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他受了這麽重的傷,躺在這裏,又說不出的可憐。


    再加上王夫人在那哭天喊地,說的話落在他們耳裏,成了為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出頭。


    可不就是這樣嗎,她作為公主一手遮天,那還要王法做什麽?沒有王法,那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有什麽活路?


    眼看著大家的情緒被王夫人煽動,謝婉瑜嘴角微揚,眼裏閃過一抹算計。


    她給月柳遞了個眼色,示意她把人帶走。


    “這一切自有官府定奪,你兒子沒有得手,是因為我們身邊有暗衛,要是沒有暗衛呢?”


    見長公主還要說話,謝婉瑜把她拉到身後,冷聲對王夫人說道。


    要是沒有暗衛,那她們的下場就跟那些被他糟蹋的姑娘一樣。


    月柳一手拖著王全,一邊為她們開路往山下走去。


    王全被她這麽拖著,痛得清醒,不一會兒又痛暈了過去。


    王夫人看到他這個模樣,心疼不已,她也知道自己無法跟長公主抗衡。


    她隻能拍著大腿,坐在原地哭喊著,哭訴著長公主的囂張氣焰,草芥人命,不把百姓放在眼裏。


    走出老遠的,謝婉瑜還能聽到王夫人哭喊的聲音。


    倒是沒想到她煞費苦心帶長公主走一圈,宣揚她囂張跋扈的性子,還不如一次無意的爬山。


    不出一日,長公主草菅人命,無視王法一事便傳遍了整個北地。


    謝婉瑜正坐在庭院煮茶,茶香嫋嫋傳透整個院子,太叔瑱迴來便聞到一股茶香。


    見她今日如此有興致坐在屋簷下煮茶,眉眼間不由染上幾分笑意。


    他快步來到謝婉瑜旁邊坐下,“今日跟長公主去了觀音山?”


    “是呀。”提及此事,謝婉瑜心情大好。


    她把今日發生之事告訴太叔瑱,眉飛色舞滔滔不絕,說到王夫人時,她眉頭微挑麵露譏諷。


    王夫人那是典型的別人可以吃虧,但他們不行。


    “要是被長公主的人打死,那也算是死有餘辜。”


    王全在北地橫行霸道,調戲良家婦女,不管對方什麽身份,隻要被他看上,都隻能進他們王家的門。


    北地的百姓都恨不得他死,隻是他有個好娘。僅憑王夫人那張嘴,硬是把她兒子死有餘辜這事挑到民與官鬥的對立麵。


    要是長公主有點腦子,她就該知道當時的情況對她多不好,但她不知道,一心隻想著王全企圖褻瀆她,不過就是一頓毒打,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太叔瑱一眼便知道她想做什麽,他抬手撩起她的頭發,眉眼裏全是柔情。


    “福安脾氣不好,沒什麽腦子,容易受人挑撥,你還是少跟她來往。”


    太叔瑱對自己這個侄女還是很有自知之明,想讓謝婉瑜離她遠一點。


    她沒有應,長公主於她而言,還有用處,她要留著。


    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太叔瑱也沒有多言。


    “清苑那個管家,還在清苑?”太叔瑱看著她煮茶,突然問道。


    “嗯,你要傳喚他?”他在處理的事沒有告訴她,她隱隱有些猜測,聽到他這麽說,第一反應是要審小楊。


    “那人死不肯開口,我打算從他那裏入手。”


    謝婉瑜輕頷首,給他倒了一杯茶,淡聲道:“你到清苑去找他就行。”


    小楊一走,清苑就少了個管事,還得找個管事才行。


    但清苑那種地方,怕是一般男子不願意去。


    想到這裏,她突然想到一個人選,她眉頭微挑,當即下定主意讓那人去管清苑,順帶把清苑裏麵的害蟲都抓出來。


    兩人坐在屋簷下靜靜品茶,坐了一會兒,謝婉瑜突發奇想,拉著太叔瑱一起下棋。


    桀殊進來,便是看到他們夫妻二人在屋簷下下棋。


    看到這一幕,他又覺得牙酸,掉頭就想走。


    “審出來了?”此時他想走已經走不了了,太叔瑱已經看到他了。


    桀殊倒著往迴,一副生無可戀。


    “哪能啊,那就是塊硬骨頭,難啃得很,我過來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到清苑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那個人的身份,他們查了許久沒有查到,匈奴那邊的暗樁也沒有查出此人身份信息。


    隻能找清苑那位管事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清苑那個怕是也查不出什麽東西來。”匈奴那邊都查不到,這邊應該沒什麽戲。


    就算知道沒有,還是要例行公事查一下,萬一有發現呢。


    謝婉瑜默默聽著他們說話,心裏卻在排除北地能與匈奴人接觸的人。


    “黎家有沒有查過。”


    “當然,黎家人那邊……”聽到謝婉瑜的話,桀殊條件反射開口,說到一半,他驟然停下。


    對上太叔瑱探查的目光,他莫名有些心虛。


    “就是我私下調查過黎家,沒發現他們認識這個匈奴人。”


    “或許不是黎家人跟他接觸呢。”謝婉瑜忽然想到跟在王夫人身邊的丫鬟。


    她無意識的輕敲桌麵,“或許王家也可以查一下。”


    王家,就是今日在觀音山跟長公主起衝突那家。


    桀殊點點頭,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還坐在這裏做什麽。”太叔瑱見他不動,抬腳踢了他一下。


    跟他接觸下來,太叔瑱發現他那個人除了喜歡銀子,還喜歡耍奸取巧。


    “現在就去?天都要黑了,要查也是明日再查。”


    “明日再查,人跑了。”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桀殊卻腦補出,人要是跑了,提頭來見。


    嚇得他端起茶杯,牛飲一杯茶後快步離開。


    “晚點等我迴來,我們一同去清苑看看。”


    走到半路,他迴頭衝太叔瑱大聲喊道。


    太叔瑱聽著他的話,無奈搖頭。


    “你當時怎麽找上他合作的?”


    突然被點,謝婉瑜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能跟桀殊合作這麽久,應該就是看中他好財和狠絕。


    見她不說話,太叔瑱嗤笑一聲,也沒再追問。


    桀殊先去了王家,從王家離開時,他遇到一個人,那個人長相普通,扔進人海中再也找不出來那種,卻莫名給他一種熟悉感。


    來到黎家,他直接翻牆進了黎家後院,熟門熟路來到黎錦妾室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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