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陳凡才接聽。


    “幹嘛掛我電話?”文素素怒氣衝衝地問道。


    “我剛才在買東西結賬。”


    文素素不依不饒:“那你幹嘛掛我電話?”


    陳凡歎息一聲:“你都說了不告訴我了,那我還有繼續問的必要嗎?”


    “你……”


    文素素要被氣壞了。


    “你這個大笨蛋……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麽跟女人聊天啊?”


    “我都懷疑你到底是怎麽追上你女朋友的。”


    “難道你不知道當女孩子說不要的時候,有時候是想要讓你哄她一下嗎?”


    “啊?”


    陳凡:“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你到底說不說?還是說你也不知道是誰搞鬼?”


    “我不說。你惹我生氣了。”


    陳凡無奈:“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哄我。你先把我哄開心了。我就告訴你。”


    陳凡把購物袋放到後備箱,轉身迴來坐上車。


    自己的車子還在維修,今天他是開蘇若初的那輛瑪莎拉蒂出來的。


    麵對文素素的這番糾纏,陳凡實在是有些無語。


    “那好。你說。你到底想要怎樣?”


    文素素沉吟兩秒,突然道:“你說你喜歡我。”


    “什麽?”


    “你說你喜歡我。隻要你說了,我就告訴你。”


    陳凡果斷搖頭。


    “這不可能!”


    “直接說我喜歡你,這不是故意撒謊嗎?”


    “你……難道你就不能撒謊哄我開心一下嗎?”


    陳凡搖頭:“不能。”


    “抱歉。感情這種事情,我覺得還是應該慎重一點。不能開玩笑。”


    “哼……”


    文素素有些生氣了。


    表情滿是委屈。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外人眼中最漂亮最受寵的那個,尤其是跟異性相處的時候,她總是牢牢掌握主動權。


    今天,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異性身上栽了跟頭。


    要不是陳凡有女朋友了,她都要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喜歡男人了。


    “那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告訴我,咱倆算不算朋友?”


    不等陳凡迴答,文素素便緊張地“威脅”道。


    “你最好考慮清楚哦,如果敢說錯一句話,我敢保證,這輩子你都不會再見到我。”


    陳凡緩緩啟動車子,搖搖頭,無奈道。


    “雖然你有時候做事挺讓人……捉摸不透的。但是……經過這麽多次接觸,咱倆勉強應該算是朋友吧。”


    算你聰明。


    文素素對這個迴答勉強滿意。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唱首歌給我聽,我就全部告訴你。”


    “你這……”


    “我可警告你哦,這已經是我最大的退讓了。”


    “你要是還不同意,我立馬就掛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文素素毫無威脅的話,陳凡有些無奈。


    不過為了知道到底是誰在調查自己,陳凡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服軟。


    “好。我唱。你想聽什麽歌。”


    文素素語氣驚喜。


    “隨便什麽歌都可以,隻要你唱的就行。”


    陳凡一邊開車一邊在腦海中思考到底要唱什麽歌。


    這時候剛好看到車載音樂跳出來的一首歌。


    陳凡心裏有了主意。


    輕咳一聲,調動了一下情緒,然後開始輕聲哼唱。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


    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


    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


    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有人問我你究竟是哪裏好


    這麽多年我還忘不了


    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這首《鬼迷心竅》陳凡唱的是李宗盛版本的風格。


    默默唱完一遍之後,陳凡長舒一口氣,然後開口問道。


    “唱完了。這下可以說了吧?”


    電話那頭的文素素似乎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過了幾秒鍾之後才低聲開口。


    “我不知道對方是誰。”


    聽到這話,陳凡有種上當的感覺。


    “你耍我?”


    “沒有。”


    文素素解釋道:“我隻是說知道有人在調查你,我可沒說知道那人背後是誰。”


    迴憶一下,好像文素素之前真是這麽說的。


    陳凡再次問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文素素難得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你跟白家合作,白家也許在資本市場很強,但是在地下世界,他們就沒有我厲害了。”


    “別忘了。我的夫家可是靠這個發家的。”


    “我既然去了雲海,顧家自然會有人暗中保護我。”


    “現在帶在身邊的這批人都是我的心腹,在雲海的時候,我曾經讓他們偷偷調查過你……”


    “結果不查不知道,沒想到竟然還有被人也在跟蹤調查你。”


    陳凡眉頭一皺:“是誰?”


    “這個人叫孫文斌,是雲海一家名叫雲海攝影的老板。”


    “我查過了,這個工作室名義上是給人拍照,實際上就是個私家偵探所。”


    文素素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這個孫文斌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靠山,但是至於是誰,我不清楚。”


    “因為後麵還沒等我調查,顧家這邊就把我給抓迴來了。”


    “我就知道這麽多了……”


    文素素說完了,陳凡沉默思考了一會兒。


    “謝謝。不管如何。我這次都欠你一個人情。”


    文素素頓時來了興趣,“那你想要怎麽報答我?”


    “等等。先不要說。”


    文素素突然嘟囔道:“這個人情我可不能隨便用掉,我要留著,等以後想起來了再找你。”


    “你還有沒有別的事?”


    陳凡:“沒了。”


    “那我掛了。”


    這次文素素率先掛了電話,放下手機,第一時間就去拿起自己常用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給我找一張唱片。李宗盛版的《鬼迷心竅》。”


    “現在就去找。我馬上就要!”


    陳凡這邊掛了電話之後,立馬打給了馮破軍。


    將文素素提供的線索跟馮破軍講了一下。


    “你找幾個心腹,盡量悄無聲息,不要鬧出動靜。”


    “如果此人還在雲海,必須要確保將其抓迴來。”


    “是。”


    掛了電話,陳凡收起思緒,開車迴家。


    晚上當陳凡跟蘇若初在吃飯的時候,陳凡接到了馮破軍的電話。


    “我接個電話。”


    起身走向陽台,陳凡按下接聽。


    “老板。這個孫文斌應該是提前得到消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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