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嗡!”


    兩拳交互碰撞,雙刀劈砍,兩人同時倒飛數米。


    但耶律李胡立即撲殺過來,在前行的過程中,他的腳下生出古老咒文,強勢逼進。


    望向屹立不倒的來者,李星雲腦海中浮現起與妻女分別的那日......


    姬如雪牽著李慕雪的手掌,立於劍廬門前,一臉擔憂地詢問著:“星雲,你要隻身前往漠北!?那此行會不會有風險?”


    李慕雪可憐兮兮地仰視李星雲,嬌聲問道:“爹,你要去多久!?”


    李星雲笑著揉了揉兩女的發絲,輕言安撫道:“不過是除去一潛在的威脅,不會太過危險,也不會太久,等處理完這件事,我便歸來。”


    姬如雪上前將李星雲擁入懷中:“可漠北之事已與你無關,此朝乃是新梁,不是李唐......”


    李星雲神色溫柔,平靜解釋:“袁天罡曾預測漠北將起,中原大廈將傾,為提防此事,我派出不少人手暗探漠北。”


    “在曆經兩年排查,損失不少好手的情況下,我終於尋得那人為誰。”


    李星雲眉宇間藏有一絲神韻,不怒自威,言辭有力:“無關乎朝代,無關乎身份,為守護天下黎民,不良人繼之以死!”


    姬如雪脈脈含情地望著他,深表理解道:“既然這就是不良人在新朝擔任的職責,這就是你要走的道路,我和姑娘永遠支持你!”


    “大膽去做吧,記得...早點迴來......”


    思緒收迴,信念加身,戰意重燃。


    李星雲眸子若閃電般抬起,見耶律李胡撲殺而至,他舉起環首唐橫刀,用掌心之血擦拭刀鋒,伴隨一擊破空的橫砍,天地為之變色。


    隻見耶律李胡健碩身軀逼近的瞬間,李星雲從容無比地俯壓身體,在對方身體右側急速飛馳而過。


    天罡訣內力包裹的刀鋒上,覆滿了紫色的血液,李星雲將唐刀置於身前,任風吹打,使血液不斷拋灑在沙地之上。


    血液侵入沙地後,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滋滋作響,很快將其變為一處流沙。


    圍觀者皆是驚出一身冷汗,不清楚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麽!


    此地就好像時間暫停了一樣,耶律李胡舉刀劈砍的動作定格於此,紫色血液流淌一地,他的腹部也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可見李星雲剛剛此擊的恐怖。


    時間流動,耶律李胡暴怒的神情轉為驚恐,雖然自身的傷勢在頃刻間恢複,但在先前奔行的過程中,他真確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雄厚的罡氣攻勢,唯有天罡訣的使用者!”


    耶律李胡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那不良帥!”


    李星雲懶得與他廢話,既然一擊不成,那就再來一擊,縱使對方是兇獸轉世,也扛不住這套連續斬擊!


    有了防備的耶律李胡邊打邊退,期間還用言語蠱惑道:“李星雲,我聽過你的故事!你是李唐的太子,我們無冤無仇,何故置我於死地呢?”


    “你與新朝應是有著仇怨吧,畢竟李唐天下覆滅在他們這群人手中!”


    “隻要你放過我,日後我定會率領漠北大軍,助你奪迴失去的一切!”


    李星雲刀走偏鋒,一擊破開耶律李胡的內力防禦,將他的胸膛刺穿:“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知道,何為家國大義!”


    李星雲轉腕收刀,使刀鋒抽離血肉的束縛,他雙掌握住刀柄,匯聚刀勢,想要對失去意識的耶律李胡補上致命一刀。


    原本挺立在原地,早已昏死過去的耶律李胡,卻在頃刻間醒來,他用雙掌鉗住李星雲的雙肩,與其一同墜入一側的流沙之中。


    “不想讓老子活,你也得為老子陪葬!”


    章和七年,初春


    當各地百姓還在感慨又是一年豐收嘉年時,鳳翔秦王府迎來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得知消息的宋水雲趕忙起身相迎,不敢怠慢分毫。


    站於門前,放眼望去,唯見姬如雪背著奄奄一息的李星雲,麵露希冀與擔憂地望向女帝宋水雲。


    “怎會如此!雪兒,快將他帶去屋中,我會尋藥為他療傷。”


    宋水雲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天底下能將李星雲傷成這樣的,沒有幾個。


    姬如雪俯身輕嗯,言辭頗為感激:“多謝女帝出手相救,在下不勝感激!”


    ...........


    燈火搖曳下,宋水雲用藥湯穩住了李星雲的傷勢,她也在姬如雪口中,得知了李星雲前往漠北之事,而對方這身內傷,便是在那裏獲得的。


    感知李星雲傷勢頗重,宋水雲柳眉微皺道:“雪兒,我隻能暫緩他的傷勢,想要根治卻是很難,不良人通曉醫術者繁多,為何不讓他們前來醫治?”


    姬如雪苦笑一歎:“自星雲出事,不良人便像是人間蒸發一般,再也尋不到蹤跡。”


    宋水雲深感不解,但礙於這是不良人內部之事,她不好多言,隻得詢問道:“你們兩人一齊離開青城山,自家姑娘該當如何?”


    姬如雪十分恭敬地站在宋水雲身側,開口解釋:“好在還有溫韜與上官雲闕照拂,我才能脫身前來,尋見女帝......”


    宋水雲被李星雲體內殘留的邪氣所震撼,她俏臉微變,輕聲道:“自西域征討結束,我也很久沒有關注外界之事,看來漠北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就在兩人寒暄過往,為李星雲一事發愁時,後院響起一道箜篌之聲,撫慰煩心。


    箜篌聲色清澈,氣韻柔美,彈奏出的音符,如細雨般灑落,輕柔而細膩,淋濕聽者的心靈。


    細細聽來,可聞音符中,帶著一抹哀思和憂鬱,就像是秋天裏飄落的最後一片樹葉,絲絲淒涼。


    姬如雪驚訝的發現,李星雲身上冒出的邪氣竟能被音弦消散,可見奏曲者不凡!


    於是她壓下心中欣喜,大膽發問:“敢問女帝,箜篌為誰所彈,竟有如此奇效!難不成府上有高人不成?”


    箜篌難奏,費財耗力,非平民百姓所喜,曆經時代變遷,箜篌即使在權貴麵前,也已上不得台麵,遠不如琴弦之音受眾廣泛,招人喜愛。


    能將箜篌彈奏入境的人,必是從小接觸這種樂器,而且在樂感方麵,遠超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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