紙條偷偷彈到那人籃子筆墨之下。


    “這是什麽東西?”


    “有人想要作弊,來人,將他趕出考場!!”


    隊伍一陣騷亂,被抓之人看到紙條,臉色一變,指著塗予凡剛準備說點什麽,塗予凡趕緊用精神力一刺,對方頓時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雖然這件事跟塗予凡沒關係,但是要是惹得主考官注意到自己,有什麽影響可不好,他現在被沈家注意著,最好的印象就是沒有印象。


    其它幾人戰戰兢兢的通過檢查,眼神不停地瞟過塗予凡,看他淡然自若的樣子,好像和自己沒什麽關係,但是他們知道那個紙條明明已經放進塗予凡的包裹裏麵。


    塗予凡想著要不是紙條太少了,他得給他們一人分發一個,做這些歪門邪道的事情,得讓他們自食惡果。


    塗予凡到了貢院號舍,位置不好也不壞,所幸不是臭號。


    他想起之前被抓舞弊之人,依稀聽到嘴裏說了個沈字,他猜想這一次陷害自己舞弊,莫非沈家作為。


    這動作還挺快啊,而且手段如此粗糙。


    塗予凡想了想,這個方法還挺有用的,看來陷害沒有這麽複雜,隻需要偷偷給對方放小抄就行。


    自己要是沒了功名,一輩子不能參加科考,想要對付自己隻是時間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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