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我還要……”


    不對不對,這是鬼上身了還是魂走丟了?


    阿七可不是韓念念啊!


    但這說話的語氣,這眼神,儼然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驀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心想該不會是幻術出啥問題了吧?


    於是當著阿七的麵,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啪!”


    阿七瞪大眼睛攔住我,關切道:


    “陸明?!你怎麽了?”


    我沒控製好力道,這一巴掌抽得有點兒狠。


    不過看到阿七這樣子,應該是我想多了。


    “沒…沒事,蚊子…剛才有蚊子……”


    阿七瞪了我一眼,嗔怪道:


    “哪兒有什麽蚊子,你淨胡說!”


    我“嘿嘿”一笑,索性借著這一巴掌,總算把話題給繞開了。


    那山洞裏雖然有些美好的迴憶,但不多。


    如果不是特別有必要,我堅決不進去。


    又勸了阿七一會兒後,她才同意迴家再說。


    離開那個是非地,我決定帶阿七去村裏逛逛。


    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確認一下當年的事有沒有走漏什麽風聲。


    張撇子畢竟是“死”在我和白姐手上。


    要是村裏有什麽閑言碎語,那說不好明早我就不能從村裏走去瞎子溝。


    很快我就帶著阿七來到村口。


    村裏雖然沒有咖啡廳和電影院,但鄉下自有鄉下的美。


    依稀記得,特別是在傍晚,忙活完一天靠在草垛子上吹涼,真的特舒服。


    當然了,今晚免不了還有一場“惡戰”。


    所以我高低得混點兒時間,恢複恢複體力。


    老遠我就看見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在那兒瞎晃悠。


    我和阿七相視一笑,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慈雲,你不是化緣麽?緣呢?”


    慈雲淡淡一笑,拍了拍肚子說:


    “緣起緣滅,已然入腹化作綿長了。”


    我笑他出家真是可惜了。


    隨後我便帶著他倆繞了個小道,繼續往村裏走。


    繞過雜貨鋪,一眼就能望見遠處還有一戶人家裏還亮著燈。


    我指著那邊對慈雲和阿七說:


    “那是王嫂家,她雖說是個寡婦,但也是我嫂子。我小時候可沒少喝她的豆漿。”


    慈雲閉著眼呢喃了一句“罪過罪過”。


    阿七也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我迴過神一琢磨,這才發覺問題出在哪兒。


    可我說得沒毛病啊,我小時候就是經常跑來蹭她家的豆漿喝。


    再說喝豆漿咋了?瞧這倆人心眼子髒的,唉!


    緊接著,我便帶著他們倆來王嫂家串門。


    我站在院門外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嫂子!在家不?我是我……呃……我是陸明!”


    屋裏頓時人影晃動。


    同時,幻境中王嫂的身影也漸漸浮現在我腦海中。


    她算得上是我對成熟女人最初的憧憬。


    有些風韻,年輕時覺得膩,但漸漸地也就適口了。


    女人不能太柴了,高低得有那麽幾兩肉在身上才顯得銷魂。


    然而,我卻瞥見屋裏好似有兩個人影!


    不對!是三個!


    仔細一瞧,那絕對是兩男一女!


    他們看上去似乎有些慌亂,影子一直在窗前來迴晃。


    我趕緊示意慈雲和阿七貓下腰來,我倒要看看都特麽是誰!


    果然,沒過一會兒,屋子側麵的窗戶邊翻出兩道身影。


    他們以為趁著天黑別人就看不見!


    但不好意思,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我運轉起妖力,視線瞬間變得務必清晰!


    阿七捂著嘴輕聲驚唿,慈雲也微微皺眉搖頭。


    是啊,即便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眼睛現在是什麽樣的。


    等那兩人熟練的翻過院牆離開後,我才收迴視線重新站起來。


    這時,阿七饒有興致地問我:


    “陸明,看清了麽?”


    我點了點頭:


    “看清了,是村裏的陳老大和他表侄,焯!”


    唉,我已經能想象到剛才屋裏發生啥事了。


    但寡婦嘛,誰來沾一手這都不奇怪。


    隻是現實和虛幻給我帶來了不小的落差感,我多少有些失望罷了。


    不一會兒,王嫂從屋裏出來了。


    再見麵,她已然沒了我記憶中的“風韻”。


    有肉歸有肉,但膘別太多,會膩的。


    幻境終究是幻境,物是人非也在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啊!


    王嫂抻著脖子細細地看了我幾眼。


    待靠近院牆後,她臉上的疑惑頓時一掃而空,隨即拍手笑道:


    “媽呀!好家夥,真是明子!快進來,快進來!”


    這份笑容和熱情,一點兒都不做作。


    特別當我看慣了城裏人的虛偽嘴臉後,這份真摯竟讓我十分感動。


    倒不是說城裏人不好,隻是大部分人都愛端著。


    遠的不說,好色就好色唄,這有啥難以啟齒的?


    飽死眼睛餓死兄弟,我都替他們感到累。


    而那個撅著屁股吹火燒飯的村婦,是誰我已然忘了。


    現在我就隻記得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熱情且又樸實無華的寡婦嫂子。


    “嫂子,我迴來了!”


    王嫂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盈盈地唿了一下我的胳膊:


    “這家夥,長高了呀!你說你突然就沒個信兒了,這會兒咋跑迴來了呢?”


    聽她的語氣,她似乎不知道張撇子的事。


    當時我和白姐鬧的動靜不算小,村裏人應該知道才對。


    於是我故作惆悵地迴答道:


    “嫂子別提了,我迴來收拾收拾,你也知道,我師父他……”


    王嫂臉色一變,立馬換了個語氣,自責道:


    “呀!瞧嫂子這張嘴,咋把這事兒給忘了,不說了不說了,咱進屋聊!”


    聽到王嫂這話,我這才安心。


    張撇子的死,必須合情合理,還得眾人皆知才行。


    否則這家我是斷不敢迴來的。


    即便迴來了,我也不敢大搖大擺地進村。


    當初毀屍滅跡做得不夠好,我也是怕走漏了什麽風聲。


    現在這麽一試,雖說有點兒對不起王嫂,但也隻能這樣了。


    不管她所認為的真相是什麽,但從她的迴答上推測,村裏人應該認為張撇子的死跟我無關。


    進屋後,屋裏的一切倒是和我印象中對不上號了。


    看來嫁夢術和幻術也並非是萬能的。


    我們坐下後,王嫂給我們端來了幾盤葵花籽和水果。


    她的目光一直在阿七和慈雲身上轉悠。


    看阿七那純粹是因為喜歡,畢竟阿七長得確實也漂亮。


    可一輪到慈雲,我就覺著她眼裏時不時地有些往外冒火。


    東西擺上桌,王嫂也盤腿上了炕。


    慈雲和阿七對北方生活還是有些不大適應,堅持要坐板凳。


    王嫂也不介意,緊接著她就和我嘮起了家常。


    但萬萬沒想到啊,我這嫂子一張嘴就要將我架在火上烤:


    “明子,這丫頭是你媳婦兒啊?可真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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