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聖地分割的事情得迴到青州後才能記憶,現下沒有繼續深入的必要。


    葉清黎也越過了這個話題,對墨衍道:“以後不用再戴麵具,若是有人覬覦你強迫你,我幫你教訓她們。”


    墨衍眼含笑意,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墨衍生而尊貴,一輩子都是走在人前,骨子裏是有點桀驁不馴在的,就算是聖地的一群至強者也沒有見過墨衍這樣乖巧順從的模樣,可他說出“我都聽你的”這種話時,卻一點勉強也沒有。


    這是他的妻子,墨衍半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之處,他笑意盈盈地看著葉清黎,像是怎麽也看不夠。


    “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我當知無不言。”


    葉清黎嗯了一聲,然後突然問了一個讓墨衍猝不及防的問題。


    “在山洞裏的那日,你……當真毫無感覺嗎?”


    墨衍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白玉一般的臉上浮現出一大片紅雲。


    他難得結巴了一下:“挺、挺舒服的……”


    撇開被強迫的屈辱不談,肉體的歡愉無法否認,這些是他此前不願迴想的禁區,如今知道那天是葉清黎之後,他便忍不住一次次迴想。


    葉清黎麵無表情的推開墨衍,並且給了他一腳。


    她明明問的是他那天五感是否在,而不是問他做那種事情的感受!不過現在也不用繼續問了,他的迴答已經證實了,他那日除了無法動彈,無法睜眼看見之外,並無其他限製,他清晰的參與了那場情事。


    葉清黎的臉也忍不住發燙起來,忍不住又瞪了墨衍一眼,這人在那天沒動彈也把她折騰壞了,人長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似的,某處怎麽生得那樣?


    讓她更覺無奈的是,她後來特意路過了一家醫館買了避孕之物,結果一點用也沒有。


    葉清黎把吃了避孕藥物的事情告知了墨衍,墨衍為她解惑:“我是龍族,哪怕並未覺醒血脈,體質也異於常人,這針對普通人修的藥自然作用不大。”


    神女傳承中並未有此類內容,葉清黎也不知道墨衍所言是否正確,不過她順著墨衍的話往下想,想到自己當初買的藥的確隻是尋常醫館裏的藥,或許藥力當真有限吧。


    這個孩子的到來完全是個意外,但墨衍很感激這個意外。


    有了孩子,他便能早些擁有名分,迎娶葉清黎為後了。


    墨衍看向葉清黎肚子的位置,眼神驀地柔和,這是他和她的孩子啊。


    葉清黎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卻有幾分憂慮。


    這世間容不下新神誕生,而她的孩子是蛋生,意味著並不能隱藏自己的血脈,到時候……難道出生即死期嗎?


    這是她絕對不想看到的事情。


    但讓她現在舍去孩子,她也同樣做不到。


    在知道孩子的父親是墨衍之前她都不舍,更何況現在?


    不過鳳七在空間的山海圖中待了千年,千年過去,或許有些東西已經發生了改變,譬如蒼塵的出現。


    蒼塵的出現意味著,既定的規則已經被打破了。


    所以未來未必沒有破局之法。


    葉清黎摸了摸自己平坦得沒有一絲痕跡的肚子,默默地將意識下沉,說: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的。


    讓葉清黎驚異的是,她竟然感受到有什麽東西輕柔的觸碰了她的神識,就像是在迴應著她剛才說的話。


    是兩條小龍!


    墨衍見葉清黎突然露出了一個難以形容的溫柔的笑,若有所感:“怎麽了?”


    葉清黎道:“他們剛才迴應了我。”


    葉清黎突然提到的“他們”,墨衍卻立刻就明白過來了他們所指代的是誰。


    墨衍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略大的笑容,竟透出一絲傻氣:“不愧是我們的孩子,這般小便已經這般聰慧了。”


    他突然想到什麽,道:“他們模樣應該也生得不錯。”


    他雖因為被那所謂的“救世之人”惡心到戴起麵具,但他並不會因此否定自己的長相,他知道自己模樣是不差的,而他們的娘親,他的小妻子,更是美如神女,他們的孩子若能結合他們的優勢長,那這模樣恐怕會十分的討人喜歡。


    葉清黎也想到了這一點,一時之間倒有些想讓孩子早些長大降生了。


    不過據說蛋生的神獸將會有一個漫長的生長周期,或許需要很久很久才能看到他們破殼而出。


    不過蛋生的好處也很明顯,破殼而出的他們一出生就會神格,實力強大,完全碾壓神級之下的妖獸,破殼之後他們吃了自己的殼,身體也會變得十分健壯,這樣的他們更有幾率健康無虞的長大,夭折率大大的降低。


    “我還有一個問題。”葉清黎把孩子的事情也暫時放下,看向墨衍。


    墨衍見葉清黎神情嚴肅,便正襟危坐了起來,“你問吧。”


    “我擁有諸多秘密,而且我並未做好準備一一告知於你,你當真不介意嗎?”


    墨衍迴答得毫不猶豫:“不介意。”


    他道:“你雖未一一向我解釋,但你也並未對我隱瞞,你的每一麵,每一個秘密,我都見識過,最重要的是,我們並非敵人,而是愛人,親人。你予我信任,我亦予你信任,我相信無論你有多強大,都不會站在我的對立麵,亦不會站在人族的對立麵。”


    葉清黎點了點頭,小聲說了一句:“這倒是與我聽來的話本故事不同……”


    九州大陸雖是以實力為尊,但也並非除了修煉就無事可幹,消遣的東西並不少,話本也是其中之一,水月城中也有許多話本。


    在這些話本中,常常有道侶因為一個機緣揮劍相向的事情,也有因為誤會而造就的怨侶。


    也不僅是道侶之間,哪怕是親人之間,多疑產生的不信任和對利益的貪婪永遠是一把能斬斷一切的大劍。


    但墨衍卻似乎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他願意無條件信任她,不窺伺她的秘密,他也不覬覦她身懷異寶,從未想過奪取屬於她的東西。


    難道她從他人那兒的話本中看到的,全是虛構之言嗎?


    葉清黎仔細想了想她所經曆所見識到的一切,然後發現,那雖然是話本故事,但也的確是真實的人性。


    墨衍不這般,隻因為他是墨衍而已。


    葉清黎問墨衍:“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墨衍點頭:“有。”


    葉清黎也正襟危坐:“你問。”


    “你願意嫁給我,與我結為道侶嗎?”


    葉清黎微微張嘴,還未說話,他們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不好了,焱城上圈層的人打過來了!”


    墨衍的臉色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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