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給你生活費?”陸昀錚的臉黑得比經常做飯的鍋底還要黑。


    聽到陸昀錚的聲音之後,張秀菊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僵在了原地幾秒,不敢看陸昀錚的眼睛。


    張秀菊心裏很是懊悔,剛才說話之前怎麽就沒盯著門口呢?


    其他人見陸團長來了,再看陸團長他媽的反應,便隱約猜到了這事兒似乎不像是陸團長的媽媽說的那樣簡單。


    “陸團長來了!”


    “這到底咋迴事兒啊?聽陸團長說的,難不成剛才那些話都是這大嬸兒編的?”


    “我就說許同誌不是那樣的人,別人家說啥你們就信啥。”


    眾人的目光一會兒落在張秀菊身上,一會兒落在陸昀錚身上,開始半信半疑起來。


    陸昀錚看著自己的親生母親這般嘴臉,覺得萬分失望。


    他上次迴b市知道了他媽張秀菊對許宛棠做的一些事後,隻是拿迴了本屬於許宛棠的錢,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照常發,根本沒斷過。


    現在張秀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汙蔑許宛棠,根本沒安好心。


    如今他算是知道為什麽許宛棠會把張秀菊攆出來了。


    陸昀錚生氣的同時,心裏滿滿的盡是內疚。


    以前他不在b市的時候,許宛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因為對許宛棠有誤會,導致結婚的幾個月以來,對許宛棠的生活狀況不聞不問,再加上和張秀菊相處的時間少,那時的他對張秀菊根本不怎麽了解,許宛棠肯定因為張秀菊和趙悠悠受了不少苦。


    他和張秀菊沒什麽感情,他小的時候父親去世,張秀菊拋下他去了城裏,從小吃親戚和鄰居的百家飯長大的。


    他賺錢以後,張秀菊才找上他,像是以前的事情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先是對他噓寒問暖、事無巨細地關心、迴憶他根本沒有記憶的嬰幼兒時期。


    接著張秀菊又講述了她這些年的不容易,哭著說她的離開都是逼不得已,求他的原,向他哭訴著她自己的貧窮和後悔。


    他恨過張秀菊嗎?


    當然恨過,有對小時候的他心存憐惜的親戚和鄰居,自然也有對他避之不及的。


    小時候的他遭受過冷眼、無由來的謾罵,住過豬圈、倉房,那時候的他恨媽媽恨得在夜裏偷偷地哭。


    長大之後,他對張秀菊依舊親近不起來,甚至心裏莫名地有些厭惡。


    不過兩人的關係清清楚楚地寫在戶口本上,親緣關係不是那麽好斷的。


    所以陸昀錚用了最省心省力的辦法——除了給錢,一概不管。


    不和張秀菊聯係,也不迴家。


    在他和張秀菊唯一的幾次見麵中,張秀菊的表現和其他媽媽似乎沒什麽不同:眼神中快要溢出來的關心、想要和他親近起來的小心翼翼,他都感覺得到。


    在他說要結婚時,張秀菊流露出的情感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當時還當著他的麵把她自己的鐲子戴在了許宛棠手上,看上去對許宛棠這個兒媳十分滿意。


    那時的陸昀錚真的以為張秀菊已經“改過自新”了,而且在b市時,許宛棠也沒和他講過張秀菊欺負她的事情。


    如今的陸昀錚迴想起來,從記憶中準確地捕捉到了許宛棠幾次的欲言又止……


    是他不對,是他誤會了無辜的許宛棠,也是因為和他結婚,才把許宛棠送入“虎口”。


    陸昀錚歎了口氣,想將胸腔裏滿滿的濁氣排了出去,但無濟於事。


    他迴憶著許宛棠剛才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失望至極的模樣。


    想到這兒,陸昀錚的心像刀絞一般。


    陸昀錚眼神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張秀菊。


    她的眼中哪裏有重逢的喜悅,現在隻有精心的算計!


    張秀菊知道她這個兒子對她沒什麽好印象,但很少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她知道她兒子對她剛才說的話有些不滿,可她也沒說錯呀。


    要是沒有那個狐狸精兒媳婦兒,那她兒子的錢不都是她的?想怎麽花怎麽花,麻將想打多少錢的就打多少錢的,哪裏會像現在這樣束手束腳的?


    張秀菊想到這兒,腰板兒直了不少。


    她可是陸昀錚的親媽,要是沒有她,陸昀錚能賺這麽多錢?生活能這麽好?


    她要的這些錢都是他應該給的!


    “兒子!”


    幾秒鍾的時間,張秀菊已經調整好了狀態,跟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快步走刀陸昀錚身邊親切地拽住了陸昀錚的胳膊。


    “你來接媽啦?”張秀菊討好地笑了兩聲,“我就知道我這兒子不白生,走!咱們有事兒迴家說,媽都想你了。”


    張秀菊說著,就用力將陸昀錚往家屬院的方向拽。


    她兒子雖然聽到了她的話,但並不妨事兒。


    反正那狐狸精也快和她兒子離婚了,一個是快要和她兒子沒關係的女人,一個是親媽,用腳指頭想她都知道她兒子會站在她這邊。


    張秀菊想起前些天在狐狸精的飯館兒的經曆她就來氣。


    如今她將話都告訴了家屬院的家屬們,看她怎麽在家屬院住!


    哼!這個狐狸精不讓她舒坦,她也別想好過!


    就在張秀菊美滋滋地幻想著家屬院兒的人怎麽在背後埋汰狐狸精時,她手裏的手腕驀地抽了出去。


    陸昀錚的動作很快,快到他的手已經抽出來了半天,張秀菊還維持著剛才抱著他胳膊的姿勢。


    張秀菊雙手僵在原地,察覺到周圍議論的目光和聲音,張秀菊隻覺得丟臉。


    別人的兒子和媽媽都親,她生的這個白眼狼怎麽就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


    張秀菊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但表麵上根本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誒喲,兒子大了,不和他老娘親熱了。”


    “行行行,媽懂,媽不挎著你了還不行嗎?”


    張秀菊佯裝灑脫地道。


    陸昀錚卻不接她的獨角戲。


    他睨著張秀菊,蹙眉一步不讓地問,“許宛棠什麽時候和你強過嘴?什麽時候把你氣進醫院了?”


    “她從沒吹過什麽枕邊風,更沒不讓我聯係你,你為什麽要汙蔑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八零寵婚,高冷兵王紅眼求貼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炒魷魚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炒魷魚花並收藏八零寵婚,高冷兵王紅眼求貼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