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眉頭輕擰,聽著任重遠的話。


    “我曾經被邀請參加過宮中的宴請,見過那位徐夫人,前日我去對麵益生醫館旁邊的攤子吃麵,見她進了醫館,我好奇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她被診斷出中毒來,不過這件事她沒聲張,也隻有益生醫館的大夫知道。”


    “任先生,既然隻有益生醫館的大夫知道,您又是如何知道的?”孫一凡好奇的問道。


    任重遠伸手捋了捋額角上垂下的碎發,得意說道。


    “那大夫曾經得了一場怪病,求到了我的頭上,所以如今他是我在益生醫館的奸細。”


    孫一凡,“……”


    司寧對奸細什麽的不感興趣,但是很好奇徐夫人大張旗鼓找她看病,到底有何目的?


    兩人不曾有過交集,甚至可以說素未蒙麵。


    要說硬要牽連到一起,那隻能是陸寒驍要掌管兵部,而那位徐大人剛巧任職於兵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司寧神情微斂,想到了很多事。


    皇上有意讓陸寒驍接手兵部,雖然陸寒驍一直沒有表態,但大家都很清楚兵部早晚都會落入陸寒驍的手裏。


    陸寒驍拿迴兵部,意味著沈然浩的失勢,他真的甘心嗎?


    他不會直接對陸寒驍下手,他還沒這個實力,也太過直接,真的被皇上知道,免不得對他猜測幾分。


    哪怕是幾分的猜測,也會斷了他接下去的路。


    “徐夫人來找我看病隻是個迷霧彈,肯定還有什麽事情在等著我,她隻是個替罪羊,倒是可惜了。”


    司寧猜到了這一種可能,同時也很意外沈然浩會繞這麽大的彎子來對付她。


    果然朝堂上的人沒有好相處的。


    沈然浩的算盤打得響亮,要是能用司寧擊倒陸寒驍也不乏是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如若失敗了也不要緊,隻和前幾次一般說是內宅女人的小打小鬧。


    皇上就算責罰,也隻是不痛不癢地罰一些俸祿,怪罪幾句,不會太重。


    司寧猜想就這幾日,後招便會來了。


    她迴了府上,陸寒驍已經在院子裏等她了。


    他身邊還站了一個男孩子,看上去年歲不大的模樣。


    司寧走上前,那男孩忙給司寧行禮。


    司寧不解的看向陸寒驍,陸寒驍解釋道。


    “現在朝堂動蕩,你身邊隻有一個秋菊不安全,這小子會些功夫,也一並跟著你吧。”


    司寧朝著那孩子看了過去,眉眼清秀,倒是長得不錯,隻是看上去有些羸弱。


    “你多大了,叫什麽?”司寧問道。


    那孩子有些緊張,抓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迴道。


    “我……我十六有餘,他們都叫我寒子。”


    比司寧小不了幾歲。


    司寧皺眉,“寒子?你沒有姓氏嗎?”


    “我自小沒有父母,並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秋菊從旁聽著,訓斥道。


    “和夫人說話,要自稱小的或者奴婢,一口一個我像什麽話?”


    “秋菊,不礙事的,你先等我一下。”


    司寧將陸寒驍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好好的為什麽要找人迴來,我有秋菊已經足夠了。”


    陸寒驍,“秋菊隻一個人,分身乏術,真的遇到什麽事,連個通風報信的人都沒有,這孩子看著還算機靈,也會些拳腳功夫,留在你身邊我會放心一些。”


    “司寧,奪嫡之爭勢在必行,我不會一直獨善其身,接下來的路走得並不容易,有人在你身邊多一分保證,我也能安心。”


    他沒告訴司寧,這人其實就是那日她救下的小乞丐。


    小乞丐為了能留在她身邊,加入了暗衛,苦學了數月功夫,才能走到司寧麵前。


    當然他也沒說,自從那次墜車事情之後,他就撥了一半的暗衛到了司寧身邊。


    一旦她遇到任何危險,這些暗衛都將不惜任何代價護她周全。


    司寧聽見他這般說,也不好再說什麽,點了點頭,重新迴到了秋菊和那孩子的麵前。


    “寒子這名字不好,我給你起個名字吧,意寒,寒風知我意,人暖入心尖,可好?”


    “我……奴才請主子賜姓。”


    這倒是將司寧難住了,名字可以給起,可姓氏怎麽賜?


    “司意寒吧,你跟了阿寧,自然也要跟她的姓氏。”


    司意寒聽著陸寒驍的話,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迴道。


    “奴才司意寒多謝主子恩賜。”


    司寧見不慣旁人動不動就下跪,她抬手讓人起來迴話。


    “我這兒沒那麽多規矩,不用下跪,也不用自稱奴才的,但隻有一條,不能有二心,否則我這裏容不下你。”


    司意寒又要下跪,見司寧眉頭擰在了一起,忙站了起來,迴道。


    “奴……屬下明白。”


    司寧點頭讓秋菊將人帶下去安排,她則留下來同陸寒驍說著閑話。


    她沒提徐夫人讓她看病之事,隻側麵打探了一番陸寒驍對兵部的態度。


    陸寒驍隻讓暗衛護著司寧,並沒有打探她的行蹤,故而並不知道徐夫人找她看病一事。


    隻當她好奇朝堂之事,耐著性子一一給她解釋。


    “兵部尚書位置一直空缺,所以兵部一直都握在兵部侍郎也就是沈然浩手裏,兵部我勢必要拿迴來,不過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皇上並未真的想將兵部交由我手中,更多的是試探。”


    “這個時候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接,還有就是沈然浩的事情也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揭發,人選我已經找好了,隻差一個時機。”


    “李安?”司寧問道。


    陸寒驍笑著點頭,“沒錯,他目前是最合適的人選,大義滅親,這名聲多好。”


    司寧也笑,讚成地道,“確實不錯。”


    兩人聊到了夜裏才迴去休息。


    躺在床榻上時,司寧聽見陸寒驍說道。


    “司寧,一直留在這兒吧,想做什麽我都不攔著你。”


    司寧微愣,沒有抬頭,隻輕嗯了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寒驍說拿迴兵部需要一個時機,司寧想要送給他一個時機。


    上次本想著讓李安給他貢獻一筆軍餉的,不想李安有些難纏。


    這一次也許有這個機會,幫陸寒驍得償所願一次。


    三日後,靜安侯府給司寧下了請帖,說請司寧去一趟靜安侯府。


    不出意外,司寧見到了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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