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憂也是近日才得知,那個當初自己纏上的小丫頭,竟是天玄真正的女帝!


    老爺子當時聽了,驚得胡子都立起來了。


    不敢置信!


    後來,還是方文中找機會給他解釋了一切。


    白無憂在震驚的同時,又不由一陣唏噓,怎麽也沒想到,那位一生傳奇的女帝陛下,會被那髒汙之手推入深淵。


    白無憂其實與這位女皇陛下,有過幾次交集。


    當初天玄還未統一之時,多方大戰,他曾聽師兄卜卦預言,天命帝星現,會統一大陸,結束天玄長達近百年的內亂,創造太平盛世。


    起初白無憂並不相信,這種荒謬箴言,他一直覺得都是虛無縹緲的。


    直到君九歧日漸聲名鵲起,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無數的人追逐她,崇拜她,她成了無數天玄子民心中的信仰。


    無往而不勝的一個神話。


    天命所歸,救世真神。


    白無憂想起師兄為君九歧批示的這幾個字,不知為何,原本心中的懷疑也在逐漸退去。


    後來才有了他為君九歧的軍隊送去無數藥物和戰備之事,隻是他一直沒有暴露身份。


    那幾年,白無憂終日徘徊在戰場,親眼目睹天玄女帝率領數十萬戰士,一點點收服百族,平息亂局,直到統一天玄。


    很快,百年過去。


    天玄也在她的治理下,一日日強盛起來。


    可在師兄隕滅前,算出她命有一劫。


    此劫為死劫,若無法度過,那就是灰飛煙滅。若能平安度過,她將永葆天玄昌盛,一飛衝天。


    師兄死後,白無憂一直謹記這個預言。


    可在劫難當日,隻傳出了天玄女帝被麒麟軍刺殺的消息,好在有驚無險,沒過幾日這位就重新出現在朝堂。


    白無憂雖然疑惑麒麟軍為何會刺殺陛下,但他畢竟是世外之人,不得隨意插手紅塵之事,所以在確定了女帝平安無事後就離開了。


    當時,他也以為死劫是被化解了。


    哪裏想到,有人移花接木,以假亂真?


    白無憂看著麵前的女子,心中歎息。


    想到當年若是他能多加探察一番,結局是否會變得不一樣?


    “無憂,先給九兒看看吧,她體內的蝕心咒到底要如何解?”


    方文中的話,拉迴了白無憂的思緒。


    白無憂麵容微肅,開始給君九歧診脈。


    須臾,他開口,“可解。”


    “當真?”


    “是,聽聞陛下得到海神的鮫珠,那我就有了八分把握。”


    “怎麽才八成?那不是還有兩成幾率失敗?”方文中一聽就瞪眼,“我特地請你過來,你可不能給我掉鏈子!必須成功,絕對不能出一點意外!”


    “方老頭,你這是不信我?那你請我來做甚?你幹脆另請高明吧!”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我是那個意思嗎?”


    “我聽著就是這個意思。”


    眼見兩位老爺子杠上了,君九歧忙出來打圓場,“白老別介意,師父也是擔心我。既如此,那就麻煩您了。”


    “你不怕老頭給你治壞了?”白無憂氣哼哼的,“我可醜話說在前麵,你那蝕心咒可沒那麽好解,咒蠱在很深的地方,想要將其引出來,你恐怕要吃些苦頭。”


    方文中一聽頓時急了,“你就不能想一想辦法?或者減輕下九兒的痛苦?”


    白無憂一瞪眼,“到底是我治還是你治?要不你來?”


    “如果老夫可以,還用得著你?”


    兩位年年齡加起來都一千多歲的人,結果沒說兩句,又掐起來。


    還是蒙陰及時出來轉移話題,“方老,白老,還是趕緊確定治療方案要緊,畢竟蝕心咒停留在陛下體內越久,對陛下傷害越大。”


    兩人總算停下來不再爭吵,方文中也是關心則亂,白無憂其實心中明白,自然不會真的與之生氣。


    “從脈象來看,陛下身體暫時無恙,可以盡快解咒。”


    這時,外麵有人通報,說是燮邑王來了,還帶來了魂師遙焦子。


    白無憂有聽君九歧提起過此人,知道他是一名魂師,是燮邑王特地請來給九兒解咒的,於是立刻讓人將他請進來。


    閻燮也一同進來,白無憂與遙焦子聊過後,確認他可以在自己解咒時,幫忙穩固君九歧的神魂。


    白無憂十分高興,因為有了遙焦子的幫助,原本有八成的把握解除蝕心咒,現在能夠提升到九成。


    “事不宜遲,今晚就解咒!”


    眾人定下時間,又仔細商議了其中細節。


    閻燮一直沒有離開,白無憂幾次想把他打發走,可這家夥仿佛沒聽懂似的,故意不接這話茬。


    最後還厚著臉皮,一直賴到了午膳。


    白無憂惡狠狠地等著閻燮,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閻燮故作不知,還在他怒視下,還幾次三番跟君九歧搭話,有兩次,甚至故意靠得很近。


    最後方文中忍無可忍。


    他“啪”的撂了筷子,對著青列一個眼神,意思是趕緊把人弄走,太礙眼了!


    不等青列上前,蒙陰過來尋了個借口,說是七郡主在找他,閻燮這才離去。


    “哼!”方文中冷哼一聲,“那小子一臉不懷好意,九兒,你日後離他遠點!”


    旁邊桌上正跟白無憂探討病情的遙焦子一臉我什麽都沒聽到的表情,隨即很快也找了個理由出了帳篷。


    等帳內隻剩下他們自己人,方文中一張臉耷拉老長。


    君九歧聽後哭笑不得,“燮邑王本就行事不羈,您不必理會。”


    “他那是不羈嗎?他是……總之,你以後離那小子遠點!那小子一看就一肚子壞水!”


    老爺子越說越氣,後麵也不吃了。


    看著師父離的背影,君九歧隻覺無奈。


    君九歧感覺這次與師父見麵後,老爺子對她的安危格外敏感,有點風聲鶴唳。但她並不覺得煩惱,反而有著被長輩關心的溫暖。


    很快,到了晚上。


    眾人嚴陣以待,白無憂和遙焦子也一切準備就緒。


    接著就是清場,就連方文中都被趕到了帳外,賬中隻留下了君九歧,白無憂和遙焦子三人,其他人全都不準隨便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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