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西裝外套就擺放在他那輛炫藍色保時捷跑車的車頭上,隻不過周邊,除了幾個恆源巡視的保安之外,沒再見到那個身影。


    拿著車鑰匙的唐大少站在恆源大廈旋轉門的門口,目光在周邊一掃,眉頭慢慢地擰緊!


    人呢?


    **


    “終點站葉莊西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注意安全,歡迎您再次乘坐!”


    公交車上,手揣著售票盒子的售票員開始還在跟司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車子一停,正要準備下車打卡的售票員發現空蕩蕩的車廂後麵最後排的那個角落還坐著一個人。


    “小姐,小姐!”售票員幾步走了過去,叫醒了目光有些呆滯的女子,看她並不是睡著了,臉還是朝著車窗外的,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她都叫了好幾聲了才慢吞吞地反應過來。


    到了嗎?


    坐在後排的女子緩過神來,才發現整個公交車車廂裏都空了,售票員就站在她麵前,用疑惑地目光打量著她,“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喬雪的目光轉向了車窗外,發現自己早已坐過了站,從公交車裏下來的她望著車牌上的指使路線,臉色變得沮喪起來。


    她本來是想迴家的,可是現在已經坐過站了。


    終點站對她來說有些陌生,偏偏這一路公交車站設置的站點還比較偏僻。


    北城四季分明,入秋後天氣變得有些涼了,隻穿著一件無袖長裙的她一下車便被迎麵吹過的涼風冷得伸手環臂慢慢地收緊抱緊了肩頭,路邊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她站在站牌下,看著一字排開的公交車,終點站的人少,因為這邊又不是高鐵或是居住小區的集散地,便顯得有些蕭索!


    喬雪伸手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兩個鋼鏰,走到一輛即將要啟動離開的公交車門口,詢問了是不是會沿路返迴。


    北城的公交車不像其他城市的公交車來迴的路線是一致的,因為路況不同,有些公交車來是一個路線,但迴去確實另外一條路線,所以在乘車的時候要尤其注意。


    司機操著一口地道的北城口音告訴她迴去不是來的那條路線,是要從另外一條道走的。


    喬雪在心裏歎息一聲,周邊又沒有其他車,隻有坐這一路公交車到其他站點下車再轉。


    坐上車的她沒有再選擇最後一排的座位,她坐在前麵座位上,伸手要拉車窗,見到車窗上投射出來的那張蒼白的臉,不由得麵色一驚,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


    難怪剛才售票員和司機看她的表情有些異樣,是她的臉色太差!


    從恆源大廈門口步行出來,她就上了這輛公交車,當時都沒有心情去看這輛車到底要去哪兒,隻恍惚記得這路公交車會經過她認識的幾個站,她渾渾噩噩地上車,並因為沒有主動投幣買票還被司機叫住。


    喬雪看著車窗上投下來的那張臉,臉色蒼白,頭發有些亂,而她的唇,唇瓣上居然還有咬破了皮出了血結出的疤痕,腦海裏猛的躥出那一幕,後腦勺就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踹得她心神懼散!


    他吻了她!


    在他說要拔光她的牙讓她沒有利器再咬人時他俯身用唇壓緊了她的唇瓣。


    除了震驚,便是疼!


    手指在結了疤痕的唇瓣上怔怔地拂過,臉色蒼白的女子低下了頭。


    她承認,為了拿迴屬於自己的錢,她豁出去了一切,想好了最壞的結果便是他叫人將她轟出去,可是想不到的就是,他開了支票!


    隻不過,拿著支票的她卻半點都開心不起來,遞支票給她的女秘書那輕蔑的話語,走出恆源時一路上遭遇到的鄙夷目光。


    她不明白,明明是屬於她自己的東西,想要討要迴來卻被人用這樣的眼神打量。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是個臉皮夠厚的人,做護士上班的時候經常被無理取鬧的病人折騰得身心疲憊,但即便這樣她也堅信著熬一熬忍一忍就過來了,從最開始做護士會被病人氣哭的她經過了兩年的曆練現在已經練得是不管對方有多難纏有多難伺候,她都能笑嘻嘻地去解決並還能保持自己愉悅的心情。


    可是今天,她的心情從她拿到那一張支票之後滑落了到低穀。


    為了這麽點錢你就拿身體來換?你還真是廉價!


    這是他秘書在得到他的指示之後取支票給她時說的話!


    不管是他的意思還是那個女人的意思!


    喬雪在那一刻就覺得,自己怎麽就那麽的悲哀!


    一直不懂得錢多的人跟錢少的人最本質的區別在哪兒?


    今天懂了!


    那就是沒錢的人覺得那就是一件天都要塌下來的事兒,在有錢的人眼裏,連個屁都算不上!


    你的焦慮你的恐慌你的不顧一切在這些人眼裏,就是一個笑話的存在!


    看,那個傻子,就為了區區三萬七千八,連衣服都脫光了!


    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眼裏的笑話,窮人一生的悲哀!


    兩個世界,雲泥之別!


    喬雪的手在自己的包裏掏掏,除了一隻幹癟的錢包之外,就掏出幾隻鋼鏰來,低著頭的她看著攤在手心裏的幾個鋼鏰,不由得苦笑起來。


    因為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誇父追日,最後卻被活活累死!


    而她--


    從公交車車窗上探出的那隻手,手心一翻,掌心裏的幾個硬幣便一陣風似地跌落!


    **


    緊窄的走廊過道上,煙味兒因為沒有散開使得整個空間都是一股濃鬱的煙草氣息。


    唐奕抬臉看著浮在半空上的薄薄煙霧,秀眉輕輕地凝起,再看看靠在牆邊抽煙的男人,又十分不解地看向了那扇緊閉著的房門。


    他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唐奕之前是來過這裏的,這裏是喬喬阿姨住的地方,其實這樓層不算老舊,就是過道的空間小了點兒,加上站在這裏抽煙的男人又高了點兒,顯得走廊過道更加狹小了。


    唐奕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他們來了有大半個鍾頭了,下午五點半,如果喬喬阿姨不上夜班,這個時候應該要迴家了!


    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麽今天這個大少爺會在這裏守株待兔,但今天在恆源大門口鬧出的事情他也聽說了,想著昨天晚上那頓飯他也吃了,不由得在心裏歎息一聲。


    這個事件給了他一個提醒,那就是,男人出門最不能少帶的東西就是錢包!


    “爸!”蹲在門邊的唐奕抬臉看了一眼抽煙的唐易恆,在有其他人在的時候,他會叫唐易恆一聲‘父親’,不過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叫一聲‘爸’更親近。


    隻不過這一聲‘爸’又一次讓唐大少嘴角抽了抽。


    要知道b市那個老不死的蘇景今現在還想著要怎麽整死他,不就是因為這個小東西的一聲‘爸’?


    “幹啥?”唐易恆低頭看了唐奕一眼,把煙頭滅了。


    “你脖子上怎麽了?”


    唐易恆:“。。。”扭動脖子時還真有點疼!


    那女人一口咬得可不是一般的狠!


    摸著脖子上的傷口,唐大少也不打算跟這個便宜兒子玩太極,“女人咬的!”


    唐奕低低籲出一口氣來,看了父親良久,問了一句,“你把她怎麽了?”


    除了昨晚上一頓飯吃光了她的錢之外!


    唐易恆歪著臉看著兒子,你是不是應該問她把我怎麽樣了?


    小小年紀,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唐易恆拍著自己的褲腿,十分高大上地丟下一句,“我沒讓她脫我衣服!”


    唐奕張了張嘴巴,所以她就咬你了?


    “那你為什麽不主動把衣服脫了讓她看個夠?”


    如果一定要在被看光跟被咬之間做出一個選擇,那麽唐奕覺得,把衣服脫了讓人看一下也沒什麽!


    唐易恆腦袋一懵,頓時覺得這個便宜兒子的大腦結構完全變異化了。


    他蹲下來,想了想,想著以後兒子長大了,是不是任何一個美妞想泡他想看他的身體不需要任何武器隻需要亮出一口白牙就能讓他乖乖脫得一條*都不剩?


    唐易恆腦洞大開,那場景隻需要用腦子一想就覺得慘不忍睹,他唐易恆的兒子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地就脫光了讓人看?


    那他唐家祖宗豈不是要氣得從地底下爬出來聲討?


    可是唐易恆又沒有當爸的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兒子說這樣的話題,隻好靠過去碰了兒子一下,悶了半天支出一句。


    “衣服脫了確實沒什麽,就是,褲腰帶要給係緊點兒!”


    唐奕看了父親一眼,“那要是褲腰帶都斷了呢?”


    唐易恆眯眼,“你哪兒買的劣質皮帶,說斷就斷?”


    唐奕伸手指了指父親的腰部位置,“秦源說你今天的皮帶斷了一根,是被她扯斷的呢?還是自己沒拴住?”


    唐易恆:“。。。。”


    我--


    一大一小蹲在人家門口討論皮帶的優劣性跟褲子到底要不要在女人麵前脫的問題,電梯門一開,兩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那邊,結果等來的卻是上樓來的唐家保鏢!


    “唐少,喬小姐今天晚上應該不會迴家了?”


    一大一小抬臉,什麽意思?


    “她迴老家了,她姥姥突然病重!”


    題外話:


    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九點來刷,朋友們,這個文寫了快九個月了,人在一定時間內會產生疲倦感,我最近便是如此,所以,請大家諒解為什麽現在都更得晚,我在盡量保持著每天六千字的更新,逢大推還會加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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