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如此心急於去邊關。”塗予凡搖搖頭說道:“此次駐守邊關,對抗戊族,無論成敗,對你而言都不算好事。”


    贏了,皇帝就會忌憚,畢竟皇子手握兵權前朝有過謀反的先例,輸了,就是輸了名聲和前途,就算有一天能輪到他當皇帝,依舊會遭人詬病。


    守城都不行,又如何守國。


    原劇情他贏了,所以受到了皇帝的忌憚,就算他最後奮力反擊,但也留下了曆史的汙點。


    當然,汙點不汙點的,不過是身後名了,塗予凡這麽一想,又覺得也沒啥大不了的。


    “爹,這些我都想過,我呆在這京城,也不過是閑散王爺,與其被人無視,還不如被人忌憚,大不了我就推翻這一切,讓這些傻逼踩在我頭頂,還不如由我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他語氣帶著狠絕,轉而又嘲諷道:“我的這些兄弟,早就不太安分,陛下厭惡結黨私營,想予我兵權之事,敲打他們一番,陛下一開始就對我不抱希望,隻是把我當做一個棄子,畢竟邊關情勢嚴峻,將士死傷慘重,人心惶惶,派去皇子也是表示對邊境的重視,得以安撫軍隊,至於我的安危,他們不會在意。”


    傻逼一詞,還是塗予凡教給元湛的。


    塗予凡心想,可惜他們不懂男主光環,這兵權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


    “當初你去參軍的時候,我也是說了一句小心,不過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擔心你你的安危,畢竟你是我一手帶大,自然知道你幾斤幾兩重,這世間,除了我,沒人是你的對手。”塗予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元湛噎住了半晌,才緩緩說道:“打敗你早晚的事。”


    塗予凡看了一眼元湛不服氣的樣子,心想還是年輕氣盛了些,等時間久了他就會知道,“早晚”一詞遙遙無期。


    元湛離去之時,為了讓百姓看到皇室的重視,皇帝帶領著皇子和文武百官來送行,眾人神色各異,大多是嫉妒或者不屑。


    塗予凡在酒樓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等元湛凱旋而歸,這些人的臉色會不會又一番變幻。


    ......


    三年後,元湛扭轉了煙國在邊關的頹勢,連續幾次戰役中都大勝戊族,最後使之退兵百裏,在邊關獲得了極大的威望,在雙方休戰之時,他又率領一支精兵,潛入敵軍腹地,潛伏一晚上將外出的戊族首領直接擒獲。


    因為戊族首領被擒,其幾位王子互相奪權,引發了戊族內亂,導致戊族四分五裂,各自為政,此事之後,元湛繼續鎮守邊關幾個月,竟然無人敢來犯。


    這下子煙國皇帝開始坐立不安了,無數次後悔為何把元湛放到邊關,如今他在邊關的威望,恐怕連這個皇帝都比不上。


    皇帝迴想自從當了這個皇帝,就沒有哪一天省心過,當年削藩導致宮亂,他被迫逃出京城,這對於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後來削藩成功,幾年後三洲軍閥又開始引發動亂,成功平叛後,戊族又反複侵犯煙國邊境。


    曆經類似的事情多了,他總覺得元湛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刀,某天他也會率大軍攻入皇宮,用惡狠狠目光直視他,逼他退位。


    畢竟他與這個兒子一點也不親,早知道就不認迴來了,不!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活著。


    “來人,把婉妃叫過來。”


    皇帝再次半夜驚醒,擦了一把冷汗叫太監把婉妃叫過來。


    婉妃在路上的時候就明白皇帝叫自己過來事關元湛。


    沒想到自己這個好兒子居然真的在邊境闖出了一番名頭,把元犀都比了下去。


    不過就算是如此,這位置也不是元湛能夠肖想的,若是他能夠輔佐元犀,等元犀繼位,或許還有他一席之地,否則,隻會自取滅亡。


    婉妃坐在轎輦上沉思著,神色閃過一絲冷意。


    到了皇帝寢宮,她又重新整理妝容和衣服,步履輕緩的走了進來。


    “皇上萬安。”婉妃恭敬行了一禮。


    “婉妃!你生的好兒子,在這邊境立下赫赫戰功,你說我該如何賞你!”


    夜深燭光昏暗,婉妃抬眸未看清楚皇帝的表情,眼淚順勢流了下來,美人落淚,我見猶憐,她跪下說道:“皇上,元湛自出生就與臣妾分離,臣妾和他母子之情淡薄,恐怕難以為皇上分憂。”


    此話讓皇帝想起當初婉妃舍己救太子的事情,他神色一緩,說道:“韻裳,朕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也罷,你退下吧,是朕陷入夢魘了。”


    婉妃卻低眉說道:“臣妾記得,當初元湛剛被認迴來的時候,他第一次開口求皇上,便是給那個養父爵位,或許那人在元湛心中始終是不同的。”


    皇帝剛收迴的視線又重新落在了婉妃身上,他沉默片刻說道:“商賈出身,也配成皇子養父,朕已經知道了,走罷。”


    “是,皇上。”


    .....


    這邊塗予凡還在榻上休息,聽到外頭的動靜,他睜開眼睛,神色瞬間變得清明。


    “外頭來了很多人啊。”


    看著一群身穿鎧甲的士兵來勢洶洶的衝了進來,府中下人想要問是何人,結果被踹到一邊,塗予凡若無其事的坐起來,將受傷的下人扶了起來。


    “奉皇上旨意,由我們來保護縣候大人,請縣侯大人切莫出了這宅子,有什麽需求向我們說明便是。”


    塗予凡古怪的看了這一幕,看來,他這是被軟禁了,果然,皇帝還是害怕了,居然想拿他來牽製元湛。


    其實這個皇帝也算是個明君,至少沒有犯過大錯誤,政治清明,百姓過得還算不錯,就是太倒黴了,三番四次遇到叛亂,現在還能坐穩皇位,隻能說有一半靠運氣。


    元湛收到塗予凡被軟禁的消息,心中一陣無語。


    難道皇帝還以為塗予凡能成為他的軟肋?京城那些土雞瓦狗要是真的能困住塗予凡那才是見鬼了。


    他那個爹就是個變態,小時候學武的時候可是經常被他打的嗷嗷叫,以為長大後能一雪前恥,不過——結果沒有什麽不同,依舊打的鼻青臉腫,因為要臉,所以沒有再嗷嗷叫。


    不過既然皇帝想要個安心,就陪他演這一出戲吧。


    元湛直接迴了一封信件給皇帝,表明一番對煙國對父皇忠心,最後還裝作急切的寫明塗予凡於他有恩,希望父皇能夠善待他。


    之後,皇帝判斷塗予凡在元湛心中的地位比想象中的高,監視塗予凡的士兵又多兩倍。


    塗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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