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兒隱隱約約,不可名狀,大孟氏還舔了幾下牙齒,吐了幾下,然後又幹嘔。


    媽耶,這是什麽鬼熱鬧?


    孟檀壓不住笑聲,陳長安無奈拉了一下,“娘,我們先迴家。”


    免得一會兒大孟氏鬧起來,他們還不好幫忙。


    “啊,好。”孟檀應了一下。


    “賤人,你是死人嗎?不知道給我擦一下,大清早的,見天往門口跑,是有什麽男人勾了你的魂了?”


    那頭大孟氏就罵了起來,孟檀才發現,站在大孟氏身旁的是朱氏。


    此時的朱氏,一身淺淡的衣衫,眼中盈盈蓄淚,真真是我見猶憐。


    “太太,我力氣小,扶不動你,不知道……”


    朱氏看向了陳長安,還有跟著孟檀出來的陳長生,滿眼希冀,那日在祠堂,陳長安待她那般柔和,她覺得,至少對她還有情的吧?


    所以,知道陳長安沒迴來,她特特在這裏等著,就是想讓他看看,她在劉家過得很不好。


    想讓他憐惜。


    還有陳長生,這人遇上她,素來就沒腦子,更是好控製。


    她可要好好把握,她不想在劉家這個虎狼窩待了。


    可惜,陳長生先撇開了臉,轉身迴了院子,陳長安隻是扶著孟檀,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嗬,她不會是想要兩個哥哥幫忙吧?”


    陳長運是個心直口快的,小聲問了出來。


    孟檀點點頭。


    [她和大郎的關係,還剪不斷嘞。]


    兩兄弟臉色齊齊一變:……這是什麽恐怖消息?


    “娘?”陳長安聲音細聽有些煩。


    被朱氏沾上還能跑掉?


    [莫慌,莫慌,單方麵的,你素來是個心裏有成算的,避著她就行,反正過幾日你就迴學堂了,她算計不了你。]


    陳長安心中一鬆。


    [不過後麵可能會找機會勾引你。]


    陳長安:……他就多餘問。


    娘幾個在說話,就這麽忽略了朱氏,朱氏顧自咬唇,猛的,一巴掌就扇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些許難言的味道。


    “小賤人!看什麽看,後悔給老二做妾了?想著迴陳家呢?我告訴你,晚了,人家現下可是秀才公,才不會要一個破鞋,你可是脫的光光的,叫人家給抓著了,你做什麽夢呢?”


    大孟氏連聲叫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又給了朱氏一巴掌,那巴掌上還沾著狗屎呢,這麽兩巴掌,愣是把朱氏幹淨的臉蛋弄得沾滿了狗屎。


    朱氏難堪極了,眼底閃過一絲怨恨,這個老虔婆!


    老不死的!


    她總要找個機會收拾一下這個老婆子,一定要收拾她!


    “孟櫻桃!看什麽看?你現在得意了,知道看我笑話了,嗬呸!下賤的胚子!若不是我給你做媒,你還沒有這般厲害的兒子呢,現在忘恩了,抖起來了,你還看我笑話……”


    “大姨母,您火氣大別拿我娘撒氣啊,看看你嘴巴周圍的狗屎,有幾塊都快掉到嘴裏了,你不嫌臭,我大姨丈難道也不嫌臭嗎?”


    陳長運冷笑出聲,直說的大孟氏擦嘴,這不,又帶了點狗屎進去。


    “嘔——yue——你個龜孫!小賤種,你嘔——”


    大孟氏邊吐邊罵,實力堪稱強勁。


    可謂是大定村堅強罵街的頭一號人物了。


    孟檀嘖嘖稱奇,這出熱鬧看得,陳長安揉眉,把親娘和弟弟都拉進了院子。


    徒留大孟氏一人在院外罵了一會兒。


    陳家全家都當聽不見,孟檀也當聽不見,反正一會兒還有的熱鬧可以看呢。


    她現在就關心昨晚潑雞血的賊子什麽下場。


    “將罪定成開劫墳墓的重罪了,本來是要砍頭的,但是因著沒得逞,縣太爺判去邊境開荒了。”


    [連帶著那個王先生一起?]


    孟檀咋舌,陳三叔公是真狠,對自家人挺慈祥的樣子,沒想到對外人這麽狠。


    陳長安點頭,解釋道,“三叔公也是氣極了,陳家先祖們死了許多,才留下這幾支來,細數族人也就幾十個,成器的後輩也沒幾個,他生怕影響到族裏的運道。”


    “那王先生就靠一些歪門邪道騙錢,卻不能小看,有時候歪門邪道也是能殺人的。”


    “所以一上公堂,三叔公就告了一個侮辱先祖,刨墳墓欲盜竊的罪名,拉扯一個晚上,才定罪。”


    孟檀瞠目,這大定村真是臥虎藏龍,人是一個比一個狠。


    [哎,可惜我不在現場。]


    孟檀感歎,陳長安無言,更有些無奈,但也清楚,娘這性子也不是他說說就能改的,便道,“娘,我去睡會兒。”


    孟檀揮揮手,讓倆兄弟去睡了。


    再說到劉家,朱氏一早上都在尋機會,可惜大孟氏一直都和方氏形影不離。


    “朱氏,我家栓子的尿片洗完,記得去後院把豬喂了,那豬可餓一早上了,你手腳怎麽這般懶怠?”


    方氏哼笑,一臉刻薄,她性子和大孟氏差不離,隻不過更聰明一些,大孟氏是直接叫罵,方氏是陰陽怪氣。


    朱氏心裏那個恨啊,遲早有一日,她也要把方氏一起收拾了。


    哎,還真叫朱氏尋到了一個機會。


    她在後院砍豬草喂豬的時候,大孟氏一個人進了茅廁。


    劉家的茅廁不如陳家,很原始,很簡陋,就底下挖個大坑,上麵放一層男人手腕粗的木棍。


    中間留出縫隙,人在縫隙裏解決問題。


    朱氏心底極其嫌棄,和陳家完全比不上,雖說兩家情況差不多,但是陳家的茅房,可是用木板鋪了,中間留個口的。


    陳家人愛幹淨,每日都是要打掃的,基本沒什麽異味。


    朱氏來劉家多日,就發現劉家圍牆矮,茅房靠著圍牆呢,從圍牆上,是可以看到茅房裏的情況的。


    眼看著大孟氏進去了,朱氏左右看看,見沒人,便小心爬到了土圍牆上,手裏拾了塊大石頭,瞅準正用力的大孟氏,將石頭一下子砸進了大孟氏旁邊的糞坑。


    幾乎出手的一瞬間,朱氏就溜下了圍牆。


    “啊!”飛起的點子濺到了大孟氏身上。


    大孟氏顯然也是了解自家的情況的,怕不是有人看到她的腚了?


    這可怎麽成,她兒子是童生,將來會是秀才,她的名聲也很重要的,心裏一慌,就被木頭縫隙別住了腳。


    她一掙紮,木頭細的部分就被踹開了,‘噗通’一聲,她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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