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宴席散了,除了幾個跟齊家特別要好的人,其他人都撤了。


    程惠也想撤,齊妙妍果然沒放人,拉著她不讓她走:“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坐坐再走,我一直想認識認識你,跟你好好學習學習,你說同為女人,你咋這麽厲害呢?我還長你這麽多歲,簡直白活了一樣!”


    她的姿態更低,齊家人都看了過來,他們幾乎沒見驕傲的齊妙妍這麽討好過誰。


    程惠笑道:“人不能這麽比,我隻是在專業方麵厲害一些,在做妻子這方麵肯定沒法跟您比,您之前去我辦事處二十多次,是想給您老公找個更好的工作吧?”


    齊妙妍一愣,沒想到她會直接掀開她的心思,這還讓她怎麽說?


    接話的話,不就顯得她是有目的討好她了?


    雖然這麽做沒毛病,但是說出去不好聽!


    “原來你知道我去過你的辦事處二十多次啊,但是你一次都沒見我!讓我像個傻子似的在外麵一等就是一上午,一下午,你當時是不是在辦公室裏偷著笑呢?”齊妙妍把麵具撕了下來。


    本來她就不是多麽好脾氣的人,裝到現在都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抱歉,我沒有時間笑你,真挺忙的。”程惠道。


    “你!”齊妙妍就要炸廟。


    齊安國和齊老爺子同時開口:“妙妍!”


    齊妙妍瞬間閉嘴。


    齊老爺子沉著臉道:“你之前去找過小程20多次?你很閑啊。”


    齊妙妍嘟囔道:“我單位就是很閑嘛。”


    當初專門給她找個清閑人少的單位,檔案局。


    她還被分配到管理陳年老檔案的部門,一年來不了幾次活,有活也是別人幹。


    齊安國道:“之前外貿訂單沒完成,小程忙得不得了,確實沒時間見你,就連我想見見她詢問一些工作都得親自去辦事處,還不一定見到人!”


    見到是會見到,但是偶爾真的需要在外麵等,程惠在開會或者忙別的。


    齊妙妍嘟囔道:“架子好大。”


    齊定邦的視線幾乎沒從程惠身上挪開了,好厲害!竟然連齊家人都得這麽禮遇她嗎?報紙上根本沒說這些!


    他還以為,以自己齊家少爺的身份就可以.....現在看來,還得換個辦法。


    齊安國不想當著程惠的麵跟妹妹吵架,有夠丟人的!


    他隻是冷冷道:“我看水堂現在的工作挺好的,不需要換,而且電器廠和家具廠的書記已經確定下來了,你們別惦記了。”


    不但確定下來了,還一天時間,就被她捏住死穴,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他一點不想知道水堂的死穴在哪!最好永遠不要有人知道!


    不然水堂真有啥事,他們齊家跟著丟人。


    所以聯姻對象真的很重要,他以後一定要給兒子找個好嶽家。


    他看向齊定邦,發現齊定邦的視線都在程惠身上,聚精會神,非常專注。


    喜歡看程惠是正常的,但是這麽看有點沒禮貌。


    齊安國剛皺眉,齊定邦就感覺到了,趕緊移開視線。


    齊安國滿意,這個兒子,察言觀色的本事確實不錯。


    齊妙妍見眾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了,也不藏著掖著了,破罐子破摔道:“電器廠和家具廠有書記了,但是小程手裏還有好幾個廠呢,食品廠和出版社都沒書記呢,分我們一個怎麽了?”


    程惠一笑,好大的口氣!


    她看了齊老爺子和齊安國一眼,這也是他們的意思嗎?不會在這跟她唱雙簧呢吧?


    齊老爺子立刻道:“天下沒書記的廠多著呢,想當出版社的書記?我記得水堂隻是初中畢業吧?你去出版社,不怕被人笑話嗎?”


    水堂縮了一下肩膀,結果桌子底下被老婆踩了一腳,他就道:“那食品廠也行。”


    齊老爺子也氣笑了。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做錯過的決定不超過三個,找了這樣一個女婿就是其中一個。


    齊老爺子道:“你分得清白糖和鹹鹽嗎?”


    雖然水堂家庭條件一般,但是他的一般,是相比齊家的一般,水堂從小沒吃過苦,沒進過廚房做過飯,婚後還有齊妙妍這個戀愛腦伺候,他還真看不出白糖和鹹鹽什麽區別。


    齊妙妍道:“當書記也不用真會幹點啥,林海會做電器嗎?他連圖紙都不會看!萬宏會做家教嗎?他...”


    “這個他真會。”齊安國打斷她:“你快閉嘴吧,反正就一句話,老實在原來的單位呆著,別過去添亂!”


    齊妙妍的牛勁兒上來了,梗著脖子對程惠道:“反正你那兩個廠早晚也是要選書記,給誰不是給?咱們也算自己人了,你放心,你讓水堂當書記,他就是個掛名的,以後不管事兒,那個廠還是你自己說了算,行不行?”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程惠就信了,沒準還真給他個書記當當。


    給誰不是給?林海和萬宏她都敢用,水堂自己就聽話,何樂不為。


    但是她上輩子經曆過這兩人的極品,這輩子信不過了。


    讓水堂當書記,他不管事是真不管事,因為他不會,他也管不了。


    但是他會拖後腿,會給自己撈好處,往廠裏塞親戚,自己往家搬殘次品,會指揮廠裏的工人給他辦私事,沒事去他家打掃衛生、收拾屋子什麽的。


    這都是他現在在他工作的單位幹的事情,他現在還隻是個副廠長。


    他家的衛生甚至做飯問題,都不用請保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去給他做,一個月不帶重樣的,或者哪天想吃什麽了,就請手藝好的工人或者工人老婆去他家給他做!


    還有齊妙妍,也會積極參與,水堂這個副廠長知道的廠裏事情,還不如齊妙妍這個外單位的人知道的多。


    她天天指手畫腳地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副廠長。


    程惠現在要是答應了,以後就等著齊妙妍坐到她頭上就可以了。


    “不行。”程惠幹脆地拒絕。


    “為什麽不行?”齊妙妍不服。


    程惠道:“因為我不想我的員工輪流去你家打掃衛生、做飯?不想廠裏的殘次品都去你家,被你轉手賣掉?”


    “什麽?”


    聽見這句話,齊安國和齊老爺子炸了。


    齊安國黑著臉嗬道:“齊妙妍!水堂!你們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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