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85年,各地重燃戰火,唯朱溫的地盤,得到了一絲安寧,興許是他的兵力強盛,無人敢觸其威,再加上暗地中的玄冥教,各地將領無不擔心自身安危,一時間內,竟無人敢靠近朱溫的地盤.


    可憐的李儇,剛返迴長安,還未到年底,就被人趕跑了.


    鴻犼在紙上寫下了李克用,王重榮的名字,隨後又在地圖上將鳳翔標記出,現在唐僖宗依附鳳翔李昌符,不出意外,明年又是一場戰火.


    他告知朱溫,按兵不動,靜候時機.


    燦爛的煙火在天空炸裂,無數的燈火閃爍,點亮了汴州城,人們盡情歡唿,小販們也紛紛吆喝起自己所賣之物,這裏的年味愈發濃重.


    人們紛紛稱讚朱溫的功績,好不容易能過一個安穩年,在鴻犼的建議下,朱溫自掏腰包,為百姓們分發了許多物資,這一舉動,收斂了大量的民心.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安穩,是十分難得的,不信,你看那長安城.


    長安城自黃巢陷城,經諸道兵劫掠,燒毀房屋大半,此時又遭亂兵焚掠,幾成一片廢墟.


    鴻犼負手走在大街上,看到人們臉上幸福的模樣,他的臉上也有了一絲喜色,他好像明白了他所求之物.


    除了變強,就是安穩.


    他見慣了屍山血海,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和平安寧了,他自嘲一笑,微微搖頭.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見過百姓臉上的笑意了,五年,還是六年?


    螢勾站在他的身邊,像極了一個侍衛.


    望著燈火通明的汴州城,她的血色雙瞳閃過一絲光亮,久久不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什麽感覺,就是很震驚,還有很溫暖,還有很不真實......


    她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這副景象,鴻犼望著她輕聲問道:“這城,美嗎?”


    “美.”


    螢勾下意識出聲,但看著鴻犼笑意盈盈的樣子,她又加了三個字:“個錘子~!”


    此舉惹到鴻犼放聲歡笑,她的身上,終是有了一絲煙火氣,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了.


    兩人在街道上兜兜轉轉,看著螢勾喜歡又裝作冷漠的樣子,他感覺十分有趣,索性她看上的,統統買走.


    朱溫賞了他很多錢財,比大帥好多了,給不良人辦事,不發工錢的.


    打白工,還倒貼,資本家見了都得流淚.


    砰~!劈啪.


    街道上響起了爆竹聲,上空的煙花爆裂聲隨之傳來,這一刻,汴州城徹底沸騰.


    兩人尋了一處酒樓,挑了靠窗的位置,靜靜地欣賞著下方與上空的美景,店家也很豪爽,見兩人不凡,免費為他們贈送了一壇上好的酒水.


    螢勾先是嗅了嗅,又嚐了一口,隨後螓首一點:“美滴很.”


    鴻犼也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酒水入口,無滋無味,下肚之後,猶如白水.


    他知道這是冥訣的副作用,螢勾則是抱著那壇酒咕嘟咕嘟喝了起來.


    鴻犼默默為她豎起了大拇指,女中豪傑啊,這才是將酒當水喝.


    螢勾將空壇一扔,啪啦一聲,壇子碎裂在地.


    她的臉頰也因此染上了一抹紅嫩,她完全可以用內力蒸發酒氣,但不知為何,她沒有那樣做.


    見她開心,鴻犼就讓店家將店內所有酒水端上來,隨後扔給了他一個厚重的錢袋.


    察覺到錢袋的厚重,店家連忙招唿人手,將酒水端上樓.


    店家笑得很開心,這個人是個大客戶啊,錢袋中不僅有諸多錢幣,還有一些碎金,他又吩咐廚子多做幾個菜,給那兩位大人送上去.


    鴻犼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腰間,得,這一趟出門的錢,全花幹淨了.


    這個時代出門,還是以錢幣為主,銀子金子多為他人賞賜之用,市麵上並不流行,幾乎用不到.


    不過,看螢勾開開心心的樣子,比什麽都好,畢竟她不開心的時候,宰幾個人都是平常事.


    一壇一壇的酒水清空,螢勾也打了一個飽嗝,看著地麵上的慘狀,鴻犼仔細一數,約有十七壇!


    螢勾的雙眸死死地盯住鴻犼,她體內的內力也隨之飆升,看著渾身血紅的螢勾,鴻犼大驚,他連忙起身,按住了螢勾了手腕,您老不會要耍酒瘋吧?


    但下一秒,螢勾的嘴角微微上揚,氣勢也隨之一縮,她體內的酒氣化成一絲白煙消散在夜幕中.


    “今天,額很開心,所以不跟你打了.”


    聞此語,鴻犼才緩緩坐下,他剛才真怕螢勾鬧出人命,畢竟這是朱老板的地盤,得收斂一些.


    砰~


    一束煙花再次在上空中炸裂,這道煙花仿佛是一個信號,滿城的煙花於此刻點燃,在上空劈裏啪啦的響起,煞是好看.


    “老師!”


    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


    望著二樓梯口的來者,鴻犼也十分驚訝,他還是禮貌迴應道:“友裕,你怎麽來了?”


    現在的朱友裕已經十五歲了,身強體壯,再加上與朱溫一同征戰,臉上的神色也越發堅毅.


    鴻犼特意關注過自己這個徒弟,朱溫與李克用共圍華州一戰,這小子出盡了風頭.


    李克用手下猛將多如牛毛,但還是對朱友裕讚賞有加,賜其良弓百矢給他.


    就是這樣一位英勇少年郎,此刻卻畢恭畢敬地站在鴻犼身旁.


    “學生多日不見老師,甚是想念,趁新年到來,特來拜會!”


    朱友裕行了一個大禮,鴻犼連忙托起他,他對朱友裕愈發滿意了,年紀輕輕就到達了小天位,假以時日,必能超越他這個老師.


    他看向另一側的螢勾驚歎道:“這位就是師娘吧!學生朱友裕,拜見師娘!”


    說著又是一個大禮,此舉可把鴻犼嚇壞了,他望著朱友裕,麵色越發難看,你這逆徒,是想害了為師嗎!


    誰知螢勾展眉一笑,露出了和善的模樣:“猴娃娃,你叫額什麽?”


    朱友裕察覺到,周遭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他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


    他撓了撓頭,試探性地說道:“師...娘?”


    螢勾神色又變得冷漠,她看著朱友裕說道:“你天賦不錯,以後,多往你老師那走一走,額教你一些功法招式.”


    朱友裕聞言大喜,他的老師隻能教他一些道理,拳腳加自保手段.


    冥訣的特殊性,導致了朱友裕不能像鴻犼一樣,若是想再進一步,還是需要更強之人的指導,學習一些威猛招式,才能更好的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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