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津島嶼,火焰迸發,到處都是,平安京城已被大火吞沒,周遭物品不斷地綻放火花。


    “救命~!本人要被烤死了!師傅,救命啊~!!!”


    本人在燃燒的街道上四處亂竄,躲避著崩塌的建築,他此刻神情急迫,已顧不得用何種方式求救。


    也不知道扶桑犯了何種罪孽,居然引來天降業火焚燒一切。


    在這六年中,本人東跑西跑,幫助侯卿尋找有用的風水書籍,不說功勞多少,起碼苦勞是吃的滿滿當當。


    他還有大把的時光等著他去消遣,他可不想就這般死在自己的故鄉。


    伴隨著身旁的一聲爆炸,本人嚇得哇哇大叫,神色霎時變得蒼白,這簡直是一場無法想象的災難。


    火海中不斷有慘叫聲傳來,刺激著本人的神經,他撒腿就跑,頭也不迴。


    如今他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更別提救助他人。


    “噗通!”


    因太過急忙,本人被腳下突現的碎石絆倒,重重摔倒在地。


    就當燃燒的木材即將砸在本人身子上的那一刻,一道黑影踏步狂襲,一躍百米,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側,單臂揮動法杖將飛來的物品震散。


    察覺自身沒有被木板壓倒,本人趕忙睜開緊閉的雙眼,朝著自身的器官亂摸,想要察覺自己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當他抬頭看清眼前人的時候,也是捂嘴大驚道:“我滴老天爺,見鬼了!你是!!!”


    耶律質舞輕甩秀發,目視前方,言辭溫和道:“我記得你,我們在蜀地有過同行之緣。”


    本人連連點頭:“對的對的!您是漠北的大薩滿,您怎麽會來到這裏!?”


    “我是尋那人而來,現在情況危急, 不容我多問,你趕快離開這裏,晚一步......”


    不等耶律質舞說完,本人的腳底就像抹油一般,唰的一下溜走了。


    本人也清楚這件事絕非偶然,若真是人為所至,憑他的實力,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還是先離開這裏,跑迴鑒真寺避難吧。


    耶律質舞揮手拍散滾滾的濃煙,望著天空凝聚的精氣,沉沉一歎:“有人在剝奪此地的生機,這件事與當初渝州之事頗為相似,難不成真的是......”


    當年她就對渝州之事有過猜測,加上當初屍祖侯卿匆匆而別,她已確信三分,隻不過礙於鴻夢在自己身旁,她隻能將此事吞進肚子,留下心中的疑惑。


    “他在用他的方式,實現世間不可逆之事......”


    耶律質舞對當下局勢迅速做出判斷,此事唯有鴻犼可為,耶律質舞不明白,隻是六年不見,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要在扶桑進行血祭一事!?


    難不成他真是一個冷酷無情之人,渝州一事隻是他的開胃前菜......


    耶律質舞灰白色長發在烈焰中飛舞,她的視線瞥向遠方山巔,通天的光柱正在那裏屹立,閃爍其輝。


    如今光柱散出的罡氣比起先前弱了數十倍不止,要是這罡氣一直像剛開始那般猛烈,她恐怕無法保住船隻登陸扶桑。


    “梁王,你在的吧!!!”


    耶律質舞俯身高喊,喚著這多年前,她最為順口的名字。


    她自身的內力十分濃厚,隨著罡氣向四周擴散,燃燒的火焰開始緩緩熄滅,


    她的唿喊聲若鍾聲轟鳴,響徹這片地方,震的生還者耳鳴。


    時過境遷,最疼愛她的父王已然離世,母後注重漠北傳承,有意培養三弟為繼承人,在她將漠北族運灌入耶律李胡的身體後,述裏朵自然而然地疏忽了她。


    漠北已沒有家的溫暖,反倒是那汴京城,更像是她的家,那陛下鴻犼,更像是她的第二個父親。


    山上閉目吞氣的鴻犼心有所感,唇角微顫,低聲迴道:“是質舞嗎?”


    “陛下,是我!我跨越千裏海域,正是為你而來!”


    得到迴應的耶律質舞顯得無比開心,這熟悉的口吻,帶有鴻犼獨特的溫情,令人心中一暖。


    “唿~!”


    鴻犼睜開雙目,張口將收集的精氣吞入體內,溫養各路經脈。


    螢勾快步上前,眉目微皺,擔憂詢問:“老漢,你的身體有沒有不適?”


    這種強行吞納他人精血的邪功,最容易遭到反噬,這便是強行提升實力的副作用。


    “九幽玄天神功與至聖乾坤功相融,加上冥訣的包容性,這些精氣對我的影響微乎其微。”


    鴻犼負手以示安慰,相較於自身的影響,他更好奇耶律質舞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瞬息之間,鴻犼已用掌心輕撫耶律質舞的麵龐,感慨出言:“一眨眼都長這麽大了,真是令人懷念......”


    耶律質舞用手掌擦去鴻犼臉上的汙垢,隨後喜極相擁:“六年了,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飄洋渡海,定是費了很大的功夫,你來扶桑尋我,可是中原出了事端?”


    在鴻犼平靜詢問的時候,兩者身邊的建築物傾倒如山,蕩起嗆鼻的濃煙,可謂大煞風景。


    耶律質舞意識到當下的處境,連忙與鴻犼拉開身距發問:“陛下,先不說中原之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您為何要進行血祭?難道您沒有尋到那古老神術嗎!?”


    鴻犼出海的緣由,耶律質舞自然有所耳聞,六年過去,憑借鴻犼的能力,應是不可能毫無收獲才對!


    鴻犼聞言嗤笑一聲,緩緩道:“扶桑一行,對我來說收獲頗豐,可那起死迴生之術,卻是觸摸不及,扶桑祝島是我最後的期盼,在前往祝島之前,我需用扶桑萬民之血,助我突破極境!”


    耶律質舞麵帶不解,小聲訴說:“扶桑萬民無罪,陛下何故取他們性命,修武一途走到最後,越要一步一腳印,摒棄人性,投機取巧,不可為也!”


    “陛下為成名已久的強者,更應懂得其中道理才是,隻是為何!?”


    鴻犼一笑心中鬱結,放聲朗笑:“萬路同歸,這種做法,不被稱錯。”


    “人順應自然規律,身體便是一方宇宙,我吞納扶桑萬民精氣,按照《長生卷》提及的方式,以所獲精氣溫養自身經脈,觸及那數百年來無人可達的仙境。”


    “這難道不是一件十分雄偉的事情嗎!扶桑之民有罪,他們應當慶幸為我獻身,因為這是他們至高無上的榮譽!”


    鴻犼將血祭之事說得輕描淡寫,他此刻的冷漠,令耶律質舞十分膽寒,這扶桑之民所犯何罪,居然要被鴻犼活活當作祭品,欲滅全族!


    鴻犼負手教導耶律質舞:“武道盡頭,便為仙路,成仙之途,七情可舍,六欲可拋!”


    “卸去一身枷鎖,看開一切,一心成仙,方證太上忘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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