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侯夫人和秦逸在司寧這裏呆了半日,見司寧有些乏意才離開。


    兩人一走,司寧才捂住了自己的傷處。


    那裏隱隱作痛,許是今日累了一些。


    司寧緩緩躺了下去,想要休息一會兒,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冥寒端了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司寧撐起了身子,冥寒見狀趕忙跑了過去。


    “夫人不用起身的,我放下東西就走。”


    司寧點了點頭,重新躺了迴去,視線落到冥寒手中的食盒上。


    “這是什麽?”


    “哦,是楓天閣的飯菜。”


    她想起剛剛陸寒驍進來時也曾拎過一個食盒,好像不是這一個。


    “你家主子呢?”


    “主子有事,先走了,他喚了秋菊過來,應該一會兒就到。”


    “是軍中的事嗎?”


    之前她怎麽讓人走,陸寒驍就是不肯,現在急著離開,不知道遇到了什麽急事?


    這幾日多虧陸寒驍照顧,這份恩情司寧還是記著的。


    “這個屬下不知。”


    冥寒低著頭欲言又止,司寧見他有話要說,便道。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冥寒抬起頭,對上司寧的目光,遲疑了片刻說道。


    “夫人,其實主子很在意您的,您能不能也心疼一下主子。”


    司寧以為冥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結果卻聽見這麽一句。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冥寒見她不說話,忙雙手抱拳低頭說道。


    “是屬下多嘴了。”


    司寧搖了搖頭。


    冥寒將食盒放好,告訴司寧他一直在外麵候著,要是有事隨時叫他,便退了出去。


    司寧看著食盒凝神了許久,想著這幾日陸寒驍的照顧和冥寒的話,半晌才緩緩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醒來時便看見桌前忙著布菜的秋菊。


    “你怎麽來了?”


    “夫人,您醒了?”


    秋菊上前將司寧扶了起來,順勢在她身後墊了一個軟枕。


    “主子這幾日有事,沒辦法過來,讓奴婢過來伺候夫人。”


    司寧仰頭指了指桌上的茶水,秋菊忙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陸寒驍有說何時忙完嗎?”


    “夫人找主子有事嗎,要是有事奴婢去傳報。”


    “沒有,隻是想讓他幫我查一下馬驚之事,那馬驚的蹊蹺,車夫半路棄車而逃,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人?”


    她擔心又像是上次那般,明麵上是衝著她來的,實則是衝著陸寒驍來的。


    “主子已經派人查過了,是李大爺讓人做的。”


    “李安?”司寧轉瞬便想明白了一切,“怪不得他這幾日有些反常,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是我疏忽了。”


    “李安買通了養馬的小廝,給夫人的馬喂了一些藥,馬兒這才突然發狂,至於那個車夫,其實是李安安插在寧安侯府的人,夫人沒有察覺也是應該的。”


    這倒是讓司寧很意外,“他一早就對寧安侯府存了別的心思,他到底什麽人?”


    他一個陸家的遠房親戚,就算要幫著李絮棠也沒必要將自己的眼線按在寧安侯府。


    除非他安插眼線,為的不是控製侯府,而是監視某個人。


    誰值得他監視,自然是陸寒驍了。


    “他和陸寒驍昏迷的事情牽扯多不多?”


    司寧很自然的想到了這件事,秋菊搖頭。


    “這個屬下不知,但夫人放心,主子已經派人將李安和他那個兒子看管起來了,對了您還不知道吧,李紅麟不是李安的親兒子,李文昌才是,”


    “李安擔心自己的兒子受到危險,這才從別處弄了一個孩子來……”


    “一是為了引起眾人的視線,以為他更偏愛這個小兒子,想要拿捏他就對這個小兒子下手,二其實是他養在身邊的一個劊子手,幫著他做了不少的壞事。”


    “還有這事?”司寧驚訝,“竟然小瞧了李家這位大爺了,這般能耐怎麽能有李絮棠這種妹妹,李絮棠知道嗎?”


    “應該不知。”秋菊道。


    司寧點了點頭,“陸寒驍留著李安還有什麽打算嗎?”


    “這個奴婢不知,但主子確實暫時沒有動李安的打算。”


    “那就隨他去吧。”司寧將杯子遞還給了秋菊,“我先休息一會兒,有事叫我。”


    這傷養了三個月之久,養傷期間,除了醫館的事情,秋菊不敢拿任何事來煩司寧,也沒讓任何人在來見司寧。


    有任重遠的照顧,又有司寧自己給自己開的藥方,這傷也算好的七七八八。


    可秋菊說什麽都不肯讓她下床,“奴婢問過任先生,傷筋動骨要一百日,何況您傷的這般重,不能亂動。”


    司寧一臉的無奈,“那是最初,現在適量的活動筋骨才有助於傷勢愈合,我是大夫,我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


    司寧起身就要下床,結果被秋菊攔了下來。


    “不行,主子說了,不可讓您亂動,夫人您要是磕了碰了,奴婢實在沒辦法和主子交代啊。”


    除去最開始陸寒驍離開了幾日,後來便每日都來看司寧,。


    不過也隻是坐坐就走,說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不提李安的事情,司寧也沒多問。


    陸寒驍到底要拿李安做什麽文章,司寧都不在意,她隻關心他何時讓自己下床行走。


    在這麽躺下去,她四肢都要退化了。


    “好秋菊,我就在樓下坐一會兒,就坐一會兒就迴來,保證不會被人發現的。”


    “不行,夫人您就好好躺著吧,等您痊愈了自然能下床了。”


    “秋菊,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陸寒驍的人。”


    “夫人,奴婢自然是您的奴婢,可主子的話……”


    司寧實在躺不住了,也懶得在聽秋菊的話,起身就下了床。


    秋菊嚇了一跳,忙要攔著,這時房門從外麵被人推開。


    兩人齊齊迴頭,就看見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秋菊趕忙彎腰行禮,司寧則是沒好氣的就要往外走,卻被那人攔了下來。


    “幹什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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