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到!”


    “立正,敬禮!”


    ……


    這裏是女子戰地服務隊訓練營。數百名女兵站在一起,鶯鶯燕燕,煞是壯觀。現在又正處於盛夏,女兵們都穿得單薄,加上要訓練,少不得露出點胳膊和小腿來。柱子他們都是童男子,想看又不敢看,一張嫩臉憋得通紅,差點沒噴出鼻血來。鄭衛國也顯得有些不自然。呃,難道穿越之後臉皮也變薄了麽?


    “咳,婉春,人選都確定下來了嗎?”鄭胡子是來核查天津計劃準備情況的,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兒差錯。


    陳婉春忙道:“報告總座,都已經準備好了。”


    鄭衛國滿意地說:“那好,你去把她們都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吩咐,其餘人員繼續訓練。”


    陳婉春跑到方陣前一連點了十二名女兵,然後喝令解散。女兵隊的性質已經由軍隊轉向了特工,所以顯得有些散漫,嘻嘻哈哈就散了夥。當然,特工的訓練強度其實並不在軍隊之下,隻是手段更隱蔽毒辣一些。


    鄭衛國發現人員有些多,問道:“咦,不是說好了隻要十名嗎?怎麽來了這麽多!”


    婉春解釋說:“報告總座,為了防止意外,我特意多抽調了三名。”


    鄭衛國嗯了一聲,點點頭正準備說話,一名少女突然上前福了一福(行萬福禮),一臉感激地說:“總司令,謝謝您救了奴家和姐姐。大恩大德,永世難忘!”


    “呃,你是?”鄭衛國上下打量一番,感覺有些麵熟,猛然想起來,問道:“你是不是叫嬰寧?”


    嬰寧就是明人村那個會提縱術的少女,當初雖然隻有驚鴻一瞥,卻給鄭衛國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嗯!”嬰寧露出一個非常甜美的笑容,使勁兒地點點頭,又給鄭胡子深深鞠了一躬。感慨地說:“要不是總司令當初出手相救。奴家隻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鄭衛國擺手道:“不用謝我,適逢其會罷了。”又問道:“你是怎麽跑出來的,征得家人的同意了嗎?”


    嬰寧嘟著小嘴,委屈地說:“他們都忙著給哥哥們娶媳婦。還要逼奴家去換親。奴家心裏不痛快。就偷偷跑出來了。”


    陳婉春介紹說:“嬰寧的功夫是女兵隊中最厲害的。每次戰鬥都很勇敢,現任女兵隊武術教官。”


    鄭衛國好奇地問道:“那個提縱之術也教嗎?”


    嬰寧破涕笑道:“當然啦,總司令要是想學。奴家也可以教你!”


    鄭衛國笑道:“好啊,那等你從天津迴來就來教我吧!”其實他現在對這種功夫的心思已經淡了許多,畢竟身為集團軍總司令,地位和職務已經不允許他爬牆了。不過,如果有時間,又有美女當老師的話,似乎不難接受。


    小桃子在一旁插嘴,笑嘻嘻地說:“總司令,何必要麻煩嬰寧,您直接跟婉春姐學不就行了?”說著還衝婉春擠眉弄眼,惹得其她女兵都抿嘴笑了起來,臊了婉春一個大紅臉。


    婉春氣得狠剜了她一眼,喝斥道:“沒規矩!還要不要去天津啦?”


    鄭衛國眉頭微皺,說:“怎麽,小桃子也在名單內嗎?”


    婉春忙解釋道:“小桃以前在戲班子呆過,功夫很好,還能夠扮演多種角色。不過要是您覺得不合適的話,那就……”


    小桃子忙可憐巴巴地哀求道:“總司令,求您不要把我從名單裏剔掉,我剛才都是胡說八道,以後再也不敢了。”


    鄭衛國堅定地搖了搖頭,解釋說:“我並不是因為你跟我開玩笑而生氣,而是天津情況複雜,你的性格不太合適。這次行動的重要性陳隊長應該已經跟你們講過了,我不希望因為你們的失誤導致功虧一簣。”


    小桃子有些不服氣,說:“可是我,我執行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總司令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說著竟然捂著臉嗚嗚哭著跑開了。


    鄭衛國又好氣又好笑,對婉春批評道:“特工雖然要盡量抹出軍人痕跡,但起碼的軍事紀律還是要吧!如果隊員都是這種狀況,我怎麽敢把你們派到天津去?


    陳婉春又羞又愧,忙低聲道:“對不起,總司令,我……”


    鄭衛國擺手道:“不要解釋,我希望看到的是行動。”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接著說道:“現在時間緊急,我還要去一趟特務旅,你們必須在今天晚上七點之前出發。”


    婉春忙敬禮道:“是,總司令!保證完成任務!”


    鄭衛國帶著柱子他們出了訓練場,又騎上戰馬直奔特務旅營地。新上任的旅長文彬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總司令!”文彬快步迎了上來,給鄭衛國敬了個禮。


    鄭衛國點點頭,一齊向內走去。


    特務旅現在的變化也很大,首先是旅長張長貴去了四分區當司令員,前副旅長文彬得已扶正。文彬年紀不大,以前沒當過兵,加入特種部隊並接受訓練的時間也很短,但進步卻是最大的。沒辦法,各人天賦不同,有人天生就適合當特種兵。


    另外,部隊成員的變化也很大。張長貴帶著一批老部下去了四分區,天津的馮錕也要走了一批人。同時,一大批學生兵加入進來,還有孟慶山司令員麾下的一個武術連也成建製加入。


    河北遊擊軍的武術連都是從當地遴選的武林高手,個個都有一身好功夫。以一敵十不敢說,以一敵三肯定是沒問題。鄭衛國聽說之後,見獵心喜,就從孟司令員手上硬要了過來。為此還特意補償了二分區一個迫擊炮連。


    走進作戰室,文彬取出一份文件遞了過來。介紹說:“總司令,這是此次天津計劃的部分人員名單以及行動方案。”


    鄭衛國接過看了看,高興地說:“嗯,不錯,準備得還挺充分嘛!”


    文彬笑道:“還請總司令多指正!”


    鄭衛國仔細地看了一遍,說:“大的問題沒有,不過對困難估計得不夠,應該多製定幾套備用方案,以免遭遇突**況措手不及。”


    文彬點頭說:“司令員批評得對,主要是我們對天津缺乏了解。一些詳細的計劃因為不了解細節。無法提前布置。”


    鄭衛國點點頭說:“這確實是個問題,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恐怕沒有時間再準備了。實在不行的話,到了天津讓馮錕幫你們吧。”


    文彬猶豫了一下。建議道:“司令員。卑職認為應該暫緩行動。訓練至少三天再去天津。”


    鄭衛國說:“三天?可是現在日偽漢奸正在拚命地逃向天津,路上人流混雜,正是我們潛入天津的大好時機。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隻怕再想潛入天津就不容易了。”


    文彬說:“總司令,卑職認為這段時間日本駐軍的警惕性較高,反而不易潛入。不如趁此機會加強城市活動方麵的訓練,等日軍鬆懈下來的時候再伺機入城。”


    鄭衛國點點頭說:“嗯,有道理。我迴去跟程副司令、周參謀長他們商量一下。”又問道:“你打算請哪些人過來培訓?需不需要總部協助?”


    文彬忙道:“嗬嗬,總座能出麵幫忙當然再好不過。”


    敲定一些細節之後,鄭衛國又匆匆迴到指揮部,準備和程政委、周參謀長他們商定後續計劃。剛到指揮部前,突然看到嬰寧手托香腮,正坐在台階前。再上前一看,隻見她唿吸均勻,雙眼微閉,竟然已經睡著了。


    “喂,嬰寧,快醒醒!怎麽坐這兒睡了?”鄭衛國輕輕推了她一下。


    “司令員,您可迴來了!”嬰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鄭衛國站在她麵前,欣喜地說:“奴家來找您,可衛兵們都說您不在,奴家隻好在這裏等。”


    鄭衛國笑道:“你找我做什麽?想教我提縱術?”


    嬰寧吐了吐舌頭,說:“不是啦,是姐妹們讓奴家來給您道歉,說讓您不要生氣。”


    鄭衛國笑道:“沒有這麽嚴重!你去把婉春她們都叫過來吧。”


    嬰寧忙一陣風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婉春她們帶了過來。加上嬰寧剛好十人,應該就是這次前往天津的最終人選了。之所以來得這麽快,估計是早就在外麵等著了。


    陳婉春低著頭走了過來,說:“總司令,都怪我沒帶好部隊,惹您生氣了。”


    鄭衛國安慰道:“用不著向我道歉。說實話,應該是我向你們表示感謝才對。”


    見女兵們都是一麵迷惑,鄭衛國又解釋說:“如果不是因為這該死的戰爭,你們還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年紀小的,說不定還賴在母親懷裏,享受家人的溫暖;年紀大的,可能都已經嫁人生子,過上幸福的小日子了。”


    “可現在我不僅要讓你們上陣殺敵,還要命令你們去天津,去敵人的心髒執行那麽危險的任務。說實話,我心裏有愧啊!”


    陳婉春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總司令您別這樣說,俺們都是自願打鬼子,就算是哪天陣亡了也不怪您!”其她的女兵們也跟著哭得稀裏嘩啦的。


    程政委恰好從裏麵走了過來,奇道:“怎麽啦,這是?”


    鄭衛國笑道:“沒什麽,哭一哭,活動一下眼睛。”


    程政委搖頭笑道:“沒聽說過。”又湊過來附耳小聲道:“司令員,馮錕來電稱天津的日軍加強了戒備,對入城的人員盤查很嚴。”


    鄭衛國點點頭,說:“我就是來和你們商量這個事情的。”說著把文彬的建議複述了一遍。


    程政委仔細一想,拍手道:“好,就這麽辦。”


    當天晚上,執行天津計劃的特務旅指戰員和女兵們悄悄離開了營地,但他們並沒有立即北上,而是在一處秘密宅院內進行突擊培訓。其內容包括天津城區地形、天津土話、居民生活習慣、應對日偽軍盤查等多個科目。


    直到三天之後,文彬才親自率領這支混編隊伍坐船向天津駛去。讓後世震驚的天津計劃就此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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