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陸寒驍的令牌在,所以司寧進宮後很容易的就見到了皇上。


    皇上剛準備用膳,卻聽說司寧求見,覺得奇怪讓人叫人喚了進來。


    一見到皇上,司寧直接跪到了地上。


    “皇上,求您救救夫君。”


    皇上被說的糊塗,看向一旁的主管太監。


    主管太監也是一頭霧水,從旁替著皇上問道。


    “陸夫人,您有什麽話說清楚啊,陸將軍怎麽了,這大過年的您這是……”


    司寧,“迴皇上,夫君今日出城辦了些事,結果是被抬迴來的!”


    話音一落,皇上手上的動作一頓,皺眉看向司寧。


    “你慢慢說,寒驍到底怎麽了?”


    具體的情況司寧也不清楚,隻挑了冥寒同她說的一些話,轉述給了皇上。


    “皇上,寒驍如今昏迷不醒,司寧束手無策,懇請禦醫替著夫君診治一番。”


    “你的醫術也救不醒寒驍?”


    皇上疑惑的看向司寧,他不清楚司寧的醫術到底有多好,但聽說比宮中禦醫都厲害幾分。


    當初陸寒驍昏迷,連禦醫都束手無策,還是司寧將人救醒的。


    可如今她深夜進宮,竟然是為了求自己派禦醫給陸寒驍。


    這有些不合常理。


    司寧如實迴道,“皇上,醫者不自醫,臣婦比任何人都想要救醒寒驍,可臣婦現在腦袋亂成一團,寒驍的情況又同之前一般,司寧沒什麽把握,生怕自己不小心,診錯了脈象,臣婦懇請皇上派個禦醫替著寒驍看看。”


    皇上凝眸看著司寧,點了點頭。


    “好,去喚個禦醫跟著陸夫人迴府看看。”


    等到司寧一走,皇上喚了禦前侍衛上前。


    “去查一查,到底怎麽迴事,好好的陸寒驍為何會昏迷不醒?”


    不久前陸寒驍剛答應他迴邊關,結果這才短短數日人就昏迷不醒了。


    到底是他不想迴去,藏了什麽狼子野心?


    還是說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不想讓陸寒驍迴去呢?


    這一切都要查查才知道。


    司寧帶著禦醫迴了寧安侯府,寧安侯府大門大敞著,有小廝在門外打著燈籠等著。


    陸寒驍被抬迴清風苑時,冥寒沒有驚動任何人,可現在各房各院都知道三房出事了。


    陸逢春和陸致遠都站在三房院門口等著,見司寧帶人匆匆迴來,忙迎了上去。


    “弟妹,三弟怎麽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這些人將這裏守著不讓我們進去查看三弟的情況。”


    司寧眼睛泛著紅,聲音也透著沙啞。


    “大哥,二哥,寒驍出了點事,但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不宜聲張,我請了宮中的禦醫過來給夫君診脈,你們要是擔心,跟著我一起進去看看吧。”


    說著她朝著門口的守衛擺了擺手,守衛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陸逢春初迴府上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是突聽陸寒驍出事便急著趕來的,如今聽說要讓他進去看看,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不會推辭,還得好好表現一番,屁顛顛的率先走了進去。


    但陸致遠卻有些遲疑。


    司寧什麽性子?


    幾次交手他要還摸不清楚那真是蠢笨如豬了。


    平時來他們三房,別說進屋了,就是到院子裏還有兩隻畜生在旁看著呢,防他們跟防賊一樣,如今大大方方就敞開大門讓他們進了?


    還說的那麽情真意切,仿若以他們兄弟兩個為尊一般……


    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二哥,你怎麽了?”


    司寧出聲打斷了陸致遠的思緒,陸致遠嚇了一跳,忙搖頭尬笑。


    “沒有,我就是擔心寒驍。”


    說完又覺得自己表情不太對,忙收斂了尬笑,幾步追上了前麵的陸逢春,一並跟著他進了屋中。


    幾人走進來時,視線都落到了床榻上的陸寒驍身上。


    禦醫忙將藥箱放到了一旁,幾步走上前。


    “這……”


    司寧緊隨其後,同禦醫說道,“禦醫,請您一定要將我夫君救醒。”


    她語氣透著傷心,說道情深之處又紅了眼眶。


    禦醫哪兒敢耽擱,這可是皇上欽點的大將軍,大夏國的戰神,要是當年的院判還在,怎麽都輪不到他來給陸寒驍診治。


    他上前衝著昏迷的陸寒驍說了一句“將軍得罪了”,伸手敷上了他的手腕。


    探診期間,屋中一片安靜,眾人連唿吸都刻意放緩了下來。


    直到禦醫抽迴手上的動作,大夥兒才長長吸了口氣。


    司寧忙上前詢問,“張禦醫,如何了?”


    張禦醫朝著床榻上的人看了一眼,示意司寧借一步說話。


    司寧隨著張禦醫到了一旁,張禦醫小心翼翼的同司寧說道。


    “陸夫人,不瞞您說,小的愚笨,這陸將軍的脈象太過驚奇了,小的看不太懂。”


    司寧皺眉,“張禦醫,您的意思是我夫君病入膏肓了,他到底怎麽迴事,沒有什麽明顯外傷,難道是傷到了內髒還是……”


    她故意在此處停了一下,禦醫挑眉看她,隨著她這話也提著一口氣。


    張禦醫剛來禦醫院沒多久,就趕上禦醫院接二連三出事。


    院判被處死刑,好不容易熬上來的孫院判也出了事,現在禦醫院群龍無首,才讓他有機會能在禦前露個臉。


    隻是這臉露完了,迴去複命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在皇上麵前就不是露臉,而是要砍頭了。


    但他的醫術並沒精湛到能看出陸寒驍的脈象到底是怎麽迴事,所以才想聽聽司寧的這一番話。


    結果司寧卻在關鍵處停了下來,他瞪著眼睛等著司寧接下去的話,司寧卻賣了個關子。


    “司寧才疏學淺,這點見解還是不在您麵前顯擺了。”


    張禦醫倒是個識趣的,一聽到司寧的話,忙恭維道。


    “夫人此言差矣,小的聽說夫人醫術不凡,能和夫人切磋那是小的榮幸,小的來這禦醫院不久,隻盼著能平平穩穩度過餘生,可陸將軍這病……咱們互相商議一下,小的迴去也好給皇上一個交代不是。”


    司寧凝眸,知道魚兒上鉤了,也不再端著,往前靠近了幾步,用手掩住了嘴巴,低低的道。


    “張禦醫,您看夫君這脈象像不像……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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